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東城的那幾個孩子怎麼說?”
周常和馮先凡幾人又在暗戳戳地開小會了,他們打聽的還是關於許舟舟學堂裏蹴鞠隊的事情。
說到這個,負責去威逼利誘的周同是一臉愁容,“馮大人、周大人,這事兒還不好辦啊,那個女人不知道給那幾個孩子什麼好處了,他們就是不肯站過來!”
許舟舟的蹴鞠隊裏,主隊就兩個東城的孩子,副隊也就一個,這三個人他不止找了一次了,根本說不動。
“這怎麼可能?竟然還有人能拒絕得了我們太傅學堂?!”
馮先凡一臉不可置信,他對自己的學堂極度自信,不相信有人能拒絕得了。
“馮大人,這你就不知道了,喜蹴鞠的那些學子,每一個是考功名的料,他們對讀書根本就沒興趣,自然對學堂也就沒興趣了。”
周同打聽過了,許舟舟的蹴鞠隊裏,讀書好的沒幾個,都是五大三粗的孩子,那裏是做書生的料啊。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不是正好有的說了嗎?”
周常一聽這話,他又有了主意。
“我們隻要把這一事實告訴那些個孩子的父母,不就好了。”
那些父母送孩子去學堂,定是想要自家孩子能好好讀書,考取功名。
可許舟舟的學堂在做什麼?
她不但不培養孩子們讀書,還帶著孩子們玩兒,這樣的學堂,哪個做父母的能放心!
他們就算沒辦法把許舟舟的蹴鞠隊全都要過來,瓦解她的蹴鞠隊,讓她也沒辦法參加比試,也未嚐不是一個辦法。
果不其然,周同找上了那幾個孩子的家裏。
在他一番添油加醋的勸說和威逼利誘之下,那幾個孩子的父母給自家孩子下了最後通牒,不許他們踢蹴鞠了!
這天,顧老太太照常一大早就去.操場陪孩子們訓練,點名下來,少了三個孩子。
“孩子們,你們先練著,我去找找沒來的三個孩子。”
老太太讓杏兒替她看著,她自己去了男生宿舍。
這些天和孩子們相處下來,她基本上已經掌握了每個孩子的信息,知道他們住在哪個宿舍。
宿舍裏,原本該去訓練的陳東東,這會兒還躺在床上。
雖然躺著,可他卻怎麼也睡不好。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宿舍裏一個被吵醒的孩子不耐煩地問了一句:“誰啊!”
“我是蹴鞠訓練隊的教練,我找陳東東。”
對於剛才那個孩子的不敬,老太太並未生氣,反而和善地開口跟他們解釋。
陳東東聽到是來找他的,他煩躁地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糾結了一下,還是起床出去了。
開了門,顧老太太就站在走廊等他。
“教練……”
顧老太太見他出來了,她第一時間就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額頭,關切地說道:“孩子,你是不是不舒服啊?今天怎麼沒去訓練?”
陳東東對於她的舉動,他下意識地往後躲了躲,不敢麵對她。
“沒、我沒事……我隻是、隻是……”
陳東東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顧老太太聽得有些著急了,“孩子,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兒了?”
這個陳東東就是當初許舟舟選人的時候,第一個站出來,振臂高呼就能號召一大群孩子的男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