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夜城從來沒想過，他這難以馴服的媳婦還有這麼一麵。
嬌媚，頑劣，又磨人。
當真是要磨死他。
“小五，我要是當和尚了，你怎麼辦？”
“我過我自己的快活生活。”
似乎為了證實自己的話，這話落下，葉梧就揪著他額頭一小撮頭發，哢一下，直接給割斷了。完了，她還不忘在手裏搓兩下，然後放在他眼前，“發質還不錯。”
慕夜城勾了勾嘴角，“當然。”
“呸。”
慕夜城直直瞅著她，半晌，他似是想到了什麼，冷不丁地出聲：“雪芸生日宴上，她的禮服是被你割壞的吧。”
這話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葉梧拿著刀片的手一頓，她目光別開，沒有否認：“是我。”
“我那個時候怎麼就沒想到——”
“沒想到是我對嗎？”葉梧接著他的話問。
“不。”慕夜城眼底盡是點點寵溺，“沒想到你這臭丫頭心眼這麼壞。”
“謝謝誇獎。”葉梧挑挑眉，不客氣地回他。
慕夜城被她的模樣逗笑，緩緩展開笑容。片刻，他接著問：“後來Q大論壇上出現她生日宴上的不雅照片，也是你做的嗎？”
“是。”葉梧用手指擦了擦刀片，“她招惹我在先。”
“公司裏，我幾個手下電腦上的重要資料時不時會丟一次，也是你做的嗎？”
受慣性影響，葉梧下意識地想點頭，可她反應較快，當即閉緊嘴巴思索了下。“這個嘛。”
“嗯？”男人的眼睛眯起，嘴角的弧度不減，就是這道鼻腔裏傳出來的嗯聲，讓葉梧有點慌。
“如果我說都是我做的，你會怎麼樣？”葉梧說這話的時候，手指搓了搓，那刀片也跟成了精似的，跟著她的手指轉了幾圈。刀片反射燈光，折射在男人的臉上。
“看來你那個舍友確實有能耐。”
葉梧手一頓，緩緩把刀片握在手心。“不關她的事情。”
“可她是幫凶。”
“慕夜城，你又想拿我舍友來威脅我？你就不能換點花樣？”葉梧皺眉瞪他，滿眼的鄙夷。
“這招百試不爽，為什麼要換？”男人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坦然。
嘖。
葉梧真想衝他這張臉來幾拳。
“想打我？”
葉梧哼了一聲。不一會兒她忽的起身，朝書桌那邊走。
慕夜城躺在床上看不到她去那邊做什麼，隻能聽到一點動靜。不一會兒，傳來腳步聲，葉梧又回到了床邊坐下。
她手裏拿了黑色簽字筆，還有幾個彩色畫筆。
男人眸子一眯，“小五，你要幹什麼？”
“你猜。”葉梧將這詞原封不動地還他。
不過不等慕夜城猜出來，她就親自動手行動起來。
男人嘴角的弧度一點點冷卻，臥室內，空氣也變得詭異起來。
葉梧雖然不是藝術出身，但自問繪畫的水平也不差。不一會兒的時間，一個真人版的大花貓就出現了。再上上色，描描皺紋，不要太逼真。
“噗——哈哈哈！”她畫完，看著自己的畫作，沒忍住，她渾身一顫，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