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辦了這場葬禮,許墨終於出現了。
隻是他的出現未免太過於狼狽。
今天來到現場吊唁的這些人,雖然說都是一身黑衣裳,但無一不是穿的幹淨體麵,躲在一把黑色的雨傘下麵,身上上流人士的氣質還是不減半分。
而此時此刻的許墨全然像是一個瘋子一般,雖然也是一身黑,卻沒有帶傘,渾身都被淋透了。
雨越來越大,但他就好像感覺不到打在身上的雨水一般,一手捧著一束白色的百合,一手緊緊的護著,就這麼從雨中走了過來。
在場所有人在看見許墨那一刻,全部都愣住了。
“這是誰啊?”有的人不認識許墨,忍不住發出了疑問的聲音。
有的人勉強能夠認出來這個人是許墨,很驚訝道,“天,這不是之前一直跟在厲總身邊的那個小助理嗎?”
“嘖嘖,原來是他啊,哎,聽說這小助理一直跟了厲總有七八年了,對厲總一直以來都是非常忠心耿耿,厲總也非常的器重這個助理,可是現在厲總不在了,這個助理以後的日子估計也難了。”
周圍的人七嘴八舌的說著,有的人臉上是掛著嘲諷,有的人卻也是真的心疼許墨。
最先奔向許墨的人,卻是唐暖畫。
唐暖畫也不顧著大雨,直接就朝著許墨跑了過去,“許墨,你站住!”
這些天來唐暖畫一直都想找到許墨來的,畢竟許墨可是厲景懿身邊最熟悉的人,唐暖畫心想厲景懿的事情,許墨應該多多少都知道一些,所以一直都迫切得想要見到許墨,想要找許墨問一個究竟。
此時,許墨聽到唐暖畫的聲音一愣。
抬頭看向唐暖畫的眼睛裏麵充滿了迷離,雨水淋在他濕漉漉的身體上,許墨看見唐暖畫的那一秒差點就慌了神,“少夫人?”
“許墨,這幾天我都沒有找到你,你到底去哪裏了!?”
一路淋著雨跑到許墨的麵前,唐暖畫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數落。
身後的林南湘擔心唐暖畫淋到雨了,連忙拿著一把傘追了過來,“暖畫,暖畫你等等我,不要被雨淋到了會感冒的!”
這把傘很快出現在了許墨和唐暖畫的頭頂,但林南湘隻有一把傘根本就躲不下兩個人,隻好回頭衝楚晨喊了一聲,“楚晨,你再拿一把傘過來!”
“來了。”
楚晨連忙拿著傘趕了過來,許墨和唐暖畫兩個人就紛紛都被雨傘擋住了。
“少夫人,我,我來參加總裁的葬禮了。”
許墨這時抬起頭來,眼神無比空洞的看向了唐暖畫,那一瞬間唐暖畫的心裏更加的心痛了,因為許墨的眼神裏麵分明寫滿了難過和無助。
像是一具被抽走了靈魂的人行屍走肉。
唐暖畫看著許墨這個樣子很是心疼,要知道許墨平日裏跟在厲景懿的身邊,就算身上的氣場都被厲景懿給壓了下去,但單獨看的話,許墨也是很體麵很斯文的一個男人。
放在上流的名媛中,他的身段和樣貌,也是足以和那些名媛們匹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