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很快安靜下來。
沒有得逞的錢小梨鬱悶地在床上打了好幾個滾。
她越想越煩躁,這男人剛剛的話是逼婚嗎?
還不結婚,就不給吃了。這男人,有那麼多的情感曆史,該不會到現在還是個處男吧?
一想到這,她忽得就屏住了呼吸。
原地想了好一會兒,接著,她跳下床,貓著腰,赤著腳丫子,無聲無息地到了隔壁房間的門外。
趴在門板上聽了好久,她都沒有聽到聲音傳來。
難道這麼快就睡下了?
“你在幹什麼?”
“嚇!”錢小梨嚇得蹦了起來。
再轉頭,瞧見的就是已經換上浴袍的男人。
胸口是敞開的,錢小梨看到他頭發上的水滴沿著額角,流經他的輪廓到了下巴,然後一滴,就落在了他的胸口。
她吞了口口水。
“大哥,您去洗澡了啊?”她這話就是沒話硬找出來的。
閻川瞧她沒穿衣服就跑出來的樣子,臉色沉了下。
他走到她身前,長臂從她的頭上伸過,直接將門推開。
然後,錢小梨就被晾在了門口。
下一秒,她忙轉身跟了進去。
這件是次臥,跟她的房間差不多大,裝飾也是類似的。
進來之後,錢小梨就往後一倒,賴在了房間唯一的一張大床上。
不巧的是,她剛要擺出一個大字型的姿勢來,人就被直接揪了起來。
對,就是揪的。
閻川揪著她的耳朵,逼迫她坐起來。
然後腰間一緊,她就被淩空抱了起來。
接著就被扔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再接著,渾身一暖。
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出了件男士的睡袍,直接給她裹在了身上。包的嚴嚴實實的,就像個粽子。
她愣了一會兒,然後眼睛一眨,就嘿嘿笑了出來。
“大哥,你是不是快要控製不住記幾了啊?”她說著的時候,就伸出自己的爪子,朝他的胸口伸過去。
啪。
不出意外的,她的爪子在半途就被打了回來。
“安分點。”他低聲嗬斥她。
錢小梨偏不,她哼了聲,就往他身上蹭。
他這會兒就坐在她的身側,被她拱得無計可施的,隻好順勢把她整個人都抱在懷裏。
錢小梨像個小巴狗似的,蜷縮地窩在他寬敞的懷抱中。
“你想好了嗎?”
錢小梨眨了眨眼睛。
“大哥,我們從認識到現在才兩個月多一點,我不確定,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我們能互相了解。
萬一,過幾個月,這個新鮮感沒了,你移情別戀了怎麼辦?”
男人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你不是對自己挺有自信的嗎?”
“那是對自己,可是我不知道,你對我的感情有多深。”錢小梨說著說著聲音就變得弱小的。
與其說她是自信過頭,不如說,她對除了自己之外的所有人,都缺乏一種信任吧。
像家裏的那個老家夥,像和她定了關係沒多久就出軌的袁穆。說好了隻愛她一個的,可結果呢。
“我也不清楚。”他目光深了深,視線從窗外收回,落在她的腦袋上。
錢小梨“哦”了一聲,沒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