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曜抿唇,點頭道:“顧相,我是來救你出去的,走吧。”
顧相麵頰抖動,不敢相信麵前的人竟然是睢王:“王爺……你為什麼要救老臣,這……這勢必會得罪太後娘娘啊!”
“很簡單,因為顧丞相你不該就這麼死了。”
“還因為,令愛希望您能夠平安。”
顧丞相怔愣了一會兒,抬頭時,看向睢王的眼神都變了。
……
一行人偽裝成押解罪犯的樣子順利地走到了內城的南門處。
此時顧丞相也已經換上了景曜早已準備好的禁軍服飾,憑著景曜偽造的令牌正常地走出了皇城內城。
走出內城後,景曜便不再偽裝,帶著顧丞相快馬加鞭趕往外城城門。
今夜是中秋節,外城的巡防抓的很鬆,大部分的差兵都告假回家休息了,這讓景曜順利地趕到了外城城門。
城門守兵早已換成了自己人,景曜邊脫卸禁軍甲胄,邊詢問手下:“顧小姐她們到了沒有?”
“辛大醫已經在門外候著了,但是顧槿小姐剛剛又朝著城中去了?”
景曜眉頭一豎,叱道:“你怎麼不攔著她?”
與此同時,燈火輝煌的內城吹雪台上,卻並無半分的絲竹聲和觥籌交錯,所有的官員都鵪鶉似的匍匐在地上承受著太後發怒的威儀。
空氣中似乎有無形的刀子懸在每個人的頭上,讓所有人都汗如雨下。
最前方跪著的是大理寺卿戴明德,他抖抖索索地向太後稟告了方才被人用藥劫持,他又如何迫於無奈簽了手令的事。
而令在場的所有人都懼怕不已的太後本人卻好端端地坐在鳳椅上,慢條斯理地喝著手中的貢茶。
聽罷,她不怒反笑,道:“那麼說,反賊要你的手令,是意圖劫獄?天牢如今人也住的挺滿,不知道他們是想劫哪個人呢?”
“是顧相!她們要劫顧相!還……還有,我聽那些看管我的反賊在一旁得意說,他們中有會易容術的人,其中的一個已經偷偷潛伏到了您的身旁……”
太後神情一肅,銳利的眼神似光似電般的掃過身旁服侍的這些宮女太監們。
被掃到的人皆都匍匐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太後……他們還說,他們得到了一樣至關重要的東西,是先皇遺留下來的……但是我在逃脫的時候,將此物偷偷地帶了出來,此刻正藏在身上!”
太後神思飄遠,口中喃喃:“先皇遺留……”
“啊”她驚訝地長大了嘴,不住地念叨:“不可能,不可能。”
突然她冷靜了下來,眼神刺向戴明德。
音色低啞:“你,看過此物的內容了嗎?”
戴明德搖搖頭,道:“若此物為真,臣怎敢擅自偷窺聖物,若此物為假,那臣有何看的必要?”
太後慢慢的穩坐了下來,吩咐身旁的的大宮女道:“你去把那物拿來。”
大宮女接了吩咐到戴明德身旁,戴明德卻不把此物交給她。
口中道:“此物重要,且太後身邊不知道哪個人已經被偽裝了,臣必須親自交給太後娘娘,否則此物恐怕被奪回。”
太後細細思索,道:“也罷,那你呈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