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想起剛才那個戴麵具的神秘男人,她的心裏更滿是恐懼,驚鴻一瞥,但她清晰地從他的身上感受到的是一種完全不同於她的生活的血腥暗黑勢力,在這種勢力麵前,她感覺自己的生命卑微脆弱的如一隻螻蟻。
她有些後悔了,盡力按捺著自己那顆狂跳不安的心,尋找對策,忽然她的目光落在樓梯上,靈機一動,快速地向二樓奔去。
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誰也想不到她還敢回到那個地方,也許她最後還是逃脫不了被抓的命運,不過……能逃一時算一時吧,她真的不敢想象那幫殺人不眨眼的家夥屢次被她挑戰會如何對待她。
還好,並沒遇上人,她很快就上了二樓,聽見遠處的人聲,立刻就近鑽進了一間虛掩著門的房間裏。
房間裏並沒開燈,黑魆魆的,應該沒人。
她不由鬆了一口氣,靠在門板上輕喘,但忽然隻覺得一陣頭皮發麻,如被毒蛇盯上的感覺,陰冷、粘膩,讓她呼吸不暢。
她大驚,下意識的要逃,但燈光卻忽然大亮,然後她才看清了屋子裏原本有人,幾個站著的男子,圍在坐在正中沙發上男子的身邊。
而沙發上的男子隻著一件黑色的襯衣,正在端著紅酒悠然淺酌,銀色的麵具閃著冰冷的光。
她嚇壞了,轉身快速的去拉門,但是卻隻聽“砰——”的一聲,有細微而冷冽的風就從她的發間掠過,門上一個精致的掛鉤就已經被精確地射穿。
“啊——”
晉賢賢愣怔了片刻,然後才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她不敢動了,身子靠著牆慢慢的滑下來,顫抖著,臉上已是淚流滿麵。
“怎麼……怕了?不是很機智勇敢的嗎?怎麼這樣就怕了?”
男子手上的酒杯不知何時換成了一把格洛克19,他輕輕地將槍口上的煙霧吹淨,然後起身,邁動長腿走過來,彎腰、慢慢俯進那癱在地下的女人,刻意壓低的聲音裏滿是嘲諷。
“沒有……不是……”
男子身上那冰冷危險的濃重氣息,讓晉賢賢驚恐的不由自已,抱起雙臂,蜷起雙腿,低著頭,恨不得將自己縮進一片虛無裏去。
她真的隻是個膽小沒用的人,但是好在那份對相依為命的母親的孝心和牽掛支撐她,將她性情中的那份潛在的膽氣和智慧激發出來,才和這些人周旋到此。
但此刻在這強大的威脅,她那可憐的意誌力已全部被摧毀,隻剩下恐懼。
男子的目光落在她那因拙劣的自保動作無意識的露出一片雪白玉腿上,墨色瞳仁不由一黯,目光輕飄飄的,又落在她那張白淨清麗的小臉上,旋即一聲低歎,“長得還挺幹淨!”
嚇壞了的晉賢賢自己沒聽懂他這句話的含義,但是屋裏的那幾名男子卻都聽懂了,一臉驚異的望了望地上的晉賢賢,然後慢慢的退了出去,關好門。
正不安地等待著命運裁決的晉賢賢忽然感覺到屋子裏的氣氛異樣起來,抬起頭,就發現那麵具男正優雅的解著襯衣的扣子,她立刻花容失色,戒備的大叫,“你幹什麼?”
“你!”男子很快很簡短的回她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