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亮的刀光一閃即逝,如同一泓皎潔透亮的月光,優雅而又迅捷地帶走所有見到它的人的性命。豎瞳男子和堅毅男子連忙腳下連踏,閃身到蛇眉鼠眼的女子身旁。此刻的女子麵色極其蒼白,左臂肩膀處的切口不斷地從女子捂住傷口的右手手指縫中滲出血水,在蛇眉鼠眼女子不斷顫抖的右手中,偶爾還可以看到血肉中那乳白色的骨質結構,而被齊根切斷的手臂似乎因為廖凡下手太過迅捷,導致掉在地上之後,小拇指還收縮了幾下,才漸漸變冷。
堅毅男子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地戒備著,豎瞳男子扶著女子不讓她倒下,伸手將食指中指並攏形成劍指,將女子左臂的部分經脈用內力封住穴位,止住了不斷滲出的鮮血,有些著急地問道:“你還好嗎?賤鼠!”
“賤你奶奶的腿,你這隻臭貓。呼……呼……”蛇眉鼠目的女子此刻卻顯得無比柔弱,臉部神經似乎也因為疼痛而難以控製表情,不知是哭是笑地看了一眼豎瞳男子,中氣不足地罵道。“姑奶奶都疼成這樣了,你還不忘罵我,真是……嘶……”說到最後女子似乎因為傷口的疼痛倒吸了一口冷氣。
豎瞳男子抽出自己腰間的軟劍,警惕地將蛇眉鼠目女子護在中間,警惕地觀察著四周,頭也不回的問道:“現在好些了吧?”蛇眉鼠目女子從堅毅男子身上撕下一塊布條,將傷口草草地包紮起來,牙齒咬住一端,右手拿住另一端,飛快地打了個結,眼神卻始終警惕地望著周圍。堅毅男子一頭黑線,你說你包紮傷口要布條沒問題,可是從自己身上撕是怎麼回事,這麼不拿自己當外人的嗎?但是由於廖凡的威脅,堅毅男子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不滿地哼了一聲。
“老娘撕你塊布怎麼了?”雖然現在的蛇眉鼠目女子因為血液的大量流失和傷口若隱若現的疼痛有些虛弱,但是性子還是一如往常惡劣,抽出自己掛在腰部後麵的匕首,罵了一聲堅毅男子,這才回答豎瞳男子的話:“這能有多好,又不是你被砍了左臂,老娘一定要把這個可惡的家夥挫骨揚灰!”
見到女子無礙,還能拔出匕首來拚殺,三人立馬背靠背站在一起,警惕地打量著周圍,生怕廖凡再一次出現襲擊自己等人。此刻就算是再蠢也明白自己三人落入了圈套了,這極有可能從頭到尾都是一次引誘自己等人上鉤的計劃,不僅自己等人想要將這個突然出現的男子誅殺,這個男子也在謀劃著如何誅殺他們。
廖凡此刻也有些無奈,獵人和獵物的身份調換過來了是不假,但是這三人現在完全就跟縮頭烏龜一樣,讓廖凡無從下手。對峙了許久,豎瞳男子率先開口道:“沒想到閣下心思如此深沉,竟然舍得放下平南侯夫人,獨自以身做餌吸引我們上鉤,真是好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