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給我開門。”
葉梧正坐在陽台上的椅子上，托腮看著樓下。慕夜城的聲音傳來的時候，她正看到紀雪芸被阿玉帶上車，被司機送走時的樣子。
又看了會兒，她才收回目光。也是這個時候，開鎖的聲音傳來，葉梧正要起身，抬頭就瞧見了大步走過來的男人。
臥室內沒有開燈，男人高大的身影穿過幽暗的光線，很快就到了葉梧眼前。
葉梧坐了回去，一手托腮看向陽台外，留給他一個冷漠的後腦勺。
男人走到她身後，摸了摸她的腦袋，“小五，你在想什麼？”
葉梧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向來話少。如果有人非得逼她說什麼，那說出來的話一定不好聽。
“說話。”慕夜城沒聽到她回答，目光暗了下，搓了搓她的頭發。
“你想讓我說什麼？”
“說你在想什麼。”
“哦。”葉梧淡淡回道：“我在想，如果當初不是我爸爸硬讓我和你結婚，那紀小姐應該也不至於像現在這麼難過吧。”
話音落下，男人蹙起了眉頭。“你真這麼想？”
“是，看美人落淚，誰心裏不心疼啊？”
瞧這話說的。
“小五，你亂想什麼？”男人臉色暗下，嗓音也隨之沉了下去。
葉梧站起身，順道把那隻抓著她腦袋的手給打下去。
“慕夜城，我就問你一句話，也是我以前問過的。”
慕夜城見不得她對他這麼冷淡的樣子，大手一撈，就把她拽到了懷裏。
葉梧沒有急著去推他，她抬眼看向他，“如果當初我沒有和你結婚，你會不會和她在一起？”
“我說過，沒有這麼多如果。”慕夜城蹙起眉，他顯然不想回答這樣的問題。
葉梧才不管，她就是想知道而已。她想知道，他慕夜城對這個青梅竹馬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
“你回答我。”
男人黝黑的眸子緊盯著她，半晌，他薄唇輕啟，“會。”
葉梧隻覺得通體一寒。片刻，她勾起嘴角，自嘲地笑了一聲，“這麼說來，還真的是我把你們給活活拆散了。”
她說完就去推他。
慕夜城雙手扣在她身後，死死抱著她不放。“小五，如果你沒有出現，那我和她就會家族聯姻，因為我從小就知道，我將來會和一個身份背影差不太遠的人結婚，那是我的生活，也是我生長在這個家庭必須要麵對的。”
他這話有點急，不過字字清晰，在葉梧聽來，是發自肺腑的。不一會兒，她目光垂下，沒有再去推他。
“你以前說我和她是青梅竹馬，我沒有反對過。那是因為我家和她家在我們小時候就有過的暗示，我之所以會對她上心，無非是因為她今後可能是我慕家的少夫人。我對她沒有特殊的感情，我也沒想到，和我結婚的人竟然會是你。”
說到這裏，他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臉頰。
接著，他低下頭，下巴擱在她打的腦袋上，喉嚨輕滾，磁性低啞的嗓音緩緩流入葉梧的耳中。“所以小五，你和我是命中注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