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頭看了看這雙又瘦又黑的手,印證她的想法。畢竟是二十多歲的人了,宅在辦公室偷看過n多穿越。震驚過後,劉瀅既沒有尖叫,也沒有惶恐,更沒有向老抱怨為什麼給她重來的機會,卻還是讓她重生回原來的自己。
出來社會四、五年,比她不幸的人見的多了去,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即使家人太過重男輕女,沒把她捧在手心上,卻也少有讓她餓著肚子。況且不是誰都有機會再活一次,上輩子沒有好好讀書,這輩子一定要好好讀,上大學,以後掙錢給自己買套房子。即使將來爺爺奶奶不要她住,結不成婚也不愁沒地方住了。
她隻是個平凡的普通女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受了那麼大的傷害,既然能改變,為什麼還讓再去嚐試。男人?她不想再去靠,不想為了任何事沒了自我。
其實一直以來她的要求都挺簡單的,隻要自己心裏覺得快樂便好。
眯了眯眼,心從來沒有這麼放鬆過,嘴角不由的揚起遺忘許久的笑容。
嘿嘿,能重新來過真好,這輩子無論怎麼樣,也得活出個人樣。
上輩子的種種不如意,讓它見鬼去吧!
笑的太得意,不心扯到額頭的傷口,劉瀅下意識的皺了皺眉。不用猜,額頭的這個包鐵定是哥哥的傑作。時候她跟弟弟隔三差五被哥哥揍,不是這疼就是那傷。偏偏爺爺奶奶都站在哥哥那邊,不管對錯,她都是挨罵的那一方。
不是她不爭,而是大人根深蒂固的思想無法改變,不如閉嘴來得痛快。如果你越是鬧,爺爺奶奶隻會認為你不孝,越是不疼你,甚至還討厭你。農村不比城裏孩嬌貴,偷生比比皆是,不稀罕女孩子。
收斂起複雜的心思,劉瀅下床翻了翻牆上的日曆,1996年4月8日。算算時間,她剛好七歲了,明年家裏才有餘錢供她上學。她還有大把的時間準備,大學她一定要上。決不像上輩子那樣,上了中學就沒心去讀,隻想著早點出去工作賺錢。卻不知沒學曆找份普通的工作,沒日沒夜的幹上一年,還不如人家輕輕鬆鬆一個月的工資。
唉,也怪她活的太平凡,而一切又來的太過突然。讓她來不及了解什麼是股票,哪一支會大漲。更沒去買過彩票,所以不知道哪幾個號碼能中頭獎,既然不可能借助重生的金手指發家致富,隻好腳踏實地的去賺。
唯一知道的是000年以後,城裏的地皮都蹭蹭的往上漲。讓80後的年輕人拍馬都很難買上一套房,而她便是其中的一員。如果可以,她希望不讓家人知道,早點出來賺點錢,趨著地皮便宜買點地。等將來自己有錢了,再蓋上幾層樓,輕輕鬆鬆做個有錢的包租婆。
至於裏寫的,重生後四、五歲便能跑出賺錢發家,那壓根是胡吹,騙人的。為啥,第一她現在農村,除了生活的必須品,大多數家庭都是自給自足。第二嗎,她手中根本沒本錢,就算有,也不過是幾丟錢,能拿去幹什麼。
“太可惜了,早知道有這麼一,我一定死記下幾串中獎號碼。要是以後就是考上大學了,萬一學費太貴,爸媽不給讀就虧大了。”
再次唉歎一聲,劉瀅悔的腸子都青了。
“死丫頭,頭上破個包就躺在床上裝死。碗不洗,衣服也不洗,是不是找打啊!還不快點起來把碗洗了,做不好晚上就不要吃飯了。”劉老頭子將手中的一袋桔子隨手丟在破舊的桌上,掃了一眼臉盆裏未洗的一大盆碗,火氣蹭蹭往上長,扯開喉嚨火爆的朝屋裏大吼。
聽到耳熟的吼聲,劉瀅臉上的笑容垮了下來,厭煩的皺了皺眉。重生什麼都好,就是不能反抗大人這點不好。不管對錯,要是回嘴準免不了又是一頓更凶的臭罵,甚至一頓胖揍。既然反抗不了,那就隻能忍受,咬咬牙出了房間。
“來了來了,這就去洗。”深吸一口氣,劉瀅盡量讓自己表現的心平氣和,不讓爺爺看出自個有什麼異常。不過就算有,以爺爺的品性,恐怕也不會掛在心上吧。
不經意間掃到桌子上的一袋桔子,劉瀅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這時的家裏並不怎麼富有,為了省錢,一個月能吃上一、二次水果都是不常有的事。豬肉這樣的好東西,更是一年都少有吃上。
“看什麼看,這桔子是給你哥他們買的。你一個賠錢貨吃了也是浪費。”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劉瀅,劉老爺子沒好氣的怒斥。
為了防止劉瀅趨他沒注意偷拿,連忙將桔子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