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的手腕

倪采春非常在意女兒與洛洛的地位,福寶滿月宴辦的人盡皆知,這百天宴不知要辦成什麼樣,所以第二天便迫不及待地召女兒回來問。

今天雖然她簡單地聽說隻是自已家裏人吃吃飯算了,但還是想了解詳情,所以女兒一回來她便追問:“哎,怎麼光自己家人吃飯?沒請一個外人?”

“沒有,您真是關心別人家的事兒!”白千詩將自己扔進沙發裏,埋怨道。

“簡馳呢?”白翰見半天也沒人跟進來,便問道。他認為段簡馳與洛洛有情況,所以格外關注段簡馳與妹妹的婚姻情況。

“嗨,別提了,昨晚段煜麟跟洛洛出去浪漫,把福寶扔家裏,結果福寶鬧了一夜,簡馳沒睡好,今天不舒服,我沒讓他折騰,就在段宅睡吧!”白千詩隨意說道。

倪采春開始八卦,“喲,這兩人太不像話了吧,孩子百天自己去快活,這麼小的孩子沒媽哪能行?”

白千詩一下來了精神,坐直身子向前探去說道:“媽,您不知道,搞了半天洛洛跟段煜麟一次就懷上了,後來一直到昨天兩人都沒有實質關係,您想啊,一個大男人憋一年多能受的了嗎?這不好容易等洛洛百天能同房,他估計怕有人打攪,所以才出去過的!”

“啊?段煜麟沒在外麵解決?”倪采春好奇地問。

白翰也伸長耳朵想聽詳細情況,如果這麼來講,那段簡馳和洛洛不可能有什麼,清白的?白翰想或許是自己太敏感了,段簡馳那樣的男人總不會單戀吧!

白千詩羨慕地說:“媽,您不知道,段煜麟那人吧,冷冷的,目光特犀利,平時在家也不笑,我聽說他不讓女人近他的身,身邊的助理什麼的都是男人,就連家裏的傭人也都是四十歲以上的大嫂,要是有女人靠近,他就會用犀利的目光把人嚇退。可是他在家裏對小洛真是溫柔極了,說話都不敢高聲的,怕嚇著她,唉,這樣的男人真是讓人羨慕!”

她聽說以前段簡馳名聲不好,對女人來者不拒,而段煜麟跟段簡馳相反,從這點上來講,她覺得洛洛很幸福。

“這樣的男人又這麼專情,真是難得了!”倪采春感歎,為女兒惋惜,如果嫁段煜麟的是自己女兒該多好?不過也不是說段簡馳不好,反正上次的事兒她有心結了。

“是啊,據說今天他都沒去上班,估計要跟洛洛蜜月幾天了!”白千詩感歎道。

白翰一聽便放心了,段簡馳今晚不可能出什麼問題。

然而他沒想到,就是今晚出的問題。

整個段宅都是段煜麟與洛洛親熱的身影,這對於形單影隻在空曠房中的段簡馳來講更是一種刺激,白天覺睡多了,現在也睡不著,他一個人坐在房中,連燈都懶的開。隱約中,他看到屬於洛洛那個房間的燈暗了,現在時間不算晚,這麼早就滅燈很明顯兩人在忙什麼,他有點煩躁,他什麼都不能做,他覺得身體某處在發脹,他在爆發的邊緣,可他不能衝上去將洛洛搶過來,供自己使用。

再呆下去真怕自己會發狂,他拿了車鑰匙向外走去,路過客廳的時候他看到常怡舒在哄福寶,這更加印證了他的想法,兩人在上麵絕對不僅僅是休息那麼簡單的。

常怡舒看到段簡馳,奇怪地問:“這麼晚還出去?”

“嗯,想起來公司有些事,去處理一下!”段簡馳含糊地說。

“哦,注意休息啊!”

“好的!”

外麵的空氣果真比屋裏要好很多,他上了車,頭也不回地開走了。沒有目的地在馬路上閑逛,去哪裏?白家?他是不會去找不自在的,看見那極品丈母娘就惡心,萬一白千詩再向他求歡,他可沒有力氣。那是去公司加班?算了,他一點心情都沒有!想一想,還是去會所吧!很久沒去了,自從和白千詩結婚以後,都沒有去過。他都快成五好丈夫了,嘲笑一下自己,腳踩了油門,向會所駛去。

段煜麟的確和洛洛在恩愛,像他這樣強壯的男人一旦開葷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收住的。今天看她太累,所以沒碰她,現在看她養回些精神,他又忍不住了。

她拒絕,怒斥:“我快累死了,你還有完沒完?”

“你不用動,我來!”他搞不明白,她一點力氣都不用出,怎麼還會累成這樣?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一點控製能力都沒有,她酡紅的頰,輕眯的眼角流露著萬種風情讓他難以抗拒,仿佛是那渾然天成的媚態,不管哪個表情都有著各種誘惑他的地方。有時她淚眼盈睫,眸中濯濯生光,嚶嚶嬌吟低泣求饒,完美的雪玉嬌膚毫無遮掩地呈現在他麵前,每當這刻他都有一種想死在她身上的心情。

果然,她就是那種看起來不像女人,一點也不性感,可在床上卻能將男人逼瘋的那種。她的青澀就是她的致命武器,她無意流露出來的表情或僅是抽噎,都能讓他心裏的火更加旺盛起來……

她覺得這種事真是累人,可也的確讓人上癮,她雖然拒絕卻渴望他的愛撫,太奇妙了這種感覺,除去過後的渾身被碾壓感覺,她認為這還是件很美的事。

事後的酸累感令她癱在床上不想動,事實上也不需要她動,段煜麟會將福寶抱過來,晚上喂福寶都不用她操心,她無力地哀吟,幽怨看他穿衣服,“你不累嗎?怎麼還有力氣下樓?”

他氣定神閑的模樣,看起來比白天精神還要好,完全沒有一絲疲態,他隻是將浴袍穿上,腰間打了個結,瞥向她說:“女人,別這樣看著我,小心又會被我吃掉!”

她馬上把被子拉過頭頂,在裏麵嘟嚷,“你什麼都看不見、看不見!”

他輕嗤一聲,笑了,然後拉門出去,這小女人,太可愛了,總是讓他要不夠。

下樓後,常怡舒將孩子遞給他說:“小洛還要照顧孩子,你悠著點,別累著她了!”

“媽,這些不用您操心!”他淡淡地說。

“我才懶的管你!”常怡舒站起身,哼道:“就怕累壞了又要我帶,我可惹不起這小子!”

“有保姆!”段煜麟說著轉身往樓上走去。

常怡舒直了直腰,說道:“保姆能比我細心?”她一邊向房間走,一邊自語道:“簡馳出去怎麼也不回來了?”

段煜麟聽到這句話步子頓了一下,然後又繼續往前走,段簡馳這麼晚出門?不是受刺激是什麼?他唇邊凝過一絲冷意,福寶都感覺到,在他懷裏輕哼了一聲,他立刻回神,重新換上暖暖的表情,推門進去。

段簡馳此刻坐在會所的酒吧內,窩在沙發中喝著洋酒,他喝的並不多,一點點的品,聽著音樂,看酒吧裏的男男女女。

前麵不大的舞台上有女人在唱爵士,將整個氣氛都唱的有些壓抑,但是這種壓抑卻為了更大的暴發。他漫不經心地看著台中女人唱歌,目光隨意一掃,便發現剛剛空著的一個位置上,坐了個長發女孩兒,他的身子微微僵住,因為那個女孩兒從後麵看簡直跟小洛是一模一樣的。

他的腦子有些亂,不知道是否因為喝酒出現了幻覺,女孩兒穿著黑色的抹胸及膝裙,和他為小洛買的那件極像,可料子或是做工上卻存在著不同,但是在昏暗的燈光下以及他與她的距離,他根本看不清。女孩兒的長發蓋住光潔的肩與背,她被一個中年男人糾纏著無法脫身,看樣子那個男人在逼她喝酒,而她不那麼情願。

男人用猥瑣的目光看著女孩兒的胸與大腿,毛手時不時想衝動地摸過去。

段簡馳期待著女孩兒轉頭,可是她就算有側麵的時候也被長發遮住了,根本看不清長的什麼樣子。其實稍稍有些腦子的就能想到,且不說洛洛不可能出現在這種地方,就算出現也不可能沒人跟著,被這種人纏住。段簡馳應該想到,他離開的時候段煜麟正在和洛洛翻雲覆雨,這一夜都不會出門的。

然而段簡馳就是迷了眼,他覺得那件衣服就是他買給小洛的,而穿著它的就是小洛,他那點強抑製自己的冷靜終於在女歌手唱到高潮的時候而被衝動所取代,他放下酒杯,大步向她走去,手搭在她肩上,說了一句,“抱歉,我來晚了!”

中年男人看到突然冒出來的男人愣了一下,然後質問那個女人,“你不是陪酒小姐嗎?”

“她在跟我鬧脾氣,讓你誤會了!”段簡馳客氣地說。

女人明白是有人在幫她,非常配合地不吭聲,可頭卻微微靠在他身上,表明兩人的關係。中年男人覺得掃興,罵罵咧咧地走了。

段簡馳鬆開她,站在剛剛中年男人的位置上,看到一張陌生的臉,雖然眼睛圓圓,小巧的鼻子、小巧的嘴,雖然與小洛是同一種類型的女孩兒,可模樣卻完全不同。他多少有些失望,對她說:“如果放不開,就不要來這裏!”說完便想轉身離開。

沒想到女孩兒卻從後麵抓住他的衣服,他轉過頭看她,她斂下眸。

“有事?”段簡馳沉聲問。

“你……不需要人陪嗎?”她怯怯地問。

他扯出一個嘲笑,“你要陪我?”

她的手無意識地絞著自己的衣服,貝齒使勁咬著下唇,垂著的頭顱重重地點了點,仿佛下了重大的決心一般。

這副姿態,與羞澀的小洛何其相像,段簡馳有那麼一刻怔忡,他的大手重重地落在她肩上,用力捏了一下她瘦削的肩,問她:“不後悔?”

她遲疑地搖搖頭。

她的頭垂的太低了,他看不到她的表情,這真是一張年輕的臉,雖然被濃妝塗過,可仍舊遮蓋不住她的年輕與青澀,他抓住她的手,用力地握住,說了句,“好!”

她長的不算難看,否則也不會到這種高級會所來陪酒,而段簡馳也不是什麼正經男人,在性事上他一向不喜歡束縛自己,雖然現在結了婚,可這婚姻並不順心,這個女人他不喜歡,盡管他心裏有小洛,他並不以為那是愛,所以更不會為她守身,再說她現在還在段煜麟的床上呢,他犯得著守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