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低聲下氣,讓跪在地上的錢蘭蘭差點沒撐住站起來,也讓一直沒有吭聲地錢香香哭了起來,瞪眼看著錢小梨。
至於錢東華,也擰著眉頭,緊緊地看著她。那眼神像是再說,看在父女一場的麵子上,放過他的老婆還有兩個好女兒吧。
這一時間,錢小梨就好像成了最壞的惡人。
她忍住小肚子上忽然傳來的抽疼,冷笑著看向他們。一一掃過之後,她的視線最終落在了蔣秀芬的身上,“芬姨,當年你趁著我媽媽病重進去醫院,刺激她,導致她第二天就去世的時候,您有沒有想過您會有求我的這麼一天呢?”
她笑著說完,空氣就凝固了。
蔣秀芬的哭聲戛然而止,她睜大了眼睛,一臉的驚恐和慌亂,“你、你胡說什麼!”
“錢小梨,你沒有證據,你不準汙蔑媽媽!”跪在地上的錢蘭蘭緊接著站了起來。
錢香香也連忙出聲:“就是,你太過分了,你不準汙蔑我媽媽!”
唯獨一旁筆直站著的錢東華,臉上一下沒了顏色,他朝後踉蹌了兩步,一下子坐倒在沙發上。
“小梨,你說什麼?”他愣愣了問了聲。
“東華,你不要聽她胡說,我都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重病去世的,我怎麼可能會去醫院看望她呢!”
“是啊爸爸,您千萬不要被她帶偏了。”
“她就是想把我們和媽媽趕出去,爸爸,您一定要相信我們啊!”
“……”
她們你一句我一句地講著,根本不給錢小梨插話,也不給錢東華反應的時間。
“夠了!”冷不丁的,錢東華一陣怒吼:“都給我住嘴!”
蔣秀芬母女三人被嚇到,頓時閉上了嘴巴,齊齊哭著鼻子看著他。
錢小梨還站在原地,嘴角勾著淺淺的笑,朝他們一家人樂嗬嗬地看著。
“小梨,你跟爸爸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錢東華站起身,從她們中間走了出來。
錢小梨看了看她們,雖然已經在強忍著情緒了,可說出來的嗓音還是忍不住地在顫抖。
“如果我沒有記錯,當年我還在上高中。媽媽住在醫院的時候,醫生也說過,國內可能在那個專業領域裏沒有頂尖的研究,但是如果去國外治療,媽媽的病還是有治愈的機會的。”
她說著說著,眼睛忍不住地泛紅。
錢東華的雙腿也開始打顫。
而蔣秀芬地臉色已經煞白煞白地了。
“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媽媽不等到您將去國外治療的手續辦理好,就急著走了。可是現在,我終於明白了。”說著,她看向蔣秀芬,“芬姨,如果我沒有調查錯,那個時候您正在和您的前夫鬧離婚吧。”
“你,你別胡說!”她結巴地叫了聲,忙朝錢東華走過去,“東華,那個時候你也知道的,我是一直和他鬧離婚,但是我忙著處理家裏的事情,我都不知道衛妹妹生病地事情,我怎麼可能去探望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