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比起一樓的夜場要安靜很多，雖然包廂內不時有叫聲傳出來，但這並不妨礙他們能聽到彼此的聲音，以及感受到彼此的情緒。
而這會兒，慕晴晴就覺得他的情緒不大好。
林暘把她的身子掰過來，正麵對著他。接著，他就挑起她的下巴，對上她的一雙眼睛，低聲道：“慕晴晴，你以前來過這裏嗎？”
慕晴晴下意識是想說不了，可眼前這個男人太會看人心思了。到嘴的話頓時變了口型，她點頭，如實說道：“來過。”
“幾次？”
“也就，那麼一、兩次吧。”
“一次？還是兩次？”男人捏住她的下巴，不讓她低下頭，“還是更多次？嗯？”
天知道，慕晴晴最怕他這副樣子了。
她一下慌了，“我是認識你之前來的，就來過幾次，是因為我嫂子才來的。”
她的嫂子？
林暘目光一變，“如果我沒有記錯，那個時候，你嫂子還是五爺。”
“不，不是。我嫂子那個時候早就和我哥結婚了，”慕晴晴說著說著眼珠子就轉到了一旁，“我和我嫂子關係好，所以會偶爾過來。”
林暘輕哼了聲，嘴角勾了勾，“慕晴晴，不要告訴我，那個時候你暗戀你嫂子？”
慕晴晴臉一囧，登時紅了。
啪。
林暘不客氣地在她腦門上賞了一巴掌，“你還挺有能耐？和你哥搶女人？”
慕晴晴疼得皺起了鼻頭，她也很委屈好不好。
“那個時候，我又不知道五爺就是我嫂子啊。”她哪裏知道葉梧的偽裝技術那麼厲害，不僅扮成男人，聲音竟然也能變成男人的嗓音。
“你還委屈了是不是？”
慕晴晴弱弱地瞪了他一眼，“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那個時候我們又不認識。”
林暘一聽這話，目光登時就變了。
周身的氣溫陡然下降，慕晴晴下意識地就哆嗦了下。
“慕晴晴，你再說一個不認識瞧瞧？”林暘差點忘了，這個小女人曾經在飯局上和別人說過他們是相親認識的。而今天在比賽的時候，要不是他及時提醒了她，估計別人還會以為他們隻是單純的上下級關係。
慕晴晴更懵了，在她的意識裏，他們那個時候確實不認識啊。
她抬手，摳了摳他的手，想把他的手從她下巴上拿下來，“你別這樣，先鬆手好不好？”
她委屈的說完，就覺得下巴一鬆。下一瞬，她腰間一緊，眼前一黑，腦門直接就撞上了一墩肉牆。
“早知道你這麼沒心沒肺，當初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該把你辦了。”
第一次？辦了？
慕晴晴快速地捕捉到這兩個字眼，她先是心底一暖，然後又是臉頰一熱。不由得把和他纏綿時的場景在腦子裏回放了下。
如果她早知道現在會這麼喜歡他，當年第一次進入S大和他相遇的時候，把他當成沒有錢創業的勵誌青年並且將自己的零花錢送給他的時候，就該跟他簽訂賣身協議的。
也許他麼早點定好，之後就不會走那麼多彎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