嫻雅暗地翻了個白眼,才不會說真名呢,隨便編排了個名字,笑道:“我叫做賈步嫻,你便叫我小嫻就可以了。”
“賈步嫻,好獨特的名字。”林衿年笑著,心裏卻暗動,‘小嫻’一聽便是她在家裏父母親人所叫喚的小名,可是她缺這樣大方讓自己喚著,眼神深了下,便伸手就要倒水。
嫻雅伸手按住他,因為沒有注意按在他裸露的手腕處,肌膚相觸的刹那間林衿年一時頓住,隻覺得整個人都有點熱,頭腦迷失片刻清明,隻看到嫻雅用另一隻手遞過來一個青白雕花瓷瓶,笑眯眯的說:“有這個為什麼喝水呢,對了,忘記跟你說,這個是一種果茶,非常好喝的,你試試好嗎?”
“好。”林衿年不由自主點點頭,整個人有點魔怔。
嫻雅越發笑的開心,拿出按住他的手,伸手斟起酒來,林衿年看著自己的手腕,微微一笑,眼神亮了亮。
嫻雅可沒工夫注意他的細微表情,她忙著將手上的酒杯遞給林衿年,林衿年看都不看一口喝下,讓她很是滿意。
“這茶,怎麼味道有些怪?”林衿年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茶的味道,故疑惑出聲。
“怎麼怪了,這就是京城很有名的果茶呀,我一點也不覺得怪。”因為心虛,嫻雅說話說的很快,為了掩飾,她一口喝下另一個酒杯中的酒,想著自己有點酒量,應該喝一杯‘三杯倒’是沒事的,可是喝完之後,卻感覺不到這酒裏有酒的味道,平淡無奇的就想個一杯普通的清水,竟然沒有任何多餘的味道。
這根本算不上酒,任何酒水都會帶著一股淡淡的酒香味的,難道小糯拿錯了,這個不是‘三杯倒’嗎?
嫻雅看看酒水,又看看林衿年,很想去找小糯詢問一番,可是又抱著點或許這就是‘三杯倒’,說不準‘三杯倒’本身就是沒有酒的味道呢,林衿年既然從來都沒有喝過酒,就更談不上什麼酒量了,如果他喝上三杯沒有事情的話,那就證明這並不是自己想要的酒水,是小糯拿錯了。
打定主意,嫻雅又給林衿年倒上一杯,笑容微微有些勉強又在掩飾,不自然的道:“你再喝一杯吧。”
林衿年本來隻是覺得這果茶裏嚐不出任何任何的味道有些奇怪,看嫻雅麵容有些不悅,以為自己說錯什麼話了,或許有些茶水本身就是沒有味道的,好喝的果茶喝的人比較多,可能是衝泡次數同時也會增多,故然平淡無奇也不奇怪了,別人好心好意的請自己吃飯,自己這樣直白的說茶水很奇怪,可能傷害了小嫻的一片好心,這不,她神色都沒有方才的巧笑嫣然了,她雖然生氣可是依舊貫徹著待客之道沒有發作,強顏歡笑的勸自己多喝兩杯,依舊是這樣的熱情大方。
林衿年有些愧疚,又不知道怎樣補救自己剛剛說錯的話,他拿起酒杯又放下,看著嫻雅。
嫻雅被他看的意味不明,手在袖口中攥著,不會被發現自己要灌醉他吧,可使麵色上依舊好像是若無其事,眼神中卻帶著幾分緊張。
‘她可能以為自己會責怪她招待不周,所以緊張’林衿年暗想,卻因為這個想法感覺到愉悅,語氣放柔,笑著說:“小嫻,我不會責怪你招待不周的,茶水清淡而不艱澀,真的很好喝,我就這麼喝這種茶水。”
“啊?”嫻雅莫名其妙,現在還有人喜歡和白水的,為什麼不會責怪自己,我到底是什麼地方做錯了要讓你責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