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宋獻的做法,血煞親衛和宋宸很明顯也是有些意想不到,兩人麵麵相覷,似乎不是很明白為什麼隻是一次簡單的切磋,宋獻會拒絕,雖說打不過,也不至於如此做吧。這兩人倒是不知道在宋獻的心裏,兩人已經變成了設計合夥坑害他們兄弟倆的人了。
但是血煞親衛對此也沒有辦法,畢竟這次比試本來就隻是宋儒一時興起而已,想了想,跟宋宸告了一聲罪,便徑直走入正廳跟宋儒彙報去了。宋宸倒是有些心癢難耐,但是看著宋獻和宋震兩人那堅決的身影,似乎一點回頭的轉機都沒有,不由得也有些泄氣,隻好把內心裏麵躍躍欲試的欲望壓製回去。
等到宋宸回過神,那位帶著綸巾的血煞親衛已經進去正廳一段時間了,而宋宸此時也不知道該幹嘛,撓了撓頭,轉身也走進了正廳。宋儒對於三人這虎頭蛇尾的比試倒也沒有多大興趣,其實在一開始宋儒就知道了結果,正廳和院子離得並不遠,三人的交談聲音雖小,離宋儒也有些距離,但是也不妨礙宋儒聽到看到整個過程。
而疑心頗重的宋獻,在帶著宋震離開之後,便是派遣手下去搜尋這宋宸的相關情報,但是哪怕現在出發,信息一來一回基本上也得七八天,宋獻倒是不急,但是宋儒這種時候的做法卻是讓宋獻內心隱隱蒙上了一層陰雲,濃鬱而化不開。
而暫且不提宋獻離開之後的安排,本來已經準備帶著宋宸離開,去繼續傳授自己畢生所學的宋儒,此刻卻迎來了一位特殊的賓客……
“王上駕到!”
隨著一聲尖銳陰柔的嗓音在平南侯府門前響起,宋儒便知道今日自己恐怕還得待在這外頭一段時間了,便歎了一聲,也沒有倚老賣老地坐回原位,而是用眼神示意宋宸扶住自己,借著宋宸的力道慢慢地往正廳外麵走去,帶著綸巾的血煞親衛知道這種場合自己不該出現,便悄悄地退後了一步,轉身消失在了外頭的長廊上。
一陣兵甲摩擦的聲音在尖銳陰柔嗓音之後便出現在平南侯府門外,聽聲音人數應當不是很多,而此刻原本看著平南侯府大門的兩個侍衛已經雙膝跪倒在地,頭顱微垂。一個身著黃色綢布製成的便服的人走了進來,其右肩至左腰處有著兩隻五爪金龍騰躍飛舞,頭部不戴冠,隻是隨性地束了一個道髻,卻給原本英氣的臉龐增添了幾分出塵之意,行走間腰間玉帶上垂著的一塊青白色麒麟玉佩不斷晃動。
‘“參見王上!”
宋儒帶著宋宸出來院子之後,恰好這個風度不凡的男子便邁進了侯府的大門,眼見宋儒身子不佳還要出來迎接,在看到自己的時候還要下跪,便服男子連忙快步走了上去,托住了想要下跪的宋儒,略有責怪之意地開口道:“宋帥免禮,您身子有恙,無需行禮。”宋儒倒是沒有什麼特別惶恐的表現,隻是淡淡地開口說道:“禮不可廢。”說完便要再度跪下去,幸好王上眼疾手快,又將其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