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說完未知數,醫生又看見了厲景懿冷肅的表情,他連忙舉起手再次補充,“不過我向您保證,唐小姐是一定可以蘇醒過來的,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隻要您堅持不懈,我相信她一定會有康複的那一天。”
說完這些話以後,醫生看見厲景懿臉上的怒火總算是熄了下去,自己也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接著,醫生便一揮手,“快把病人送去病房休息吧,記得保持安靜。”
“是。”
護士們微微一點頭,接著就把唐暖畫推進了相應的病房裏。
厲景懿隨後跟了進去。
等到護士在病房中將唐暖畫安頓好以後,全部退出去了,病房中就隻剩下厲景懿和唐暖畫兩個人。
“暖畫。”
厲景懿輕輕呼喚著唐暖畫的名字,溫暖的大掌伸過去,輕輕捏住了她柔軟而冰涼的小小的掌心。
可床上的人卻沒有任何的知覺。
整個病房裏安靜不已,幾乎得連針落在地上的聲音都可以聽見。
厲景懿輕輕的叫喚。
他緊緊的握著唐暖畫的手,一直不停的在她耳邊低喃,仿佛這樣就可以將她喚醒一般。
“暖畫,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讓你開我的車一個人上馬路的,是我的不對,你原諒我醒過來,好不好?”
想她厲景懿從小到大都是一個無比驕傲的人,卻隻有在唐暖畫的麵前,他願意低頭,願意道歉,願意像個小男生一樣耐心的哄自己的女朋友。
可惜床上的人聽不見。
唐暖畫整個頭部都被白色的繃帶,以及腦部固定器包住了,她安靜的閉著眼睛,看起來竟然十分安詳的樣子。
但是肯定很痛吧?
厲景懿想著,她這樣一個怕疼的女孩,卻要接受開顱手術這麼痛苦的事情,即便她睜不開眼睛,即便是昏睡了過去,也一定很痛吧?
可是讓她承擔這一切痛苦的人,竟然是自己。
厲景懿光是想想就不能夠原諒自己,可是他能補償什麼呢?
如果可以的話,他恨不得承擔這一切痛苦的人是自己,恨不得可以幫她出這場車禍。
可惜的是,他除了心痛以外,什麼都補償不了。
他隻能夠在床邊緊緊的抓著她柔軟的手心,將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觸摸著他的心跳。
咚——咚——咚——
有力的跳動著。
“暖畫!”
“暖畫!”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了兩個女孩子的高呼。
厲景懿回過頭去,便看見林南湘和夏馨兒倆人趕了過來,她們頭發淩亂,一臉急匆匆的樣子,一看就像是急忙趕來的。
兩人出現在病房以後,一眼就看到了裏麵的情形,便也很自覺的安靜了下來。
之後,林南湘輕聲而擔憂的問,“厲少,我們剛剛聽到了暖畫出事的消息,第一時間就趕過來了,她現在怎麼樣了?”
一邊說著,兩人一邊放輕步子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