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天沒亮,凱文便響起了電話,給方寒諾彙報。

“主子,劉家,劉家。”凱文不知道是激動,還是陪感震驚,直直的說著劉家。

可是這個詞語,在方寒諾聽來卻如音魔,“俄羅斯劉家宗親?”

“是的,主子,他們也感染禪西一號,現在正往A市趕來。”凱文聽到主子清冷的話語,才緩過來,的確,是劉家宗親。

這禪西一號是劉家宗親給埃蒙先生的,埃蒙先生中毒之後,首先想到的就是回去俄羅斯找解藥,劉家宗親不能提供解藥,埃蒙先生便抱著玉石俱焚的念想,劉家宗親也中毒,結果現在劉家宗親來到A市,難道這最終的起點,就是A市的劉家嗎。

A市劉家,俄羅斯劉家宗親,非洲埃蒙先生,印度釋迦家族,他們聯合起來的目的是什麼,他們為何聯合,一股股的泥土,“馬上聯係番禹先生。”

如果此劉家非彼劉家,那麼,如果交不出解藥,劉家畢滅亡。

但是據他的推測,這怕是就沒有解藥,而是俄羅斯政府,為他們設計的一道局,一道死局,最後不是兩敗俱傷,就是玉石俱焚。

沒有解藥。

可是,等凱文準備電話告知番禹先生的時候,番禹先生已經回到了關中書院,恢複以往的生活,每日的禪道,每日的繪畫臨摹。

這會,正參完早道,聽完凱文的告知,番禹先生很安靜,對著外麵的長空,“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誰知道,他為何去出家,那不僅僅是因為他看透了劉家的目的,想去尋找一片安寧,最主要的是,為了保持一個平穩的心境。

誰知道,他為何對A市狂風暴雨卻不言不語,那不僅僅是因為,他沒有那份激情沒有那份熱情,更重要的是,溫度的不允許。

出門,攔了輛出租車,直接讓開到驪山腳下的劉家莊園。

進門的時候,劉家傭人也才起來,剛剛打開莊園的大門,看到靜謐的早晨,站在門口的劉家大公子,“大公子,您?”

番禹先生麵色已經發白,回頭無力的笑笑,問道,“二公子和三公子都在家嗎?”

“是,都在家。”

“好,別打擾他們,我就在這站會。”番禹先生回了他,傭人很是詫異的打掃著院落,時不時看看站在那不動的番禹先生,心底很是納悶,但也沒有說什麼,最後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等到快八點的時候,門口便傳來車聲,開到劉家莊園門口,看到有人站在那裏,便停了車,下了車。

“叔叔,我知道您會來的,當然你也說過,劉家我會回來的,如今我是真的回來了。”

劉家宗親一臉寒氣的看著門口青衫和尚,“你是知道的?”

“是啊,”番禹先生無力的抬頭,看了看驪山,“我是知道的。”

輕飄飄的話語,卻如咒語一樣,回蕩在幾人腦海,“那你可知……”

“易懇知道的,怕是沒有叔叔多,叔叔不知道了,易懇更是不知道了。”

劉家宗親聽了這話,很是不滿意,“劉家,隻有劉家有。”

“嗬嗬,”番禹先生悠悠的轉過頭,看向劉家宗親,“叔叔,劉家早都不是劉家的,它隻是一顆廢棋,你覺得會有嗎?”

劉家宗親一聽,趔趄了一下,無力的低語,我不信我不信,然後猛奔到這裏,推開番禹先生,就準備進莊園,“我自己去找。”

“叔叔,這莊園,可是民國之後才建立的,”番禹先生笑笑,轉身對著劉家宗親說道,“叔叔這樣,病毒更是容易複發。侄兒這麼多年參悟禪道,倒是平安很多,叔叔不妨試試。”

“什麼,你?”劉家宗親從他的話語才知道,原來他是最開始那個,“三歲的時候?你失蹤那年?”

“是,叔叔,劉家就是一顆廢棋,你鬥不過的。”番禹先生輕飄飄的留下這句話,便轉身下了山。

劉家宗親一屁股癱在地上,這時候劉家的傭人也看到了他,“二老爺,您怎麼了?”

“滾。”

沒幾秒,他已經開始癱在地上,傭人急忙的進了莊園,告訴管家,這時候劉易白正好起來,看到匆忙進來的傭人,問道,“怎麼了?”

“俄羅斯的劉老爺,倒在地上了,口吐白沫,還不讓我們靠近。”

劉易白一聽,著急的就奔向前院,這叔叔才回去俄羅斯幾天,怎麼又來,來了還沒進屋,就病倒在地上,“發生什麼了?”

“早上我看的大少爺在門口,他不讓通知二少爺和三少爺,站了說,不知道和二老爺說了什麼,二老爺就成這樣了。”

“知道了,去打電話,叫救護車。”

還沒等救護車來,劉家宗親已經癱在地上半晌,沒了呼吸。傭人圍了一圈,竊竊私語,劉易都也帶著連正出來,“二哥,發生什麼了?”

劉易白簡單的說了幾句,“大哥,我去問問。”說完,便帶著連正出了門。

等劉易都再次回到劉家莊園的時候,麵色很是沉重,“劉家,不是劉家了。”

至此,劉家,算是真正安分了。

“主子,就是這樣,”凱文笑笑的對方寒諾說著,沒想到換了一圈,竟然是這樣的結局。

那些人的陰謀,雖然沒有明說,他們也是猜了出來,聯眾,再統一整個世界,可是不是窩裏反,就是被別人個個擊破。

最大的贏家,不是方寒諾,而是,真正的背後幕主,操控著劉家的人,可是那具體是誰,怕是除了番禹先生,為人知道了。

具體是誰,方寒諾他們也不感興趣,隻要他們現在平安即可,因為現在他們糾結的問題就是。

“回法國。”不止方寒諾說道,幾位家長也是同時命令道,這裏畢竟人生地不熟,再就是氣候不好,他們可不想方家第一個寶貝,竟然是生在這樣的環境之下。

末輕言沒辦法,隻能同意,讓方寒諾帶著自己去歐聯收拾下,交代下,便準備回法國。

本來就是感受生活,現在生活也足夠感受,更主要是先將肚子的小家夥生出來,在來感受也不晚,二十多年都過去了,這十個月,可是很快的。

去歐聯沒有什麼要交代的,就是看看自己在這兩三個月的環境,在回味下,這十個月才不寂寞。

“言言,你真的要回去嗎?”米千千第二十次的問起,拉著末輕言,在歐聯的樓下說了一次又一次。

“是啊,到時候可請千千去遊玩呢。”

“言言,好舍不得你。”蘇大洋也過來抱了下末輕言。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可是感情卻是很深厚,那份姐妹淘,一起樂嗬,一起八卦……

看著末輕言上了車,兩個人揮揮手,依依不舍,等看不到人,兩人才準備上樓。

上樓的時候,碰到主管悠悠,主管悠悠看了眼路邊,皺了下眉,“怎麼看是末輕言呢?”

“是啊,悠悠,言言回法國了。”

“可是,那個怎麼看著是總裁啊?”

“那是言言的老公。”

“啊啊啊?”蘇大洋先吼起來,“悠悠姐,你慢點,那是言言的老公,你說那是錦薄的總裁,那意思就是言言是錦薄的總裁夫人,那意思更是總裁夫人和我們一起上班了三個月。”

主管悠悠點點頭,“應該吧。”

“諾諾。”坐在車上的末輕言半趟在方寒諾的懷裏,方寒諾一手摟過她的腰身,一手攙扶著她的肚子,自從知道懷孕的那刻起,方寒諾這個動作便成了習慣。

“嗯?”方寒諾低頭輕吻了下她的額間,詢問道。

“我們要不去看看愛情主題公園,千千說那裏很好玩呢,一直說著相親了就去呢。”末輕言想起之前米千千和她說過,A市的愛情主題公園,就是王寶釧和薛平貴的故事。

“好。”說完,便讓司機轉了方向,再去南郊的愛情主題公園。

可是,來了之後,末輕言卻很是後悔,因為愛情主題,處處都見愛情主題的雕塑,人們說的是以愛情旅遊、愛情消費、愛情紀念、愛情教育為主,可是,她現在隻看到愛情教育,什麼紀念都沒有。

方寒諾看了看這個雕塑,在她耳旁低語,“言,這個?”

看到那個雕塑,“那個也不錯。”

末輕言漲紅著臉,從不知道貴族氣質的人,能在這樣的環境,說出這樣的話,“在這裏說,才不為過呢。”說不知道,這個地方,可謂是春光明媚,最吸引善男信女前去朝拜的地方,也是她煽動著要來看看呢。

“諾諾壞壞。”

“嗬嗬。”

等回到了清幽園,東西已經收拾好了,專機也停在後麵的草坪上,眾人上了機,看看簡單的裝飾,末媽咪隻是笑笑。

紫泉跟著上來,身後的秦如夏也抬起腳準備進來,紫泉轉身問道,“我們是回法國。”

“知道啊,”秦如夏痞子樣的動動擺擺笑,先於紫泉找了個位置坐下來,然後招呼找他,“紫泉這邊這邊。”

紫泉眉頭微擰,看了看,無力的坐在他旁邊。

幾分鍾,大家都準備妥當,飛機便起飛了,平穩的飛翔在半空中,方寒諾輕摟著末輕言半靠在自己懷裏,“睡吧。”拉了拉身上的毯子,蓋在末輕言身上。

機艙的其他人看末輕言睡了,也不做打擾,都安靜的各做各的事情。

等一個多小時之後,末輕言才悠悠轉醒,迷糊的四下看了看,等看到秦如夏的臉,“咦,如夏,你怎麼在這?”然後還沒等秦如夏回答,便接著又道,“追到法國去,嗬嗬,肯定馬到成功。”

“嗬嗬……”

秦如夏很是感激的看了眼末輕言,馬到成功,希望借她吉言。

眾人都笑笑,隻有紫泉,清冷的麵色染了一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