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啊,從住您家開始,我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除了那次跟你出去參加晚宴之外,就再也沒有和外麵的人接觸過。
而且,我一個小人物,每天接觸最多的人就是阿蘭姐,我一沒有您那個圈子裏的人脈,而沒有聯係他們的方法,怎麼可能會把這些事情傳播出去。
可是,這些事情又有誰會知道呢?”
錢小梨沒有再說下去,而是衝眼前這個男人眨了下眼睛。
男人目光頓了下,“接著說。”
“我也不能確定是誰說的,但可以肯定的是您家裏的人說出去的。畢竟我“未婚先孕”這個事隻有您的家人才知道。”
也隻有她和他,還有孫家這個臭小子三個人才知道她是假的。
“你的邏輯很清晰。”
那當然。
錢小梨一向對自己的智商很有自信。
“你很聰明。”
錢小梨揚著下巴,一臉的那是自然。
“笛子吹得也很好。”
錢小梨莫名怔了下,狐疑地朝他看過去。
目光撞上一雙深邃的視線時,她莫名地心慌,眼珠子朝一邊看了過去。
“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知道商務聚會上的各種禮儀,會用笛子熟練吹奏隻有部分有錢財精力的人才能學來的曲子,對於這些不利於自己的傳聞能夠在很短的時間內快速給自己洗脫嫌疑。”
錢小梨傻了,“大哥,你不用誇我,這些我都知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
錢小梨渾身一滯。
“額,我能是什麼人啊,就是那樣的人,不就站在您麵前嘛。”
男人的一雙眼睛像是安裝了透視鏡,幾乎在一瞬間就能把她的大腦給看穿。
錢小梨前所未有的心虛。
不過越是這樣,她的大腦就能在緊張萬分的時刻運轉得越快。
“大哥,您該不會懷疑我是什麼大小姐吧。您瞅瞅我這樣,像是有千金大小姐模子的人嗎?”頓了下,錢小梨拐了個彎,又說了聲:“我要真的是哪個千金大小姐,幹嘛還費這麼大勁兒賴在您身邊吃喝玩樂呢。”
她這話,句句都是理。
閻川最後瞥了她一眼,“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錢小梨喉嚨一堵,隻能將這句話默默承受了。
“沒什麼事就出去玩吧。”
錢小梨悶悶地嘟了嘟嘴巴,“外麵能玩的東西我早就玩膩了。”
可不是,這不知不覺的,她住在這裏竟然快一個月了。
說完,不等那男人說什麼,她就屁股一拍,主動坐在了不遠處的沙發上。沙發旁有個茶幾,錢小梨給自己倒了杯茶,有模有樣地喝了口。
閻川餘光看了眼,拿著文件的手也停頓了下。
“大哥,您放心我不會打攪您的,我就過來看看書,陶冶陶冶情操,沒準過幾天就要在誰麵前裝個叉,這樣也能給您臉上添光。”
說著,她就端著茶杯走到書架前,正兒八經地挑起了書來。
男人坐在原處,目光落在她的背影上。
“那一排都是和金融相關的書,故事小說集都在最底下。”
“得嘞。”
錢小梨清脆地應了聲,彎身就去最底下一排找起了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