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點地去感動
一邊工作一邊跟落洛往近裏湊,辛濯可以一心二用,但落洛就不行了,她對工作畢竟還很生疏,於是一投入工作便忽略辛濯離她很近的問題。
不是辛濯好色,這完全是愛使他情不自禁與她親近的一種表現,老處男人的欲火從是來的那樣猛烈。
落洛展出幾副人物畫像說道:“我打算跟曼珍的畫廊合作一下,消費分兩個級別,低的那級贈人物素描畫像,高的那級贈油畫畫像!”
“贈畫像?”辛濯反問一句。這個策劃真是夠新穎的,從來沒聽說過買化妝品贈畫像的,他摸了摸下巴說:“用什麼理由說服我?”
“其實女人天生愛美,她們喜歡用像片來留住自己的青春,如果采用油畫的方式,我想很多人都會有興趣,想畫一副油畫的畫像其實並不便宜,這樣合作的話,我們可以省很多錢,大家既有化妝品,又有油畫畫像,我想應該算是雙贏的。”她說完又想了一下說道:“還有一點,贈用的東西,用完就沒了,可若是油畫,是可以長期保存下來的,很有意義!”
辛濯點了點頭,落洛給他翻看後麵油畫費用的報價,意外地問:“這麼低?”
“嗯,畫廊為了賺名氣所以決定零利潤,因為是量產,再加上畫師也想趁這個機會出名,或是多些潛在客戶,所以價錢也低的很,我們相當於賺了!”落洛分析道。
辛濯說道:“這個點子倒是奇特,但是效果不能保證,畢竟可以接受這種化妝品贈油畫的人能有多少?你能統計出來數據嗎?”
落洛答道:“數據的確無法統計,那樣的話恐怕這個策劃會被別人先使用。我也想過這個問題,所以為了保險,我們可以用二選一的方案,就是你可以選擇油畫,也可以選擇小樣贈品,看個人的喜好,另外我們會將油畫示範作品擺放在專櫃上,模特的就是專櫃銷售小姐,這樣也可以讓大家看到效果!”
這才算是比較成熟的策劃方案,辛濯說道:“這件事我暫時批了,完全由你跟畫廊去聯係,回頭給我一個詳細的策劃案與活動執行方案,這樣才能出廣告!”
“好的!”落洛說著又點鼠標。
剛開始工作的時候,她策劃出東西辛濯總是找她要數據支持,她才明白,老板不了解這個項目的時候完全是靠各種數據來分辨策劃案的好與壞,所以後來她再工作就喜歡做什麼策劃全部要有證據、數據齊全,於是她的工作越來越得辛濯賞識。
辛濯看到電腦裏麵翻頁到了最後一頁,這是預示著工作要談完,他不著痕跡地與她拉開距離,不想讓她察覺,溫軟的身體從懷中遠去,他心裏說不出的空虛。
落洛問:“我的計劃做的還行嗎?”
辛濯答:“不錯,有的地方需要考慮細致一些,這算是你第一次做策劃與執行,沒有經驗,能做到這一步算是不錯的,很多方麵能多想就要多想,為自己積累經驗!”
落洛點點頭,說道:“嗯,晚上我再想想!”
辛濯站起身,走到客廳,剛剛他洗完碗順便沏了茶,此刻他將茶水倒進杯中,對她說道:“來,喝杯茶歇會兒!”為了避免他趕自己走,他又接著說:“你來公司也有一段時間了,對公司的員工與製度有什麼看法?”他說著自然地坐下,盡量不會勾起她那顆警惕的心。
落洛想了想,說道:“製度這方麵我也不太懂,目前還看不出來,至於人……”她看向他說:“安曉跟的那個項目中標了,我聽說她能力很好!”
辛濯淺笑,不知她是不是吃醋了,怎麼會提到安曉?希望如此,這樣至少她心裏是有他的。可是他的回答卻沒有摻雜著個人喜好與刻意對她討好,實事求是地說:“安曉是國外名牌大學碩士背景,這個項目做不好才是奇怪,這次她的表現並不令人意外,而她也會因為這個項目而升職!”
後來他看到安曉的履曆才知道自己算是意外撿了個寶,這樣的人才在他公司裏當專員真是委屈了,虧她當時還肯來,如果不是看她坦然大方,他真以為她別有所圖,這段時間的觀察,她除了努力工作也沒有同那群女人八卦,表現非常好,所以他自認為安曉是聽從了安叔叔的意思,才勉強進了他的公司。
“我真後悔大學前兩年沒有好好學習!”落洛歎著氣說。
辛濯笑道:“你是覺得沒有安曉的背景吧!其實這些都是次要的,不管什麼學曆背景,隻要你夠努力夠用心,都會取得成功,你現在已經做的很好,安曉是剛進公司就跟大項目,你不也一樣?並且到目前為止做的非常成功,不要對自己要求太高了!”
他的小女人,自然要鼓勵為主,更何況她努力的令他心疼了已經,作為她未來的男人,他當然會一手將她帶起來。一想到這裏,他的眸底有些陰暗,因為落洛的起步是完全由段煜麟帶起來的,這讓她有了良好的基礎,後麵就由他來接手了,他不會像段煜麟那樣,有給她選擇別人的機會。
落洛聽到辛濯的誇獎還是很開心的,辛濯看時間不早,也沒什麼可說的,站起身說:“我先走了,你記得今晚做好明天計劃,明早發到我郵箱裏!”
不是他一定要剝奪她的休息時間來工作,是他隻能利用這個來接近她,現在工作是落洛的弱點。
“哦好!”她站起身,竟然不由自主地要去送他。她現在已經將他的角色自己轉換為老板了。
辛濯走了之後,落洛做好工作計劃躺到床上安靜下來回想晚上發生的事兒,她這才反應過來,是不是辛濯利用工作來接近她呢?這種可能性是非常大的,不然他幹什麼來給她送晚餐?顯然他並不打算放手。她不由想到安曉,輕歎了一聲,其實安曉才是跟辛濯最合適的!
第二天,風平浪靜,辛濯沒有找她麻煩,甚至沒有跟她說什麼話,隻是中午囑咐她好好吃飯。公司上下都沉浸在巨大的喜悅中,這喜悅是由安曉那個項目帶來的。
有的領導喜歡攬功,把屬下的功勞攬在自己身上,可安曉的能力實在超然,讓人一眼能夠看出她與別人的差距,她身上的光芒怎樣遮掩也掩蓋不下來。
她與落洛取得的成績不相上下,大家隻認為安曉會比落洛有能力,一方麵大家並不知道魅妃那個項目跟落洛有關,以為完全是靠辛總的努力得來,畢竟這其中的事情也不能對外人道也。另一方麵,安曉的學曆在那兒擺著,又是基層工作,努力大家能看到,落洛高高在上,大家平時根本看不到,隻是壞心人將她與辛濯掛鉤,流言越傳就越像是真的。
在大家心裏,安曉的確比落洛要更受歡迎。
安曉的身邊圍了不少人,有很多刻意接近的,都看出安曉將來的前途光明,此時安曉的受關注度高了很多,難得的是她仍像原來那樣平易近人,沒人因此而驕傲。
不知為何,落洛總喜歡拿自己與安曉比,然後得出結論,安曉更加適合辛濯,這是一種不自信的表現,恐怕能在出色的安曉麵前露出自信的人不多。
下午炎風給落洛打了個電話,要約她晚上吃飯,落洛直接拒絕了,借口是魅妃工作正處於關鍵階段,非常忙,過兩天再一起吃。炎風不願強求落洛,便同意了,但他特意去問馮峰,得知現在的確非常忙,這才算罷。
落洛下班後去坐公車回家,這次辛濯也不知道從哪裏出來,跳上公車,把落洛嚇了個半死,不同於以往,現在是下班時間,萬一碰上同事怎麼辦?她真心不願與老板扯上關係。
辛濯卻不管落洛的想法,大家都知道了反倒好了,省得這麼遮遮掩掩,讓他施展不開拳腳,那時候便不用顧及這麼多了。他依舊站在她後麵,這個時間的人尤其多,他努力為她支撐出一小塊空間來,不讓她擠的那麼難受。
等這個項目做完發了獎金,就算她不買,他也要逼她買輛車,這樣太受罪了。可是到那時,恐怕他連這個靠近她的機會都沒有,不禁左右為難起來。
車子開出一段時間,人越上越多,下的卻沒有幾位,真成罐頭了,他還是頭一次在下班時間與她一起擠公交,感受著她曾經的生活。
辛濯個子高,他一眼就看到不遠處後麵有個猥瑣的男人伸出狼爪正在猥褻前麵的女孩兒,女孩兒看起來二十初頭,膽子很小,遇到這種事情不知該怎麼辦,此刻她滿臉的驚恐,然而卻抿著唇不敢吭聲,沉默令身後的男人越發膽大,動作也跟著大了起來。
女孩兒求救一般的看看四周,可有的人沒看到,看到的也不願多管閑事,有的男人甚至興致勃勃地當成看戲。
辛濯低頭在她耳邊問:“有沒有遇到過那種事情?”
她不明所以地抬起頭,順著辛濯的目光看去,立刻紅了臉,然後垂下頭,想起那次的經曆,她的耳根子都紅了。
她並有搖頭,看她的表情,他便知道她肯定遇到過這些事情,想到有個男人在她後麵做著如此惡心下流的動作,一種憤怒充斥在他胸中,壓抑的、無法形容,如果他碰到那個男人,一定會把他給打個半死好好教訓一下。
“是不是那個男人?”他沉聲問。
她趕緊搖頭,怎麼還要追問下去的?已經夠沒臉了。不過還好摸她的那個男人不像這樣惡心,讓她心裏略略好受一些,也不像這個男人膽大,隻是剛剛摸了她,她就反擊了。她不由好奇地又向那邊看去,這個女孩兒臉都憋紅了,一副膽小的樣子,而後麵的男人越發大膽,手都伸進她的衣中。
“我們……幫幫她?”落洛遲疑地問。
辛濯轉頭看過去,如果隻是他一個人,肯定會出手的,但現在還有落洛,他不知道車子上有沒有這個男人的同夥,車裏這樣擠,萬一到時候顧不得落洛,她受傷怎麼辦?還有,就怕是那個男人盯上落洛報複在她身上,他又不能時時刻刻在她身邊。
他的目光在四處搜尋起來,旁邊的年輕男人看起來像個大學生,他的目光也往那邊看去,想幫又有些猶豫。
辛濯側頭在男人耳邊低語幾句,男人點了點頭,走過去似乎沒看到女孩兒身後的情況,笑著說:“這車人真多,我她不容易擠過來,小文,你怎麼臉這樣紅?是太熱了嗎?”
猥瑣男沒想到這女孩兒不是一個人,不由趕緊將手收回來,女孩兒知道這個男人是幫她的,也配合起來,點了點頭。
“來,我幫你搧搧!”男人說。
本來猥瑣男還疑惑這個男人是不是多管閑事的,在後麵看了會兒,發現兩人有說有笑,真像認識一般,不由覺得泄氣,剛剛都快得手了,眼看到手的鴨子飛了。
此刻兩輛警車呼嘯著追上,示意公交車停車,公車司機立刻配合地停了車。猥瑣男臉上並無害怕表情,他覺得隻是個性騷擾而已,哪會有如此大的陣仗?在那裏自得地左顧右看,還一副看戲的模樣。
警察從後門上車,目光在車裏搜尋了一下,銳利的目光就鎖定在猥瑣男身上,走過去將他一把抓到。旁邊的乘客全都主動給擠出一條路,讓警察抓人。
男人在女孩兒耳邊說了幾句話,拽著女孩兒下了車,坐著警車一起走了。
車上此刻才有人議論起剛剛的事,也不乏有打報不平的,落洛不由冷笑,剛剛怎麼沒見有人出頭呢?
到站了,兩人下車,落洛好奇地問:“警察怎麼會來的?萬一那人狡猾不承認怎麼辦?”
辛濯拿出手機,上麵有一張猥瑣男犯罪證據照片,角度拍的很好,一眼明了,他說道:“這就是證據,不管他抵賴不抵賴,都逃不過法律的製裁,剛剛的男人是證人,我已經讓朋友幫忙,一定會給這個男人最嚴厲的懲罰!”
他說到這裏停了下來,拉著落洛的手腕說:“以後沒有我陪你坐公車,自己不許再坐了知道嗎?”今天這件事真是讓她不放心,一想到曾經落家千金,後來的段家兒媳,多麼顯赫的身份,如今淪落到這種地步,他心裏就一陣陣的泛酸。
隨之而來的就是他更深層的擔心,她是個女孩子,自己一個人住肯定不那麼安全,萬一半夜進來個壞人,她該怎麼辦?那可不像公車上,可以想辦法,一想到這裏,他就心裏擔憂極了。雖然這個小區治安不錯,但是這種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種事情發生一次,他就無法承受這後果。
不讓她坐公車?她猶豫了,她出行主要是坐公車,難道回回打車?她根本負擔不起費用。
辛濯的態度根本容不得她商量,他說道:“白天車上人少,出行可以去坐公車,下班的時候正是高峰期,一定要有我陪著,萬一我不在,就打車回去,也就一次兩次的,用不了多少錢。”
其實用不了多久那個項目的錢就能給她,他完全可以先墊付給她買了車,但是為配合她那敏感的心,隻能先這樣。
他說完之後,擔心她不答應,還威脅地說:“這件事沒的商量,如果不同意或是不聽話,別怪我在公司公開我們之間的關係!”
“我們之間什麼關係?”落洛驚悚地問。怎麼不過一天之間,她就跟他有不正當關係了?
“沒關係我也能說出有關係,你自己看著辦吧!”他說著,繼續拉著她的手腕向右拐去。
不是回家的方向,她問:“你幹什麼去?”
“去買菜,不然回家吃什麼?”他一本正經地回頭看她一眼,仿佛不屑於她的大驚小怪。
“買……菜……”她消化著這兩個字,顯然辛濯已經將她家當成他自己家那般閑在了。
辛濯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他在攤位前挑著菜中,還會與小販討價還價,不過一會兒功夫,青菜、油、魚之類的就買了好幾樣,重的、髒的他來拎,而一些像蒜之類的小東西則由她來拿。昨天他洗碗的時候看過她的廚房,裏麵連調味料都沒有,櫃子裏有一堆方便麵,顯然她平時不是買現成的就泡麵將就了。
這不是虐待自己嗎?他可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女朋友受苦!他已經自動將她劃到自己女友範疇內了,反正這個女人他是要定了。
辛濯的白襯衣袖子挽了起來,站在攤位前麵挑的認真,還價也很認真,這是一個不同的辛濯,她不知道看起來不食人間煙火的辛少居然連買菜都買的像模像樣。
鹽、醋等調料也都買齊全了,他跟她手裏都拎了一堆東西,兩人一起往家走,他開口說:“總是吃外麵的東西不好,從今天開始我來教你做飯,看起來好像比較浪費時間,可是對身體好,你現在感覺沒事,完全是仰仗年輕,年輕的時候不注意,等以後歲數大就後悔了。再說自己做的飯吃起來也比較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