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意思?”官吏見穆娉婷的神色難看,心下不免一顫,“什麼叫我該看清楚局勢?穆小姐,這種時候,你就不要嘴硬了吧。”
“我現在仍是穆家的小姐,且我是被人冤枉至此。我相信隻要查明真相,皇上自然會給我一個清白。等那時,你覺得是誰處在不利之處?”
“哼,還清白,那也要看你能不能活到那一天了。”那官吏冷笑一聲,匆匆走開這牢房,背影倉促,與其說離開還不如說是在逃。
禦書房中,氣氛凝重到了極點,屋中站立著的太監丫鬟,無一不是低垂著腦袋,斂聲屏氣,生怕自己過大的動作,會引來皇上的注意,並招來殺生之禍。
穆相國跪在下手,盡管視線低垂,但腰背仍是挺得很直,麵上滿是堅定之色。
“穆相國,你可知穆娉婷犯下的是罪?你身為宰相,不僅不為百官做出正直不啊的表率,居然還敢來為她求情!”
皇上怒急,隨手將身邊的一道奏折甩向穆相國的麵上。幸好皇上沒有下狠手,那奏折隻是在穆相國麵前落了下來。
“皇上臣相信娉婷是無辜的,臣可以為她作擔保,還請皇上再次審理這事,還娉婷一個清白。”穆相國磕頭道。
他了解穆娉婷的為人,她素來不喜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情,又怎麼回去做?更何況,她與雪妃無冤無仇,何必去害她的孩子。
“願望?”皇上冷笑一聲,眼睛微微眯起,“穆丞相,你是當朕瞎子嗎?當時屋內就隻要雪妃,飛淩公主和穆娉婷三個當事人!如果不是穆娉婷,那難道還是飛淩去推自己親生母親的!”
穆相國更是用力的磕了一個頭,“皇上,飛淩公主做不出這樣的事情,娉婷同樣也做不出!臣不僅是宰相,也是娉婷的父親,臣明白,她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得!”
“真是頑固不化!”皇上冷哼一聲,“難道穆娉婷是你的女兒,雪妃腹中的孩子就不是朕的骨肉了嗎!穆娉婷既然可以做出這種事情,你又怎麼知道她又幾份麵孔?”
之前還在江南水患救人無數的女子,轉眼就可以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牽連他人,並奪去一個孩子的生命。這樣的人,又怎麼令他不惡心?
“皇上,臣……”
“滾。”皇上揉了揉頗有些酸脹的太陽穴,怒喝道,“在你還沒有分清是非黑白之前,朕並不想看到你!”
穆相國心下雖仍有些不願,還想再出言相勸幾句,但當他迎上皇上的目光之後,頓時將所有未說出口的話都吞了回去。
他現在不應該再為穆娉婷分辨了,否則不禁無法救得穆娉婷,還容易牽連穆家。皇上此事正沉浸在喪子之痛中,又怎麼會聽得進他的話?
李公公對穆相國素來都懷有不錯的印象,見她這樣灰頭土臉的出來,心下也有些不忍,上前勸道:“大人,此時皇上的心情你也是懂得。穆小姐的事情,還是要從長發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