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夜城掃了他們一眼，“回去。”
話落，他一人走在前頭，林子領著一幫人跟他一塊下去。
慕夜城走的樓梯，是靠近這頭號包廂的樓梯。下了樓梯，他就大步朝靡夜外走去。
此時，一樓夜場的拐角內。紀雪芸和紀景晨就坐在這裏，從慕夜城下來開始，他們就仔細盯著看。一直到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他們才收回視線。
紀雪芸臉色漲紅，一雙眼睛不受控製地瞪大。“哥，你剛剛看到了嗎？”
紀景晨點頭，看了看紀雪芸，說道：“他衣冠不整，好像——”後麵的話他沒有說下去。
“剛剛和別人打過架一樣。”紀雪芸哭了出來，她拿過紙巾一邊擦著眼睛一邊哽咽著出聲，“可五爺和他是朋友，他們不可能會打起來的。所以，他們剛剛在上麵做了那種事情。”
紀景晨見不得女人哭，打算勸她一下，“雪芸，沒有親眼看到的事情還真不好下定論，”
“哥！你快看那邊！”紀雪芸搶過他的話，又看向樓梯道那邊。
紀景晨緊跟著她看過去。
閃光燈下，葉梧雙手插在褲兜裏，正慢悠悠地朝下走。她的身側有靡夜的夥計屁顛屁顛地跟著。
“五爺，這就要走了嗎？”
葉梧點點頭，“小黃怎麼樣了。”
“剛剛吃飽了東西，上了個廁所，已經睡了。”
“好，你們好好照顧他，我先回去。”葉梧說完，也不逗留，揪了揪自己的領子就加快速度朝外走。
剛剛打架的時候有一陣特別凶，那家夥把她褲腰帶給拽斷了。她得抓緊回去，不然褲子一直掉著多難看。
“哥，你看他，他竟然都不知道把自己的頭發理一下，真不要臉！”紀雪芸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見一個男人這麼不順眼，她見過女人和女人搶男人的，就沒見過男人還跟女人搶男人的。而他勾搭誰不好，竟然勾搭她的慕哥哥！
紀景晨這次沒有反駁，他看到了那個男人不經意間拎了拎自己的褲子。想來剛剛那一戰夠刺激。
不過再刺激，也沒有慕夜城喜歡男人這個消息讓人刺激。他眯了眯眼睛，不自禁地笑了。
“哥，你怎麼還笑得出來！”
紀景晨迅速將笑收回，他把酒杯擱下，正色道：“那你說，現在想怎麼辦？”
“我，我不知道。”紀雪芸揉了揉眼睛，嗓音還哽咽著，“慕哥哥，他，他怎麼能上一個男人呢？”
“也許他是顧忌你還是沒出門的大小姐，所以一直忍著，正巧有個長得漂亮的男人送上門，他就順道瀉火了。”紀景晨說得有頭有尾的。
他的前半句，紀雪芸是完全認同的。在她的認知裏，慕夜城心裏的女人一直都是她。他們從小就被說成金童玉女，將來注定是一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