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戀愛經

安曉與辛濯一起失蹤的,這事兒怎麼都透露著蹊蹺,辛勇疑惑地皺起眉,但沒說什麼,等著下文。秦傲榕光著急兒子,腦子裏也想不了那麼多,所以暫時沒說話。唯有安勝武知道這件事是怎麼回事!

碼頭負責人開口說道:“其實這件事在沒查清楚之前是不能說的,不過……”他看了眼辛勇,沒明說,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是這樣,辛濯與安曉同在一艘船上,據目擊者稱,有人開槍射擊辛濯,安曉突然跑出來為辛濯擋住了槍,由於她的衝力與槍的慣性,兩人一起掉下船。掉下去之前,辛濯並未受傷,安曉則被槍擊中,至於擊中哪裏,目前不清楚!”

秦傲榕腿一軟,身子就往地上墜,辛勇的秘書及時扶住她。

辛勇則徹底失控,瞪著安勝武問:“辛濯怎麼會跟安曉在一起,肯定又是你的陰謀對不對?”想起二幾十年前朋友的出賣讓他險些喪命,為此欠下一條人命以及後來的家破人亡,而現在安勝武居然還不肯罷手,想要陷害他的兒子,一想到這裏,他二話不說便向安勝武衝了過去,跟他扭打起來。

安勝武自然不肯承認,一麵擋著對方的拳頭自衛一邊喊:“你胡說什麼?這事兒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胡說?我才不會冤枉你,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就讓你這麼憎恨,不是要我死就是要我家破人亡!”辛勇吼道。

“屁話,現在受傷的是我女兒,為你兒子擋槍的也是我女兒,我害你?我能害自己的女兒嗎?我就這麼一個姑娘!”安勝武痛苦地叫道。

兩個人的身手半斤對八兩,誰也沒占了便宜,兩拔人好容易把他們拉開,辛勇還氣喘籲籲地說:“你是沒想到安曉會救辛濯,你現在活該遭報應!”

“我遭報應?你也好不了哪去,你兒子不照樣失蹤了?照樣得救我姑娘!”安勝武也瞪著發紅的眼失控地叫。

兩個男人為了自己的孩子徹底瘋狂了。秦傲榕被人扶到沙發上,目光呆滯,完全沒了反應,整個人嚇傻了去。槍擊、落水、失蹤……

碼頭負責人剛剛就跟看戲似的,現在瞧兩人不打了,趕緊說:“我看還是查清楚這件事要緊,不管怎麼講我們得先把人找到,我想問問,二位知不知道辛濯是不是有仇人?”

辛勇看向安勝武,說道:“這事兒得問他,是他派人要殺辛濯!”

安勝武有苦說不出,就算他知道現在也不能說,否則女兒沒找到,他得先被抓進去。他立刻喝道“胡說,怎麼就跟我有關呢?要是我幹的,能讓他們打我女兒?”

辛勇懶的跟他再說,隻是對碼頭負責人說:“這件事我的人會跟你協助調查,這個男人也得抓進去調查!”他指著安勝武。現在不是他利用辛家的勢力,而是他確定安勝武肯定犯罪了,他出手是很正確的。

相比辛勇來講,安勝武隻是個平頭小民,在C市也沒什麼產業,更沒有什麼背景,從國外回來的,隻不過他的身份已經是外國籍,這點有些麻煩,但目前既然有辛勇的發話,碼頭負責人自然知道先聽誰的,他讓保安把安勝武押了下去。辛勇帶的人個個勇猛,安勝武也不是對手,想跑都跑不了。

安勝武叫道:“你們不能胡來,我的國籍沒在這兒!”

可是沒人理會他的喊叫,再大的事兒有上麵頂著,反正他們也隻是聽命令抓人而已。

安勝武的叫聲漸漸遠去,碼頭負責人這才說:“他的國籍這事兒,還真是個問題!”

辛勇擺擺手說:“不用擔心,肯定沒人來追究,你就放心吧!”

安勝武對落洛做出那樣的事兒,把赫根夫人徹底得罪了,會有人追究他的事兒嗎?恐怕不把他抓到手交給赫根夫人就不錯了。

碼頭負責人聽辛勇這樣說,當然也沒有意見,他扭頭看辛勇的夫人已經麵目呆滯,顯然無法接受這件事,便把人帶出去,讓人家安靜的緩和一下。

辛勇秘書把自己人也叫出去,辦公室裏就剩下辛勇與秦傲榕。

辛勇看著妻子這個樣心裏也挺不好受,重話舍不得說了,隻是埋怨一句,“看你幹的好事兒,現在可怎麼辦?”

秦傲榕一下子崩潰了,哭道:“我真的沒想到啊,我要是知道怎麼也不會讓辛濯回來,他願意娶誰都行,隻要他平安!”

人就是這樣,總會不滿足,現在秦傲榕已經把滿足度放到最低,什麼都不要,隻要辛濯能夠平安。

辛勇歎了聲氣說:“現在後悔也晚了,希望他能沒事!”

兩人都知道情況不樂觀,就算槍沒打中兩人,可泡在海水裏,那能安全的了嗎?

辛濯帶著安曉在海裏浮浮沉沉,剛剛載他們的那艘船已經看不見蹤影,海麵上也是看不到半個人影,剛剛他擊中兩個敵人,不知是不是死掉了,在海上找人不是那麼容易的,所以現在應該比較安全,就算對方仍有剩下的敵人,也不知道飄向哪裏。

這裏離碼頭不算是太遠,應該會有私人船隻出現,他帶著安曉向遠離案邊的方向遊去,因為敵人一定會向他相反的地方尋找,那邊更加危險。

安曉雖然虛弱,但她強撐著,倒也不至於昏迷,傷口現在被海水泡的已經發木,血腥味兒幾乎沒有,應該不流血了,可能是因為失血過多,她覺得呼吸急促,並且頭一陣陣的發暈,但她沒有表現出來,不希望拖辛濯的後腿。

過了剛剛激動的時刻,此時人的求生欲望表現出來,再加上私心,安曉隻希望與辛濯在一起,就算是死也死在一起,在這茫茫海水中,隻有她與他,多麼浪漫的一件事?

可辛濯心裏隻是想著求生,就算遊他也要遊到落洛身邊,他哪裏舍得她獨自活在這個世上,他還沒有還完虧欠她的,也沒有把愛加倍的給她。

辛濯看到遠遠的有一團黑影,像是船隻,他有些激動,帶著安曉便用力遊了過去,在海中能遇到一艘船是多麼幸運的事?他把表上的燈打開,摘下來戴到安曉手上,讓她招手,增加對方看到他們的機率。可是盡管辛濯用力的向那艘船靠攏,他的努力在這無垠的海中看起來那麼微不足道,他還是沒看到自己與船在靠近,相反船離他一點點的遠去。

辛濯沒有放棄,仍在努力地向前遊著,好在那船似乎是發現了自己與安曉,應該是看到了亮光,他感覺船在向自己靠近。過了一會兒,船果真在向他靠近,越來越近,最後駛到他們麵前來,船上蹲著兩個人,看樣子跟海盜差不多,辛濯心裏咯噔一聲,可還是不願放棄希望,對上麵的人喊:“救救我們,我有錢!”

他說了兩遍,一遍中文一遍英文。看樣子他們並不太像中國人,但樣子絕對是亞洲人種,可能是附近小國的人。

對方一聽說他有錢,不由來了興趣,用有些生硬地中文問他:“你們怎麼成這樣的?”

“遭到仇家追殺,我們隻要靠岸就行,哪個國家都可以!”隻要上了岸,聯係到大使館,就能與父親聯係上,先把安曉交出去再說。對於他來講,安曉是個麻煩,這次算是報了她的恩,以後她是死是活跟他沒有關係。

船上的那兩個人,一個是光頭,一個是長頭發,可謂是鮮明的對比,光頭對長發的男人點了點頭,長發男人伸手將辛濯兩人拽了上來。辛濯把安曉扔在甲板上,從兜裏掏出一些錢給了對方,說:“她受傷了,有沒有消炎藥?”

這些錢盡管浸了水,但仍能看出數額不少,還好今天陪著母親是檢查身體,他取了些錢,否則現在處境真是堪憂了!他趁機打量一下這艘小船,看對方並未打劫,如果沒錯的話應該是偷渡船。

光頭看了眼辛濯後麵的安曉,問他:“槍傷?”

辛濯點點頭。

長發笑道:“幫你一把,我們可以把她的子彈取出來,隻不過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