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捏著驅鬼符,我們亦步亦趨地來到了他的身後,發現他就像木頭一樣僵硬在那,一動不動,似乎也不知道我們的出現。我甚至已經想到,他突然轉身,然後露出了一張支離破碎,血肉模糊的臉龐了。
“沒有鬼氣,難道這家夥不是鬼?”
我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然後鼓起勇氣,竟然伸出手輕輕拍了一下他的後背。緊接著,這道身影在我錯愕的目光下,生生分裂成了好幾部分,鮮血瞬間將整個地麵浸染!
“嘔。”
問天這家夥也是沒骨氣,直接跑到外麵大吐特吐了起來。我距離這碎屍最近,同樣被眼前血腥的一幕震撼到了,胃裏忍不住地劇烈翻滾了起來。還好,婷婷急忙把我拉了回去,然後死死抓住我的手,有些瑟瑟發抖地說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是一個大活人嗎?”
我點了點頭,如果是厲鬼的話,絕對不會有如此逼真的鮮血和屍體。而且我之所以敢過去碰他,就是為了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想。現在看來,我沒有猜錯。
我們急忙退出音樂廳,裏麵的鋼琴曲也是戛然而止。我看了一眼張龍張虎兄弟,他們的臉色也是一片慘白,不過比問天好多了。
說來也是笑話,我們這五個人都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什麼場麵沒有見過。不過今天,竟然被嚇得魂不附體。還真是應了那句話,最可怕的並不是厲鬼,而是人。
這時候問天也吐的差不多了,臉色鐵青地走了過來,問道:“這到底是什麼鬼,我為什麼覺得這屍體的樣子有些眼熟。”
“何止是眼熟,在白天他還是我們的一員。”
我冷笑一聲,說道:“他就是第一個溜走的光頭道士,現在卻死的這麼淒慘,還被強迫穿上了女性的衣服。如果我沒猜錯,這就是方麵慘死的花魁在作祟,他身上的衣服應該是花魁死時的裝扮。而他這種死法,或許也是對應當初花魁慘死的模樣。”
眾人的臉色都是極為難看,厲鬼這麼快就開始殺人,照這樣下去我們豈不是連今天晚上都撐不過去。
“我們不能呆在頂樓了,如果厲鬼從樓下上來的話,根本沒有逃脫的空間。”
我當即做出了決定,立馬去樓上的餐廳避難。餐廳在俱樂部的中層,進退都有餘地逃脫。而且餐廳麵積很大,就算厲鬼闖進來也足夠我們周旋了。
來到餐廳,我和婷婷急忙將驅鬼符擺出了一個陣法,暫時堵在了門口。而張龍張虎兄弟也是拿出了龍虎山的法器,是兩道陣法,配合著我們的符咒,應該可以暫時堵住厲鬼一段時間。
至於問天,我已經不期望他能做出什麼貢獻了,隻要不在關鍵時候搗亂就行了。不過這家夥也有點自覺,同樣拿出了一道羅盤,隻要厲鬼出現在周圍的時候,羅盤就能發出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