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下。
劍丘陵,洗劍閣鍍上了一層金沙。
一個中年模樣的白衣男人正認細心的掃著落葉。
掃了又落,落了又掃,就像人心中的煩惱,掃了又落,落了又掃。
我們始終無法將煩惱徹底掃除……
無論多少,看到劍丘陵的景色,總能讓人震撼,於第一見到這番景的少年來說尤為甚之。
無數的劍刃如排兵陣的士兵一樣分在這片起伏的紅色山丘之上,彷佛一塊又一塊記錄著這些劍當年的主人的輝豐碑。
洗劍閣就在這片劍丘之中,洗劍閣圍有許多楓樹,赤紅一片,楓之中,洗劍閣就巍然屹立在那裏。
少年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那個人,見到了讓他師父失敗的那個人。
隻是這個人似乎跟他想中有些出入,他並沒有鋒芒畢露,也沒有麼,反而說,像一個虛寂寞的遲暮人。
“師兄。”
風過亭與少年止住了伐。
江欲沒有頭,依舊認認的揮動著手中的掃帚,似乎在一很重要的事一樣認。
少年欲說些麼,風過亭搖了搖頭,於是二人就那樣靜靜看著那個男人認的掃著落葉。
“他最後說了麼?”
突然,白衣江欲問了一句奇怪的問題,但少年卻道他口中的“他”是誰。
“他說江欲是個無趣的男人,事像個大姑娘一樣磨磨唧唧……”
少年說到這頓了頓,著道:
“……約架還要讓他等十年。”
少年說閉上了嘴巴,眼睛盯著那個男人似乎想看看他會是麼表情,可是少年失望了。
那個人男人手中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場麵一度尷尬了起來。
風過亭忍著笑意,覺麵皮都有點發酸了。
“你為麼道我是誰?”
少年很好奇,老沈並沒有帶他出過山,他幾乎沒有見過麼生人,最好的玩伴隻有懷中這隻白狗。
江欲轉頭看了少年一眼,隨後看向風過亭道:“你去吧。”
風過亭識趣的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這時,江欲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掃帚依靠在一顆楓樹旁,然後自己坐在旁邊的石凳上。
“你道我為麼讓他等十年嗎?”
江欲微笑著看著那個少年,似乎想起了麼有意的事情一樣。
少年搖了搖頭。
江欲沉吟了一下,說道:“天下第一,其實很無聊。”
少年點了點,表示讚同,他也覺得天下第一沒有意義。
看著對麵那個白衣男人也順眼了一些,這個人似乎並沒有那麼討厭。
“他很偏執,也很灑脫。”
“我們,曾經是最好的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