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淩一整夜都被韓昇沅那略帶失望的眼神所縈繞,越想便越是頭疼,竟輾轉一夜,未曾合眼過。
第二日,飛淩公主便再次氣勢洶洶的來到了城郊的瘟疫村,按照昨日的記憶輕車熟路的來到穆娉婷的家門口。
隻聽“砰”的一聲重響,穆娉婷房間的大門便被踹開了,飛淩公主從外麵氣勢磅礴的走進來,滿臉的陰鶩。
穆娉婷本就睡得極淺,聽到這樣重的響動聲,很快便睜開雙眸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原來是飛淩公主,也不知道公主怎麼會有這樣好的興致,盡然這樣早便來這裏。”
此時天仍是蒙蒙亮,大多數的人都仍在沉睡之中,很少會有人在此時闖進她的房間。
“穆娉婷,你的膽子可真是大。見到本公主不僅不下跪行禮,反而還有臉來向本公主說教?”飛淩微微揚起下巴,一副驕傲的模樣。
“公主,我現在正身患瘟疫,又怎麼可能來為您下跪?”穆娉婷一聽到這開頭,便知道來者不善,根本就沒有存想要讓她好過的心裏。
“穆娉婷,就算患了病又怎麼樣,難道這些老祖宗傳下來的禮儀,便可以因此而作廢了嗎?”飛淩公主冷哼一聲,麵上寫滿了不悅,擺明就是要整穆娉婷。
“穆娉婷,本公主看你之所以這樣魯莽,是因為以為能夠接著蕭湛的身份,恃寵而驕了吧?”飛淩公主說的那個堅定,聽到穆娉婷有些哭笑不得。
恃寵而驕?這個詞語可是最不適合出現在,她和蕭湛之間的感情上。她每一次都身處一個弱態,連寵都沒有,更何況還要驕?
“公主,我想您是想多了吧。”穆娉婷聲音雖輕,但言語中所擁有的那不容置疑的語氣,聽得飛淩公主都為之一愣,“我和蕭湛之間根本便不是您想的那樣。”
飛淩公主麵上寫滿了不相信,她瞟了穆娉婷一眼,嘴角的冷笑更是濃了,“這一口一個蕭湛喚得這樣親熱,也不知道穆小姐還有什麼臉來否認你們之間的關係。”
“不過就是個稱呼罷了,飛淩何必要死揪著這件事情不放。”突然有一道低沉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屋內的兩人都是為之一愣,齊刷刷的回頭看向門口的方向。
卻見蕭湛正倚靠在門框上,正似笑非笑的看著飛淩,隻是眸中的笑意根本沒有達到眼底。
“蕭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飛淩哪想半路會殺出個程咬金,但她也並未因此而慌張,畢竟蕭湛在皇上的麵前不算是太得寵,她根本就不用擔心自己會因為惹到蕭湛而吃不了兜著走。
“飛淩你也是一口一個蕭湛叫的歡,也並未見你會對我有何感想。”蕭湛聳肩,從木框上直起身子,向穆娉婷的方向走來。
“今日可感覺身體好些了?”蕭湛伸手摸了摸穆娉婷的額頭,溫度仍是高到嚇人。他的眉頭不由得皺的更為厲害。
穆娉婷見飛淩公主的麵色越來越差,便伸手拍掉了蕭湛的豬蹄子:“蕭湛這裏還有他人在呢,你做事能不能小心一點,不要這樣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