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婼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兵卒,這個基本上已經被自己遺忘在角落的女人,竟然又出來鬧事,而且這一次竟然直接就毒殺了三個人來栽贓嫁禍自己,這讓林婼此刻的心情五味陳雜,原來以為早就放棄針對的人,現在還在持續不斷地對著自己下絆子,換做誰都不會開心。
看著林婼那陰沉的臉,兵卒有些納悶,自己應該沒說什麼不好的話啊,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子了,心裏暗暗腹誹著大人物難伺候的毛病,即便是這麼小一個女孩也這麼難以捉摸,麵上還是維持著僵硬的笑容,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個……林老板,我可以走了嗎?”
“哦哦,當然可以,你請便。”被兵卒這一下疑惑的發問喚醒,林婼當即回過神來,看著好像如釋重負的兵卒,無辜地眨巴了一下眼睛,絲毫不知道剛剛自己那難看的臉色給了這個兵卒多大壓力的林婼,伸手虛引,示意兵卒可以自行離開。
兵卒拱了拱手,沒有再說什麼,轉身跟兔子一樣撒開腳丫子就一溜煙跑了,追都追不上,心裏暗暗發誓,要是再有什麼關於這家酒樓的事,自己絕對要敬而遠之。
看著兵卒跑遠,林婼的臉色又沉了下來,關上了門坐到了靠近門的椅子上,好好地思考起來,但是林婼越想越不對勁,林招娣區區一個婦人,林家現在又不是很殷實,應該空不出多少銀兩來買通這麼多人陷害自己才對。而且不說其他,林招娣一個沒有什麼武功在身的婦人,又如何能夠輕易地探查清楚酒樓的購酒渠道呢?畢竟之前林招娣跟蹤的時候可是被宋宸發現過,而且雖然被發現過,但是卻在忽然間消失了蹤跡,據宋宸分析,極有可能是一個輕功遠超自己的人所為。
假設林招娣這陣子真的在跟蹤自己,那麼宋宸不可能沒有發現,如此說來的話,再結合之前能夠不被宋宸抓到把柄的施展輕功的神秘人。林招娣這次投毒的背後,必定還有主使者沒有露麵,要麼就是林招娣被當成了棄子,為了擺脫跟背後那個主使人的聯係,避免被追查到;要麼就是引蛇出洞,想要憑借著自首的林招娣,來引出其他人,而跟林招娣唯一有仇隙的,應該就是自己了。
林婼不知道自己所料隻有一部分跟事實重合,還以為林招娣是別人拋出來對付自己的棋子,不過也因此生了警惕。
思來想去實在想不出太好的解決方法,林婼決定還是冒險走一遭牢房,見一見林招娣。下了決定,林婼也不再猶豫,把酒樓的門鎖上,就往羅家走去。
羅家的下人對於這陣子頻繁出現的林婼倒是見怪不怪了,將林婼請了進去,便有人去找羅方。正在批閱政務,心情大好的羅方,此刻聽見林婼來訪的消息,很是疑惑。這樁人命案能夠解決,羅方心頭的大石落了地,對於林婼的來訪倒也不怎麼看重,但是出於禮貌,羅方還是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