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權初若提著媽媽給帶回來的袋子去廚房收拾,她把小菜一樣樣放進冰箱裏,不住的低聲感歎,還是有媽媽好,幸福啊!
最後一個盒子裏放著剝好的榴蓮肉,權初若兩眼放光,頓時覺得媽媽是最偉大的人。
客廳的沙發裏,陸景亨雙腿交疊,他手裏握著電視遙控器,隨便調出一個台,滿腹心思顯然都沒在那上麵。
鼻息間吸進一股臭味,陸景亨劍眉緊蹙,回頭就看到權初若捧著飯盒,坐在餐廳的椅子裏吃榴蓮,“你這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掉?”
“唔!”
權初若咬了一大口,愜意的眯起眼,含糊不清的問:“為什麼要改?”
她爭辯道:“吃榴蓮又不犯法。”
陸景亨扶額,被那股味道熏的頭疼。他站起身,朝著浴室走進去,“等我出來,你必須要吃完。”
望著他逃跑似的身影,權初若勾唇淺笑,心底冒出一個邪惡的念頭。他總是嫌棄榴蓮不好,要是有天他自己也愛上這種味道,那就沒人再嘮叨了!
陸景亨洗好澡,想起她剛才吃榴蓮的陶醉模樣,特意在浴室多逗留一些時候。他估摸著差不多,才拉開門出去。
客廳的味道都已經散去,隱約有種空氣清新劑的香氣。陸景亨緊提著的心放了放,陰沉的臉色舒緩下來。
“洗好了。”身後響起輕問,陸景亨轉頭就看到權初若換上家居服,手裏端著一個果盤走過來。
她揚起手裏的水果,打趣道:“看好了啊,都是你常吃的。”
陸景亨眼睛沒看水果,她披散著長發,那副黑色眼鏡已經摘去。他深邃的雙眸動了動,伸手圈住她的腰,將她扣在懷裏,“你真好看。”
權初若蹙眉,推開他靠近過來的腦袋,故意繃著臉,“吃水果,看電視。”
麵對她的冷漠,陸景亨竟然沒惱怒。他抱著懷裏的人在沙發裏坐下,拿起邊上的遙控器,語氣溫柔的問她:“想看什麼?”
“韓劇吧。”權初若嘴裏塞了瓣橘子,“這幾天要結局了。”
韓劇?
陸景亨啞然,心想她這口味,變的真夠快的。
把手裏剝好的橘子遞給他,權初若蜷起雙腿,懶散的靠近他的懷裏,“這橘子挺甜的。”
她的手剛摸過榴蓮,陸景亨嫌棄的皺眉,遠遠躲開。
看懂他的眼神,權初若切了聲,道:“放心,我洗過手,刷過牙了。”
“真的?”陸景亨不相信。
權初若猛點頭,信誓旦旦:“我刷過兩次牙……”
後麵的話還沒說完,陸景亨已經低下頭,吻住她的唇。
權初若回過神,蹙眉,手指伸到他浴袍裏麵,往他腰間掐去。
“嘶——”
陸景亨吃痛,抬起頭盯著她紅腫的唇,聲音低沉:“行啊你,長本事了。”
被他壓在沙發裏,權初若氣息不穩,“廢話,難道總讓你欺負嗎?”
聞言,陸景亨笑了,笑得別有深意,“那好,下次讓你欺負我。”
“……”
權初若讀懂他眼底的戲虐,暗暗在心底補充一句。她可沒那個體力欺負他!
過年這幾天的休假,過得很舒服。雖然權初若覺得他有些不對勁,可陸景亨有心隱瞞,她也看不出破綻。
陸景亨抽出一天的時間,帶她在附近的地方轉轉。最後那一天,他們兩人就窩在家裏,自己做飯自己吃,難得享受著兩人世界。
那天晚上,權初若睡到半夜醒來。她望著身邊擁緊她熟睡的男人,怔怔失神良久。
恍然間發覺,這個男人就是她的丈夫,是她要相守一輩子的人。
她好像還沒適應,可又好像已經投入。心底的某個地方,有些亂,有些不確定,但更多的,還是溫暖。
權初若輕輕挪動身體,往他的懷裏靠近。冬日的夜晚,有一份暖意伴她入眠,是她以前從不敢想的奢望。
陸景亨,是不是你?
她下一站要等待的人,是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