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慕多多根本不知道這位叔叔竟然會這樣問問題，慕晴晴事先沒有給他備好答案，他一時著急，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多多，不用害怕。你告訴叔叔，她是不是讓你告訴我她是你什麼人？”
也許是林暘臉上的笑太過和善，慕多多對他有說不上來的親切感。好一會兒，他受不住他的蠱惑，點了點頭，“是。媽媽不讓我告訴你。”
媽媽？果然是媽媽！
林暘胸口猛地一滯，他壓住即將噴出的情緒，好聲問道：“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慕多多搖頭，“我不知道。”想到自己出賣了媽媽，慕多多心裏有些不好意思，他認為他和慕晴晴的關係不是見不得人的，所以才這麼快就說了出來。但是到底還是違背了慕晴晴的意思，他眨了眨眼睛，誠懇地看向林暘，“叔叔，你可以裝作不知道她是我媽媽嗎？”
林暘瞧著眼前這個分明才三歲的小包子，眉頭緊了又緊。那個女人到底是怎麼教孩子的，為什麼一個三歲的孩子，竟然就知道為她著想，為什麼一個才三歲的孩子，就這麼懂事！
“好，但是你要給我一根頭發作為交換。”
才一根頭發而已，慕多多立刻就拔了兩根遞給他，“叔叔，多的是送你的。”
“乖。”林暘摸了摸他的腦袋，隨即就將那兩根黑色的短發收到了隨身攜帶的塑料袋中。
“叔叔，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要我的頭發嗎？”慕多多不明白自己的頭發有什麼用處，禮貌地問了聲。
林暘這會兒的心底有無數種複雜的情緒交雜著。他幾乎可以確定，這個小包子就是他的兒子。他想去抱抱他，想立刻就告訴他他是他的爸爸，可他知道，在這一切可以實現之前，他必須要用事實證據打破那個女人的謊言。
“這是個秘密，不過我很快就能告訴你。”林暘又摸了摸他的腦袋，添了句：“不過，你要先答應我，不要讓媽媽知道你送給我頭發了。”
慕多多不明白，為什麼大人之間有那麼多不能說的事情。不過頭發是他拿出來做交換的，他當然不能說，否則也把自己給出賣了。
他立刻點頭，笑著應了一聲：“我記住了，叔叔。”
慕晴晴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林暘就不見了。她朝桌子上看了過去，確定吉苒的簡曆被他帶走了，她這才呼了口氣。
“媽媽，叔叔說他過兩天就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的。”慕多多學著林暘的話，一字不漏地說給慕晴晴聽。
慕晴晴把他從椅子上抱到了懷裏，“我知道了多多，我們回去吧。”
“好，但是朵朵想姐姐了，媽媽，我們去學校找姐姐好不好？”
“正好姐姐也要放學了，媽媽和你一起去接她。”
“嗯嗯。”
出了茶館，慕晴晴就抱著慕多多上了車。她是自己開車來的，慕一一所在的小學就在豪門區裏麵。
駛出市區，駛入高架，半個小時之後，她就到了豪門區小學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