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顧雲崢卻忽然笑了,“景懿平時不也是一張黑臉麼?你啊,習慣就好。”
說完顧雲崢也懶得理會許墨了,直接拿著手上的文件走進了辦公室。
一邊走進去一邊說道,“景懿,咱們最近這幾個海外的項目進展都很不錯啊,不過現在就是有個棘手的問題,那就是咱們的批發商家,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就......景懿,景懿?”
說到一半的時候他聲音戛然而止,顧雲崢目光落在厲景懿的身上,明顯感覺今天的厲景懿有些不對勁。
雖然依舊是一張黑臉,依舊是和以前一樣不愛說話。
但以前即便是不說話,他身上的精氣神也是很足的。
今天,這精氣神卻沒了。
“景懿,你,到底出什麼事兒了?”顧雲崢有些猶豫的問道。
厲景懿這時恍然回過神來,有一種大夢初醒般的感覺,“哦,沒事,就是有些累。''''
“累?”
顧雲崢更加的詫異了,要知道以前的厲景懿可是從來不喊累的。
人人都說厲景懿是個工作機器,要是人不需要吃飯不需要洗澡不需要睡覺的話,估計厲景懿一輩子都會跟工作待在一起,不吃不喝,沒日沒夜也沒關係。
今天,顧雲崢卻在他口中聽到了累這個字。
這不正常,很不正常!
顧雲崢不得不有些狐疑的問道,“景懿,是不是唐暖畫那臭丫頭又傷你的心了?”
“......”回答他的是一陣沉默。
“唉,我就知道肯定又是那丫頭不省心了,你說她也真是的,怎麼就這麼喜歡作妖呢?哪怕是失憶了,也照樣不肯消停一些!”語氣裏滿滿的都是不滿,顧雲崢認為自己對唐暖畫真是沒話說了。
不想這時,厲景懿搖搖頭,還在幫著唐暖畫說話,“不是她的錯。”
他否認了顧雲崢的言論,輕聲道,“那丫頭也很不容易了,不應該怪她的。”
即便是被唐暖畫那樣殘忍的直接拒絕了,厲景懿心裏也是從來都沒有責怪過唐暖畫的,在他看來,那丫頭自從消失以後就不知道受了多少苦。
而且失憶這件事情,唐暖畫也是無辜的受害者。
在她失憶過後的這段時間裏,厲景懿捫心自問,自己的的確確沒有守護在唐暖畫的身邊。
所以,他有什麼資格去說那丫頭的不對?
他隻不過是怪自己,怨自己,恨自己,好像不僅沒讓那丫頭在回來以後,感受到溫暖,反而,還把那丫頭給越推越遠了。
“唉,兄弟,這感情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導你,總而言之你就想開些吧。”末了,顧雲崢歎息一聲道。
厲景懿沒多言,沉默的點點頭就算做是回應了。
隨後顧雲崢轉身要離開,正要走之前,卻又被厲景懿給直接喊住,“雲崢,你等等。”
“怎麼了?”顧雲崢回過頭。
厲景懿輕輕歎息一聲,道,“晚上陪我去喝酒吧,咱們也很長時間沒喝過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