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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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唐綿綿醒過來的時候崔覺再次已經不在身邊。
撫著頭從床上坐起來,眼睛迷茫的看了一下房間,地上散落的衣服已經全部撿起來。
唐綿綿看著便紅了臉,立即用被子擋住床單上的印子,翻身下了床。
身上穿著崔覺的棉質休閑衣,至於那件襯衣已經皺到不能再皺了,所以昨天半夜最後從浴室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崔覺便親自給她穿上了身上的休閑衣,而他自己則隻穿著短褲便抱著她入睡了。
雖然早上醒來有些失望他不在身邊,可是唐綿綿知道崔覺現在很忙,但也有些小小的希望他能在她醒過來的時候還在。
剛剛洗漱完,唐綿綿就聽見敲門聲,立即開了門便看見具光禮提著袋子正站在門前。
剛剛開了門具光禮就不客氣的擠進來,一邊進門還一邊不停的嚷嚷的抱怨:“哎喲,看你慢的,快快,我給你帶的早飯,還有衣服。”
唐綿綿把門關上才轉身跟著具光禮走到沙發邊來,具光禮一屁股坐下打開袋子就把東西往外搬,小袋子裏外裝好的包子和稀飯,然後是兩套衣服。
“睡衣、你平時穿的。昨天下午我就開車去市裏麵商場給你買的。”
“商場?現在有人開業了麼?”唐綿綿翻開衣服,一套……絲質的性感v領低胸睡衣!還有一套比較正常符合她風格的衣服,白色T恤和高腰牛仔短褲。還有雙鬆糕的白色涼鞋,倒是全部考慮齊全了,唐綿綿感謝的看了具光禮一眼。
“那當然啦,又不是整個北青都被淹了,人民還是要過日子滴。我看著雨今天也停了,天氣預告也說接下來沒雨啦,修河道的工程隊馬上也要進入北青,明後天我們也該回去了。”
“馬上就要回去啦?”唐綿綿一聽,立即兩眼冒星光期盼的望著光禮。
“唔,我們是救援隊,又不是重建隊,那是北青、還有政府管的事。再說,我們的士兵們也不是鐵打的身子,這些天也該回去整頓一下,休養生息了。”翹著二郎腿仰著身在沙發上的光禮優哉遊哉的這才把視線看向唐綿綿,這一看,喲,眼睛都亮了:“哇,四嫂,你這穿的是四哥的衣服哇?”
唐綿綿並住雙腿,拿起衣服便要跑:“我去換衣服。”
“哇……這衣服穿你身上真銷魂兒啊。你怎麼不穿四哥的襯衣?都說女人穿上自己男人的襯衣,那才是真正的勾引。喂,你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
‘噴’一聲唐綿綿喘著氣把自己關在浴室裏,拍了拍紅的發燙的臉,單純而又可憐的光禮怎麼會知道,她這已經是崔覺的第二件衣服了。
換好衣服出浴室,光禮已經打開電視坐在床上津津有味的看起來。
唐綿綿緩步的走過去,走了兩步卻又猛的頓住,眼神怪異的盯著床上的某一處,臉色尷尬。瓦勒,那、那裏怎麼還有一灘幹了的印子!因為崔覺到北青根本就沒帶套套,所以崔覺昨天晚上幾乎是百無禁忌的全部釋放在床單上了,又因為這裏並不是家裏的床單被罩,所以幹了才會有印子,這麼尷尬讓人羞澀的東西,光禮要是看見了她還不找個地洞真把自己給埋了?
“你怎麼了?”具光禮察覺到唐綿綿那怪異的臉色,皺著眉好奇的問。
“沒。沒什麼……”唐綿綿急速的奔走過去,一屁股在具光禮旁邊坐下來,然後扭頭嘿嘿傻笑。
“幹嘛啦……笑的那麼傻。你不去吃早飯麼,快吃了我帶你出去。”
“去哪兒?”一聽要出去,唐綿綿立即又激動了,要知道她關在這個房間裏快二十四個小時了。
“去民宿看看秀秀啊,難道你不想看看她?”
“想。”的確是想去看看秀秀怎麼樣了,“不過……秀秀昨天不是在山上沒下去麼?還有那件事情解決的怎麼樣了?”
“秀秀最後還是被劉國安接下山了,至於那個人注定會去坐牢的。”光禮麵無表情的換著台,一下子冷了心情似的。
“哦……”唐綿綿的心情一下子也說不上好,手在後麵拉了拉被子,然後趁著自己起身的時候一下子蓋住床單。
具光禮並沒有發現唐綿綿的詭異動作,蓋好了犯罪現場唐綿綿才暗暗的鬆了一口氣下了床去吃東西。
吃完早飯又收拾了一下,紮了一個甜美的歪斜麻花辮的唐綿綿穿著白色體恤和外露高腰短褲便和穿著一身軍裝的光禮出了門。
“阿覺去哪兒了?”
“去城東開會,今天下午還有一個采訪的新聞會呢,就是去見一下那些民宿區的人,握握手,讓記者拍一拍。”
唐綿綿想了想,不就是他們常常在新聞裏看到的歡天喜地好新聞的畫麵麼。
出了大樓,唐綿綿看到一抹白影,歡喜的笑著便喊了一聲:“大白!”
大白跳躍著身子狂奔而來,具光禮含著笑看著大白奔過來:“這家夥昨天晚上聽說在季雨房間裏可沒老實,這麼大早在這裏是等著我們出來呢?”
大白‘哈吃哈赤’的喘著氣,唐綿綿伸手摸了摸大白的頭。
具光禮一臉驚訝:“你不怕它啦?”
“不怕大白了,可以這樣摸摸,還能抱抱呢。”戰勝心裏的那點兒困難也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難嘛,而且昨天晚上她發現自己還有點兒想大白呢!
摸著唐綿綿又伸手抱了一下大白,樂的大白不停的甩著尾巴,不過還不敢放肆的去舔唐綿綿,不然又要把唐綿綿給嚇一跳,指不定的可能呢。
“果然獨處才是最好的良藥嘛,誰能想到你和大白一開始是多麼的水火不相容,更想不到你被大白追著滿花園跑的模樣。”
唐綿綿囧:“誰告訴你這個丟人的事的……”
“你們家門口的警衛員誰沒看見?早就傳遍軍區了。”
唐綿綿欲哭無淚,她怎麼不知道自己當初丟人都丟到軍區去了?
具光禮並沒有立即帶著唐綿綿就下了山,而是去了廣場上的帳篷區。還沒到目的地的時候具光禮就問唐綿綿:“聽他們說你來的路上先遇見牛牛和妞妞了?還是你把他們帶回來的?”
唐綿綿算是知道光禮要來看誰了,挑眉一笑:“啊,是大白把妞妞馱了十幾分鍾。”
“你可算又幫了四哥一把,要真的走丟兩個孩子,輿論少不了,我們的良心也過不去。”具光禮對唐綿綿又是讚賞一笑,這才掀開眼前的簾子,唐綿綿一看,果然是牛牛和妞妞,這次帳篷裏隻有他們兩個人,不,或許應該說三個人。
“奉先生?你怎麼也在這裏?”唐綿綿很驚訝的看著奉天晴,奉天晴竟然坐在床上抱著懷裏的妞妞,手裏似乎在幫忙疊著什麼,唐綿綿走過去一看才發現是千紙鶴。
奉天晴睨了唐綿綿一眼沒有溫度的道:“你總算是想起我了?”
“這話什麼意思?”唐綿綿皺眉,具光禮已經和牛牛玩在了一塊兒,牛牛和妞妞見到唐綿綿也很熱情,牛牛還懂事的給唐綿綿用鋼杯倒了杯水遞給她:“阿姨喝水。”
“謝謝你牛牛。”
“什麼意思?自己被拉走就不管我這個被你帶來無依無靠的人了?再怎麼也該對我負責啊。”奉天晴說的話陰涼有風,聽得唐綿綿仿佛就是餓始亂終棄的人似的,就連具光禮聽了都好奇的抬頭問:“為什麼要負責?綿綿你對別人做了什麼?”
“別,千萬別冤枉我。”唐綿綿恨不得跳河來證明自己的清白,扭頭瞪著奉天晴:“我看你好好的,不像是無依無靠的人嘛。”
“要不是牛牛和妞妞收留我,昨天晚上我就風餐露宿了。”奉天晴咧嘴一笑,顯然是看到唐綿綿有些生氣了,而他一笑唐綿綿哪裏還會再把臉黑下去?轉身咕嚕咕嚕喝了幾口水,仰著脖子的時候就把脖子上的某個小紅點兒給暴漏了出來,奉天晴的神色驀的一暗,低頭繼續教妞妞疊千紙鶴。
“好了,看到你們兩個現在乖乖的沒事,還有東西吃,也有被子蓋,就等著爸爸和媽媽找回來吧!”唐綿綿喝完水具光禮站起來笑眯眯的摸摸妞妞和牛牛的頭道。
“好。”牛牛懂事的點頭,和妞妞一起給唐綿綿和具光禮揮手再見。
唐綿綿也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跟著具光禮出了帳篷,而大白一直在門外候著,見著唐綿綿和具光禮出來立即站直身子抖了抖悠悠的跟在後麵。
兩人一狗剛剛出來還沒走兩步,唐綿綿就感覺後麵還跟著一個誰,意有所覺的扭頭,瞪著眼睛看著竟然跟了出來的奉天晴:“你跟要跟著我們麼?”
“你們去哪裏?”奉天晴笑著問。
“山下,民宿區看秀秀。”具光禮看了看唐綿綿又看了看奉天晴,覺得這個奉天晴對唐綿綿絕對存在非一般的想法,瞧那賊眼珠子滴溜轉的。
果然,奉天晴的答案讓具光禮毫不意外:“正好,我也去。”
唐綿綿雖然很無語奉天晴這跟著她們女人後麵轉的心情,不過也不討厭奉天晴就由著他了,隻是具光禮心裏多了一點兒防備,一邊又暗暗的罵著唐綿綿是個沒心眼兒的女人。
到了山下停了車,帶著大白下車走路,估計要走十幾分鍾才能到秀秀和她丈夫的帳篷,所以一路上也算是在散步,悠悠閑閑的走著。因為難得的天晴,雖然是陰天,可天空總算沒有飄雨,北青的人大多便跑出來行走串家兒,見到穿著軍裝的具光禮還一個個不停的打招呼,送具光禮吃的喝的,把具光禮實實在在威風了一把。
唐綿綿上前抓住具光禮的手臂就笑嘻嘻的道:“看看你,多威風啊,他們多愛戴你。就像古時候的好官一樣,受百姓的愛戴。”
具光禮轉頭一麵保持自己的嚴肅冷峻而又正經的神情一麵低聲的對唐綿綿道:“等你老公來,你才知道什麼叫熱烈歡迎。我這是小巫,他才是大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