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混蛋就這樣死了,那我淪落成這幅模樣,到底是為了什麼……”
“阿濃啊,阿濃,信長死了,父親也死了,你怎麼不回來?”
“我這個樣子,也要死了,也要死了啊,一切都要沒意義了……”
……
聽著深受刺激,似乎陷入了精神混亂狀態的一色義龍接連不斷的呢喃聲,東野滄與竹中半兵衛相互之間不禁對視一眼,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一色義龍極度仇視織田信長,乃至於反叛齋藤道三,似乎其中還有著不為人知的隱情?’
而一旁的梅津某隨著一色義龍不斷的呢喃似乎也愣住了,片刻之後才動作有些僵硬地靠近一色義龍,推了推,道。
“大殿,大殿,清醒一下。”
下一刻,一色義龍的動作一僵,快速地直起身子,表情神態盡數恢複了一開始的模樣。
假如不是一色義龍的眼角還有著淚痕,東野滄怕都以往剛剛都僅僅是錯覺。
“抱歉,失態了。”
一色義龍的聲音越顯虛弱,朝著東野滄躬身道。
“一色家督乃是至情至性之人,東野滄自然理解。”東野滄安撫道。
“感謝諒解,今後東野閣下將是我一色義龍最重要的朋友,假如有什麼是需要齋藤家幫助的,盡可明。”一色義龍開口著。
東野滄對此連連擺手,婉言拒絕。
隨後,在一色義龍表現得身子越發虛弱,甚至時不時咳嗽一下,竹中半兵衛與東野滄也就自覺地告辭離開了。
在梅津某一路送別離開守閣,竹中半兵衛與東野滄走在離開稻葉山城的山道之時,相互也開始聲地交談了起來。
“竹中師兄,一色義龍表麵的症狀確實是麻風病不假,並且生命氣息也微弱,怕是命不久矣了。”東野滄開口道。
竹中半兵衛點了點頭,道。“的確,光憑肉眼判斷,的確是麻風病,除了精神狀態有些反複之外,並沒有什麼異常。”
“我也沒有感覺到妖氣的存在,看來昨襲擊我的蜘蛛人類真的與一色義龍無關,不過讓我有些意外的是,一色義龍與濃姬之間似乎不是那麼簡單……”
“噓,聲點,東野師弟,心忍者竊聽。”
竹中半兵衛保持著往前正常行走的姿態,嘴唇微微一動,以著僅僅隻有東野滄能聽到的音量提醒著。
而隨著竹中半兵衛的話音落下,東野滄的動作卻是一頓,楞在了原地。
“怎麼了?東野師弟?”竹中半兵衛問道。
“不對勁。”東野滄扭頭朝著周圍看去,皺著眉道。
“哪裏不對勁?”竹中半兵衛警惕地問道。
“忍者!”
東野滄開口道。“稻葉山城,我至今沒有發現任何忍者的存在。”
竹中半兵衛皺眉問道。“沒有忍者?怎麼可能?會不會是那些忍者隱藏得太好了,東野師弟這才發現不了?”
“不,不會,我可以肯定整個稻葉山城範圍之內沒有任何忍者的存在。”
東野滄肯定地道。
對於鐮鼬這種能夠感知風流的妖怪而言,忍者作為人類的呼吸幾乎不可能逃過鐮鼬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