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婼沒有再與這個學徒多費口舌,如今的林婼倒也不再是之前那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了,習了武功的林婼此刻身子一晃,便從學徒麵前消失了身影,嚇得這個學徒六神無主,還以為遇見了什麼山精。林婼此刻施展的身法也有來曆,是扈眉霜親自傳授的,名為采蓮步,練至高深處甚至可以在水麵上踏波而行,乃是藥門的秘傳之一。
沒有理會山洞外的學徒到底會是如何驚詫,林婼朝著正在給一個小女童包紮手臂傷口的扈眉霜走了過去。一進到山洞林婼便看見了扈眉霜,此時的她倒是與往日不靠譜的形象相去甚遠,眉目間盡是認真和專注之意,少了幾分懶散,多了幾分穩重,看的林婼暗暗點頭。扈眉霜沒有理會走進的林婼,並不是沒有發現,正相反,林婼一進到山洞她就已經發現了,但是此刻的扈眉霜所有心思都放在麵前這個小女童身上,自然懶得搭理林婼。
“……小瑛你放心,你的爹娘隻是去了一個安全的地方,等到小瑛你長大,他們就會回來啦。”扈眉霜小心翼翼地將小女童的手臂包紮好,打了個結,認真地跟小女童講道。小女童眼圈紅紅的,臉頰上也有淚痕,很明顯剛哭過一場,聽到扈眉霜的話,咬了咬下唇,眼神怯怯地看向了扈眉霜,開口問道:“真的嗎?”扈眉霜溫柔地笑了,摸了摸小女童的頭,眼中滿是疼惜,認真地承諾道:“真的,姐姐保證。”
似乎是聽到了扈眉霜的保證,也可能是因為哭得太久有些疲累,小女童點了點頭,過了不一會,抵抗不住困意,便在這溫暖的山洞當中沉沉睡去。扈眉霜給小女童蓋上了一床小小的布衾,這才抬頭看向了林婼,示意林婼不要吵醒小女童,起身帶著林婼走到了另外一處。
“那小女童是怎麼回事?”林婼忍不住問道,她可從來沒見過扈眉霜對哪個人這麼好過,倒是有些驚訝,難不成還是什麼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不成?扈眉霜歎了口氣,看著遠處即便是處於睡眠當中,也皺著小眉頭的女童,開口道:“這個小女童,爹娘都在這次洪澇當中喪生了,我不忍心告訴她真相,所以……”聽到這句話,林婼罕見地沉默了下去,視線看向了熟睡當中的女童,似乎依稀能夠看見上一世自己的影子,不禁有些晃神。
扈眉霜倒是沒有注意到林婼的神色,而是繼續開口道:“徒兒,既然你決定做好事,那麼就要盡你所能。”她直勾勾地看向了林婼,林婼沒有遲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