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十五，原本空無一人的小巷子中滿是來來往往的人群。而他們的目的，都是奔著今日新開業的清月樓。
“這新開的清月樓到底是什麼來頭，我之前怎麼並沒有聽說過這家？”一位衣著華貴的公子透過車窗，看著一旁的人群，麵露驚訝。
坐在他身邊的男子搖搖頭，他的目光透過車光，看向遠處隱隱顯現出大致輪廓的樓房，嘴角勾起一抹笑：“這清月樓親身也是間青樓，不過是被人買去，重新裝修了一番，今日重新開張。”
“滄州城有名的青樓我們都沒少去，隻是，還從未見過有這樣一家，新開業便招來這麼多的客人。”華衣公子驚歎道。
那男子點點頭：“這倒是真的，許是都因為今日前去參加他們的開業宴，都不需要付錢的原因吧。至於往後怎麼樣，還是要看這新來老鴇的能力了。”
就算開頭辦的再怎麼紅火，若是沒有一點能力，將他們從眾多青樓中脫穎而出的話，那終究是開不長遠的。
“這味道是從哪裏傳來的？”華衣男子的麵上突然流露出驚詫之色，他輕嗅著，有一股暗香從遠處隱隱浮動。
那香味極為好聞，不似一般的胭脂俗粉的味道，令人聞著心神一明。
順著香味的來源，他們的馬車在一間裝修一新的樓房前停下。古琴聲如流水般的從中傳出，和著這暗香，更是讓人莫名心寧。
“清月樓”三個娟秀的鍍金大字被刻在匾額之上，極為穿著素雅的姑娘正站在門口，引入新來的客人。
兩個男子相視一眼，眸中都有些些許的詫異。他們還從未在青樓中見到過這樣的畫麵，哪個站在青樓門前的姑娘，不是衣著暴露，濃妝豔抹的？
“我看這清月樓有些意思……”那華衣男子摩挲著下巴。這幾個姑娘對待人清冷，沒有像一般青樓女子那樣熱情開放，但卻似乎有著別樣的情趣。
那高冷如天仙般的感覺，竟讓他更多了幾分想要擁有的欲望。
在門口招待的姑娘感受到來自華衣男子的熾熱目光，身子不由得微微一顫，心下有著幾分不舒服，但仍是噙著淡淡的微笑，向他們走去。
“幾位公子，請往裏麵走，開業宴馬上百年要開始了。”
那華衣男子雖與同伴一起往裏麵走去，但目光仍是瞥了一眼那女子，眸中赤果果的征服欲表露無疑。
那女子見他們終於走遠，這才輕呼一口氣。還未等她緩過來，便見一位帶著麵紗的絕美女子向她走來。水藍的衣衫將她的氣質顯得更為出塵，隻是一雙露在麵紗外的剪水秋眸，便能吸引來大半的目光。
而與她並肩走來的那個男子，也格外的矚目。清冷的眉眼，讓人莫名的膽寒，渾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
“小姐，公子。”那女子忙向穆娉婷屈膝行李。
穆娉婷微微點頭，示意她起身：“怎麼樣了？”
“姑娘們都已經準備好了，原先所預備下的座位也都滿了。”那女子的目光不住向蕭湛的身上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