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上飄了小雨，給這天色蒙上了一層水霧。
慕晴晴是被砸在陽台上的雨聲吵醒的，意識朦朧間，她剛想翻身，四肢和腰間的疼痛感就猛地襲來。
“嗷！”她痛叫了聲，睜開眼睛就醒神了。
她的身側，林暘背靠床頭坐著，聽到這聲不由低頭朝她看了過去。
“好疼，好疼啊！”慕晴晴最怕疼了，這個疼她熟悉，也是她最怕的一個。她嗷嗷叫了幾聲，沒敢大動作的翻身，隻能癱在原地。
“哪裏疼？”
慕晴晴巴巴地朝他看了過去，接著就瞧見他的胸口，那不知道被什麼咬得一口一口的痕子，不止這些，還有手指的抓痕，一道又一道的。
醉酒後的記憶她一點都沒有，晃了晃腦袋，她怕他趁機報複，立刻就咬緊牙關忍著不說話了。
遲遲沒有聽到回應，林暘不由伸手，輕輕敲了敲她的腦門，“不是疼嗎？”
慕晴晴眨了眨眼睛。
“說話。”
慕晴晴不敢，她又朝他胸口看了看。
瞧見她的視線，林暘迅速反應過來。緊接著，他眯了眯眼睛，朝他彎下身去，“慕晴晴，我這裏也疼。”
慕晴晴想那肯定不是一般的疼啊，瞧那個齒痕，還有一道道血紅色的手指刮痕。就算她現在一點也記不起來了，可她也能想象到昨晚的戰爭得有多激烈啊。
“你，你怎麼啦？”
林暘挑了挑眉，“你不是看到了？”
“這些痕子都是怎麼回事啊？”慕晴晴在裝傻。
男人一眼看了出來，她的裝傻技術和她平時的演技一樣，爛的可以。
“昨天晚上被你咬的抓的。”他將她的手從被窩裏拿了出來，然後將手指甲亮在她跟前。
慕晴晴不由得朝自己的手指甲看了過去。她的手指是均勻纖細的，不大，指甲經常修剪，很整齊也不長，可她還是一眼看到了指甲縫裏藏著的紅血絲。
一時間，她睜大眼睛，嚇得不敢吭聲了。
她什麼時候這樣抓過人啊？
“我不知道，我都不記得了。”她不想承認，但是男人卻不打算就這麼輕易放過她。
“告訴我，你心裏多恨我？嗯？”他淺淺勾著嘴角，將她一把拽到了懷裏。
慕晴晴被他攬在了臂彎下，動彈不得。她眨巴眨巴眼睛，不解地問：“啊？啥？”
要是昨晚她沒有喝醉酒，他也許不會問這個。可昨晚，這個小女人明顯接著酒勁兒和他算賬來著。
光是胸前這一片的痕子就這麼多，背上的可想而知。沒人知道事後他洗澡的時候，這些跟螞蟻在身上蟄似的感覺有多刺激。
“不承認？”
慕晴晴能承認嘛。她是對他有很多的小意見，但是這個男人太過專製了，她不敢說。
“我沒有，我也不知道嘛。昨天晚上我喝醉了，我不知道之後的事情。”她嘟了嘟嘴巴，想借著喝醉酒把這事給繞過去，“而且我嫂子說我酒品不好，喝醉酒就喜歡搞破壞。”
男人眯了下眼睛，她昨晚倒是沒對屋子裏的這些家具搞破壞，泄憤全泄他身上來了。
咕咕咕——
慕晴晴說完沒多久，一陣咕咕直叫的聲音就從她肚皮上傳了出來。
正要找她好好算賬的男人，隻得打消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