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林裏的大巫師雖然說過,有他在不會讓換鹽人被巫師們殺掉血祭神靈,但這個巫師他在換食物的時候從落庚部落族人嘴裏聽說,真正是一個什麼樣的巫師……他不知道啊。
紮西勒的反應讓歸阿怔了好半響,一個錯神的功乎就讓紮西勒掙脫開給跑了。回過神的歸阿氣極敗壞吼起來,“你們跑個屁的跑!這裏是蒼措部落的領地,你們能跑到哪裏去?”
“算了,估計是我長得有些麵目可憎,把他們給嚇著了。”吳熙月囧著臉打趣起來,換鹽人是一群命苦的族人,隻不過是身上有個胎記,竟然是直接改變了他們的命運。
說到胎記……吳熙月的腦海裏一張豔如冶的麵孔突地浮起,大巫師薩萊……他不是說他也是被曾經部落裏拋棄的族人嗎?他不是說他被族人說成不祥的人嗎?
呃,不會是……他身上也有胎記吧。
展開纖細但掌心已不再嫩細的雙手,依稀間,還能回憶起手指抓過他後背的觸沉,沆沆窪窪,似是受了很嚴重的傷。
他的胎記……是不是後背上麵?為了擺脫所謂的厄運,硬生生把胎記給除掉?
狠地打了個冷戰,在這樣的時代除胎記是件殘忍的事情,不是用骨刀把胎記挖出來,就是用石頭在胎記上麵打磨,磨到血肉模糊才有可能把胎記去掉。
“月,月,月……”走過來的日樂連續數聲才把吳熙月從回憶裏喚醒,“月,他們都跑了,我們去把他們抓回來。”
吳熙月握回雙手,麵色不改笑道:“不用了,頭一回見過我估計有些害怕,不急,堯勒不是睡在我屋子裏嗎?他們遲早會找上來。”
回憶起來的觸覺似乎是粘在了皮膚上麵,許久都沒有消失。在暗中,吳熙月皺了皺眉頭,他對她而言,使終是有了影響。
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隻怕是沒有辦法把這麼一個豔如冶的男人從腦海裏剔除掉。
在這刻,吳熙月是真沒有想過某一天還會跟薩萊重逢,而且還有在那樣的條件下再次看到無論在何時,神情裏永遠有著淡淡倨傲的男人。
日樂搔了搔頭,又是替換鹽人說話,“他們就是膽小了一點,以前見到我們的時候就是這樣子。嗬嗬,還有女人讓哈達給嚇哭了呢。”
“日樂。”吳熙月突地很嚴肅地盯著對方,盯到日樂不由自主把後背挺直,腦袋低下來後,吳熙月才笑眯眯道:“我真沒有生氣,所以,你不用替換鹽人們求情。”
被嚇到了的日樂半響都沒有說話。
走過來的啼很自然地牽過吳熙月的手朝樹蔭下麵走去,臨了,口氣淡淡吩咐日樂,“你去把所有換鹽人都叫過來。就說,我們要跟他們換鹽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