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古娜哭到讓外麵放哨的男人頻頻探著腦袋進來張望,山洞裏是有回音的,她這麼拉著嗓子哭嚎吳熙月隻覺得好像是幾千人在她耳邊同哭一樣。
一手擁著她,一手不輕不重地拍打她的後背,哭到傷心處的麗古娜是哭了有所以來最為長的一次。
幾年的委屈,幾年的害怕,幾年的擔心是一直壓製在她心裏,想找個地方哭都要擔心族人會不會走丟,會不會她哭著的那會又有族人死去。一直壓著,壓著最後似乎都麻木了。
每天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看身邊的族人有沒有突然間死亡,然後就是要去尋找水源,尋找食物。過著這樣的日子,她雖然是身為首領,可也是個女人,沒有人可以讓她靠一靠,也沒有人可以讓她放肆大哭一場。
麗古娜的拍在她身上,就是好好地痛哭了一場。
吳熙月的目光已經眺往山洞口,那裏是一抹抹溫暖透明色的陽光折射進來,陽光裏細細地絨絮地飛快地漂浮著。似乎,也是這樣的好太陽時候,有個男人身上披著塊又長又寬大的獸皮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走進了山洞裏。
行跡詭計,出沒不定地時時出現在她的身邊。
那個男人啊,有一雙很細長的修目,眼角微微下陷,將整雙修目描繪得更為妖冶。他有一張如夏花一樣豔麗的麵容,有著白玉一般剔透的皮膚,走在陽光裏還要以看到他白玉般的皮膚蘊著淡淡地柔光。
他生得太過豔麗,完全不像是生活在這個時代的男人。
披著長長的獸皮,坐著那全身漆黑,唯有一雙金瞳閃耀的黑豹優雅地,神秘的出沒在各個部落裏。人們看不到獸皮下的他有著怎麼樣驚豔的麵孔,往往還沒有來得及抬頭去看,就已經讓他一身氣勢給嚇到折彎了腰。
男人很神秘,居住在不知道是什麼時代建成的石林裏,夜出沒,日而隱,除了五大部落首領有機會窺見他的真容外,在所有族人眼裏,他是神秘到讓人害怕,心存畏懼是與神靈一樣不敢地他有一絲一毫的放肆,仿若對他不敬就是等於褻瀆了神靈。
這樣的男人啊,隻應該生活在黑與白交接的森林裏,不應該走出來遺失在人世間。
有多久沒有見過他了呢?吳熙月的眼裏盡是迷茫。似乎是很久很久沒有見過他了呢,分別的日子太久,久到她已經忘記了具體有多久了。
麗古娜在她無聲無息的安慰裏痛哭了一場,哭到嗓子痛起呼吸不怎麼順暢時才漸漸平息了下來。
哭得太久整雙眼睛是雙紅又腫,連睜開眼這麼簡單地習慣性動作都做得非常吃力。
“不哭了?”她在懷裏輕地一動,吳熙月便從往事是清醒過來,低下頭一看,尼瑪!身上這獸皮衣是不能穿了!汙染了一大片!嘴角小弧角抽搐,蛋疼道:“麗古娜大首領,麻煩你有點公德心行不?瞧把我獸皮衣汙染到慘不忍睹的地步了。”
站起身,把已經哭個夠的家夥拉起來指著前麵一個拐角,“你去洗把臉,我得也穿件獸皮衣才行。你這汙染力夠強,我都想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