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當下也馬上安排人手去幫殘缺盜救助那些受傷的人,一番搶救之下,那個胸膛開了一道口子的大漢呼吸和心跳也漸漸平穩下來。這就是武者的好處,隻要不是當場死亡的傷勢或者難以解決的毒藥,一般隻要救治得當,武者那長年錘煉的體質完全就可以自行緩慢恢複過來。單單是修行內功的武者就能達到這種地步,若是換了錘煉肉體的外功武者,修行到高深處甚至能夠自主控製自己身體的筋肉骨頭,血脈穴位,神異非常。

看到自己的兄弟沒事,單耳鄭和獨眼周也走到沈墨麵前拱了拱手,單耳鄭鄭重地開口道:“以後我們殘缺盜的兄弟,就任憑沈少爺驅使,還望沈少爺善待兄弟們。”

沈墨笑了笑,回了一禮,把折扇收到腹部,認真地看著麵前的兩人,保證道:“隻要我沈墨還在世一天,殘缺盜的兄弟就絕對不會受到欺負。今後你們便在暗處活動,沈家會為你們提供修行的資源和功法,到時候需要你們,我再傳喚你們來相助。”單耳鄭和獨眼周看著沈墨的神色不似作假,眼神清明,應該也是一個善守承諾的人,也不疑有他,告別了沈墨,跑到陳伯旁邊去噓寒問暖,那態度就跟見到爺爺的孫子似的。

陳伯不耐地揮退了這兩人,但是嘴角的笑卻是藏不住的,沈墨也好久沒有看見陳伯這樣發自內心地笑了。陳伯見沈墨看來,走了過來,對著沈墨行了一禮,開口道:“少爺可是不明,為何老奴與殘缺盜熟識?”沈墨沒有否認,點了點頭,安撫著陳伯道:“我是好奇,但如果陳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必告知,我信你。”

陳伯一怔,沈墨的這一句“我信你”其中包含的分量太大了,大到可以以整個沈家的安危來壓注,要是別有用心之人,接納了這些聲名狼藉的家夥加入沈家,基本上就不得不擔心一下沈家是否有傾覆之危了。但是沈墨卻是一句“我信你”,將這一切都消抹幹淨。

陳伯笑了,略帶著回憶地感慨道:“少爺你和老爺,真像!”這句話讓沈墨有些尷尬,自己老爹跟自己不像,那要跟誰像,陳伯這話說得也太沒有水準了,雖然知道陳伯的意思,但是沈墨還是忍不住腹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