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吃飯的地方一樣。
就是這回,錢小梨進去的時候,瞧見的是坐在沙發上圍在一起織毛衣的幾個女人。
老太太在中間,左右分別坐著閻夫人和閻二夫人。
至於男人嘛,都在另一邊談論著什麼。
之前擺放在屏風前的古箏換成了棋盤,老爺子坐在上位,下麵坐著的可不就是閻海?
至於閻中華和閻中庭則拿著茶杯,坐在茶幾兩旁,正說笑聊著什麼。
錢小梨暗暗喘了口氣。
這一家子的分工確實很明細啊。
“呀,小梨你來了,快到奶奶這邊來,奶奶教你織毛衣。”
錢小梨還沒回神呢,老太太激動的叫聲就傳了過來。
她看了看身側的男人,接著就邁著小步走到了老太太的身側。
閻夫人主動讓出位置來,讓她依偎著老太太坐著。
再然後,錢小梨的手中就被塞進了毛線球和棒針,這期間她朝屋子的另一頭看了眼。
之前坐在老爺子對麵位置上的閻海,這會兒已經變成了她的男人,瞧著那寬闊筆直的背影,還有那端正的坐姿,她愣是心跳砰砰的。
“小梨,你學過織毛衣嗎?”
錢小梨如實的搖頭,“奶奶,我沒有學過。”
沒錯,在這個物欲橫流,人走的比狗跑的還要快的社會裏,哪裏還有人有這麼多的功夫坐下來,隻為了織一件毛衣,而浪費那麼多的寶貴時間。
可是她們這幾個女人就不一樣了。
錢小梨看著她們,仿佛就看到了江茗玉的未來。她想到自己現在和閻川的關係,忽然也想到了自己的未來。
她丫的,以後她該不會和江茗玉一樣,等到了這個年紀,就整天坐在一起明著織毛衣嘮嗑,實則勾心鬥角吧。
她越想越恐怖,忍不住一個哆嗦。
然後棒針的頭就紮到了她的手指。
嘶。她倒抽了口氣,將叫聲吞了回去。
可即便這樣,還是讓閻二夫人看個正著。
“呦,是不是被紮著了,瞧瞧你,得小心點。”她皮笑肉不笑的說。
老太太沒理她,拿起錢小梨的手看了看。
“你這小手夠嫩的,是得注意一點。”老太太笑著說完,就掰著她的手指,挨個挨個地將棒針和毛線擺放好。
錢小梨隻能認真的瞧著。
“奶奶先教你最簡單的織法,秋天一來冬天也不遠了,你可以先給閻川織一個圍巾,讓他高興高興。”
錢小梨暗暗吸了口氣,笑著回:“好啊,我試試。”
這麼說著,她自己都沒想到,自己還有手工藝這方麵的才能,才一小會兒的時間,就上手織圍巾了。
毛線和棒針自由穿梭在她的指尖,蹭蹭蹭的,這還沒到吃飯時間,她就織了有自己的一隻胳膊那麼長。
老太太看在眼裏,然後扯了一抹笑出來,“不錯不錯,繼續加油。”
“呦,小梨你真是不錯呢,我們茗玉雖然上學的時候就會這些了,但織的好像還沒有你這麼好呢。”
錢小梨雖然很滿意自己的作品,可看看老太太的臉色,再瞧瞧這閻二夫人的,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她在睜眼說瞎話。
接著,她選擇朝閻夫人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