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台上所有人都沒有開口,安安靜靜的看著這一場凶悍決鬥結果。對男人們來說,死亡太熟悉了,看著有人死在自己眼前並沒有太多感覺,很正常的事情,沒有什麼值得好吃驚。
狼王拍了下精力都似是虛脫的博羅特,淡定道:“結束了,你可以不用一直掐著自己的大腿肉,我看著都覺著很疼。”
還沒有掐完的博羅特雙手如觸電般鬆開,尷尬道:“有些緊張,怕是巫師月會輸。這回,我也見識到她的厲害了。”
“我的女人從來就很厲害。”狼王輕地扯了下嘴角,就算是一抹極淡的笑容。
牧仁酋長瞳孔縮緊看著倒在祭台上血流了一地的女人,悲從心中來眼裏含了淡淡水光。還是……死了,她是死在自己的妒忌之下。
從一開始,她就不應該跟巫師月做對,更不應該處處為難巫師月。
死了,一切就是什麼都沒有了。
貼木兒部落的首領們臉上憤怒無比,他們盯著殺死自己部落巫師的女人,看著她一點一點像是散步一樣走過來的女人,恨不得自己衝上去替托雅巫師報仇。
“她們發了血誓。”牧仁默默地擋住其中一個首領,這是跟托雅有過交配關係的首領,他重重地歎口氣,語氣難掩悲傷,“不是她死,就是她死。總會有一個死去,托雅巫師死了,是她不如巫師月厲害。”
首領虎目眥迸,低低怒吼,“難道就這樣算了嗎!”
“你想怎麼樣?現在衝上去殺掉巫師月?你以為他們會放過我們嗎?托雅已經違背過自己的誓言,我們再去違背,貼木兒部落所有族人會被他們聯手一起驅殺。”牧仁見到殺了巫師,麵容不改的女人走近,勸住族人後他的背脊隨著她的走近繃得越來越緊,越來越直。
托雅輸了,他……不能輸!在氣勢上絕對不能再輸!
他身後的幾位首領亦如臨大亂,眼裏是噴著火緊盯走過來的女人。吳熙月特麼淡定,她一向是裝逼裝得住,想用視線燒死她?那是不可能滴。
“不要不服氣,你們的托雅巫師之前是左一句說我死掉,右一句說我死掉。哈,我可是淡定得很呢。牧仁大酋長剛才不也說我必須得死嗎?唉,真不好意思啊。我也沒有想到自己能活下來,被你們左一句死,右一句死,搞得我心慌慌呢。”
吳熙月微笑地說著,眼裏的光芒比陽光還要耀,還要絢麗多彩。
“還好,我活了下來。你們就算再想贏,也沒有機會了。”無視牧仁越來越陰沉的臉色,吳熙月嗤笑道:“輸了就輸了,輸不起就別動不動站出來叫囂,還以為自己有多強。結果呢,一個是叫囂,一個是輸不起。牧仁,你們貼木兒部落的族人……我還真瞧不起!”
吳熙月確實是瞧不起他們,目光一轉,輕蔑從眼裏一掠而過,生生地刺痛牧仁的眼睛。他握了握拳頭,低下頭,道:“以後我們會進獻食物,請巫師月收下。”
她說的沒有錯,輸了就是輸了,不要……一臉的輸不起。
“好說,隻要不送些發臭發爛的食物過來,我一般情況是不會為難你們。”吳熙月收起再打擊他們的心思,深看了後麵一個最想殺掉她的男人,嘴角勾了勾如閑庭散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