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烙收起業禺,心中感慨。
若是在試煉結束之前,黑霧再次如今日這般出現,
而業禺無法動用,泯石也抵擋不住,那他便隻能硬抗了。
順著小路,聞人烙很快就找到眾人。
印嵐拉住聞人烙,小聲問道:“聞人,泯石可有帶足?”
“嗯,可有何標記。”
“有,在湖邊的一塊石頭上,有個叉。”
聞人烙先是將湖水的周圍仔細的看了遍,才去看標記是否有所指向。
一個叉,兩條線,左長,右短。
心裏了然,才回頭往眾人聚集的地方而去。
“聞人……”
荀陽賢打斷星音,冷漠的道:“聞人烙,我們談談。”
“你想談什麼。”
“很多,比如你所隱瞞之事,比如你和我父親之間的事,再比如你剛才發生的事。”
“那便談談。”
星音擔憂的看著離去的二人,看到同樣神情的印嵐問道:“印大哥,聞人,是否出了何事?”
印嵐若無其事的道:“沒事。”
星音蹙眉,她直覺有什麼不好的事即將發生,可感知卻看不清是何事。
入陣以來,他們像是失去了靈力,有了普通人才有的疲憊感、饑餓感,
甚至在體力上,比起以往都差了許多。
另一邊,重新回到小路上的荀陽賢和聞人烙二人,對視良久,才由荀陽賢打破了沉默。
“說說你的目的。”
“和你們一樣。”
“和我們一樣?結束這份詛咒嗎。”荀陽賢諷刺道。
聞人烙卻保持了沉默。
“說出你所知的一切。”
“不能說。”
荀陽賢做了個深呼吸道:“那便說你能說的。”
聞人烙想了想才道:“你的結論是什麼。”
“你和我父親是否相識。”
“是。”
“和所有的父母都相識?”
“是。”
荀陽賢麵色蒼白的看了許久,艱難說道:“在這個世界,我們所遭遇的一切,是否是……安排好的。”
聞人烙麵懷愧色,偏過頭說:“是。”
荀陽賢心灰意冷的往回走,走了幾步又想起什麼,回頭說:
“那些黑霧的氣息,與厄十分接近,你怎會……”
聞人烙故作鎮定的說:“你不必知曉。”
荀陽賢點頭道:“我們不是夥伴。”
聞人烙淡笑,“或許我真不是你們的夥伴,日後,你便會知曉。”
看到平靜回來的二人,星音鬆了口氣。
“他可有跟你說了什麼?”
荀陽賢搖頭,“隻是確定了我的猜測,他說不能說。”
他目光炯炯的看著星音說:“是不能說,而不是不可說。”
星音看了眼向湖邊走去的聞人烙,想了想才說:
“聞人曾說過,時間到了我們會知曉一切,也曾有一人因告訴我一件事,而受到反噬。”
“誰?”
星音張了張口,隨即搖了搖頭。
在她想說出月禾的名時,她能清晰的感覺到那份壓迫感。
那是一種自己渺小如塵埃,四周無限擴大延伸所帶來的窒息感,
是她不敢仰頭,不能平視的沉重感。
星音斷定,她要是定著這份感覺,將月禾之名說出,那這份壓迫感便會瞬間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