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婼啊林婼,怪就怪你年紀太輕了吧,誰會相信青水這麼神奇的東西是一個九歲女娃搗鼓出來的呢?”林招娣低聲笑著,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了林家。林招娣一腳踏進林家大門,看向了外屋,此刻那讓自己感到些許恐慌的外屋,似乎也有些不值一提了。

跟我鬥!你還嫩著呢!小賤貨!林招娣停下來冷冷地看了一眼外屋,仿佛林婼就在屋子裏似的,接著又略顯得意地如同鬥勝了的公雞一般昂首闊步地進了裏屋。

……

一處陰暗潮濕的洞穴裏,幾隻小鼠“吱吱”地一閃而逝,洞穴深處,一滴滴水珠從頂部的石鍾乳上滴落,在一個黑袍人的腳邊形成了一片小水窪。

洞穴裏隻有幾根兩指寬的蠟燭在閃爍著火光,黑袍人就這麼靜靜地站著,一動不動。

過了一會兒,一陣衣袍與風摩擦的聲音由遠及近,很快另一個黑衣人就出現在洞穴裏,看著背對著自己的黑袍人,半跪在地上,聲音沙啞地開口道:“洪老,屬下已經把事情辦妥。”

站著的黑袍人也不說話,半跪在地上的黑袍人對此好像也並不奇怪,隻是靜靜地等待著這名為洪老的黑袍人。

良久,那洪老才緩緩開口,聲音有如金石交擊:“很好,下去吧,靜待下一步。”

“嘩嘩啦啦……”那黑袍洪老的聲音似乎嚇到了洞穴內原本到懸著的蝙蝠,一下子都展開肉翼魚貫而出。

“是,屬下遵命。”半跪著的黑袍人雙手朝洪老拱了拱,行了個禮,起身就打算就此離開。

“咻!”幾根蠟燭的火光被飛行物帶動的風吹得左右搖晃,險些熄滅。

“嗤!”一聲利器入肉的聲音。

“呃!洪老!你!”轉過身去的黑袍人萬萬沒想到,此刻一把飛刀穿透了他的胸膛,而丟飛刀的人,就是他的上線,洪老。

黑袍洪老緩緩抬起頭來,綠油油的眼睛閃過一道憐憫的光芒,看著目呲欲裂的下屬,還有那已經穿過黑袍人心髒,沾滿了鮮血的飛刀,木然地開口道:“別怪我,要怪就怪你知道的太多了,此次計劃,可不容有失啊。”

“嘭……”黑袍人眼中盡是絕望,麵露不甘地倒在了地上,黑袍洪老佇立了良久,確定黑袍人死透之後,也不再理會,閉上眼睛,緩緩轉身,又如同石雕一般背對著洞口。

偌大的洞穴裏,在黑袍人倒下之後,又重歸寧靜,隻剩下重複單調的水滴,在和地麵的水窪進行著親密接觸。與之前相比,隻是多了一具逐漸冰冷,死不瞑目的屍體。

“嗬,宋宸……”

一聲陰詭的低語在洞穴中久久盤旋,消散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