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姑娘,戀愛了(1 / 3)

寧姑娘,戀愛了

寧姑娘,戀愛了

於是,去海底世界。

車子在停車場停好,嚴肅拉著寧可跑去買票,然後兩個人歡呼著進了地下。

其實海底世界寧可早就來過,嚴肅也不是頭一回來,這種地方雖然他很不喜歡,但那年家中母上大人來視察,他還是硬著頭皮陪著逛了一次。

兩個人很開心的從頭看到尾。

寧可跟孩子一樣湊近水箱,跟大海龜對眼兒看,又拉著嚴肅跑去跟恐龍化石拍照。

兩個人把海底世界每個角落都轉遍了,最後跟那些外地來的遊客擠到一起去看美人魚表演。

所謂美人魚表演就是演員穿著衣服道具裝扮成美人魚,在透明的玻璃幕牆後的水中跳潛水舞。

這樣的節目並沒有精彩可言,對寧可這樣滿身都是藝術細胞的姑娘來說堪稱幼稚。但她還是抱著一隻大杯的冰淇淋,拉著嚴肅擠進了人群。

沒有座位,觀眾們都坐在台階上觀摩,有的甚至直接席地而坐。反正這裏的地麵上都鋪了防水塑膠,清潔人員擦得也蠻幹淨。

寧可穿著白裙子,環顧左右,想找個什麼東西鋪一下,在幹淨的地也是地,白裙子坐下去,起來的時候肯定留下個屁股印子。

嚴肅卻早就坐在地上,把她拉進懷裏坐在腿上。

“……”寧可有些不好意思,無奈某人的手臂緊緊地扣著自己的腰,想起也起不來。

嚴肅卻看著她手裏的冰激淩問:“吃這麼多,不怕肚子痛?”

寧可笑了笑,挖了一勺遞到嚴肅嘴邊:“有點吃不下了,你吃吧。”

嚴肅直接張嘴,含住那隻小勺子。

燈光暗下來,音樂起,是席琳迪翁的那首《我心永恒》。隨著音樂,穿著各種顏色的美人魚開始在水中遊來遊去,用優美的肢體語言講述一個唯美浪漫的愛情故事。

寧可隻顧著一勺一勺的喂嚴肅吃冰激淩,那邊美人魚什麼的,瞄都美瞄一眼。

嚴肅更別提了,全身心的沉浸在媳婦給喂食的狀態裏,連周圍偶爾瞥過來的各種情緒的目光都忽視了。

一大盒冰激淩寧可隻吃了不到三分之一,剩下的都進了嚴上校的肚子裏。

“好吃吧?”寧可低著頭噙著笑問他。

溫香軟玉在懷,能淡定的就不是男人了。

輕輕地的一個吻,宛如蜻蜓點水,淺淺的嘬了一下很快離開。

“好吃。”嚴肅意猶未盡的舔舔嘴角,貼著寧可的耳邊悄聲說:“怪不得你們小姑娘們都喜歡吃這個,真的挺好吃的。”

寧可臉上飛起一片紅雲,手指悄悄地某人的腋下,捏住一塊兒軟肉用力一掐,成功的看見某人呲牙咧嘴後,方輕笑著低語:“喜歡也不能多吃,容易發胖。”

“胖點好。”嚴肅的手捏了捏寧姑娘纖細的腰,“珠圓玉潤的才好。”

“像小羽毛那樣?”寧可想了想,又嗔怪的看著嚴肅:“你還叫人家小肥妞呢。”

“那丫頭,可不就是小肥妞嘛。”

一首《我心永恒》唱到了高潮,音樂聲在並不寬敞的廳裏回旋。男美人魚和女美人魚在水裏擁吻,引得一陣口哨聲和尖叫聲。

寧可和嚴肅的注意終於放到了表演上。

嚴肅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可可,喜歡潛水嗎?”

“喜歡。”寧可看著水幕後麵擁吻的美人魚,“但沒試過。海底很美吧?”

“有時間我帶你去潛水,很好玩的。”

“那個需要專業的裝備啊。”

“交給我。”

“好吧。等你下次休假再說。”

嚴肅點點頭,開始從心裏計劃著下一個休假。

從海底世界出來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兩個人取了車開始尋覓吃飯的地方,蘇羽的電話就追過來了。

“可可,你在哪兒呢?”

“大街上。”寧可沒開車,靠在副駕座位上舒服的眯著眼睛,昏昏欲睡。

“晚上你來吃飯吧,我媽媽做了好多菜。”蘇羽聽起來很高興,旁邊還有個女人溫和的聲音跟她說什麼。

“我不是一個人。”寧可側臉看了看開車的嚴肅,恰好這家夥也回頭看她。兩人相視一笑,嚴肅的右手便從方向盤上滑下來,抓住了她的左手。

“不是一個人?梁飛揚又約你了?”

寧可皺了皺眉頭,壓低了聲音說道:“不要明知故問。”

“哦!”蘇羽其實早就猜出是那個兵痞子在寧可的身邊,梁飛揚不過是她故意揪出來給寧可添堵的。

寧可聽蘇羽那邊有點低落,隻得放軟了語氣安慰她:“我就不過去了,替我跟阿姨說抱歉。”

“可是我媽媽很想見你啊。”

“來日方長嘛。”寧可這會兒是真的不想跟嚴肅分開。兩天的假期很不容易,接下來要有半個月不能見麵呢。

“好吧,你好好玩,開心些。”蘇羽扁著嘴巴掛了電話,轉頭對沙發對麵的蘇陸軒聳了聳肩膀。

蘇羽的媽媽鍾筱雨溫和的笑問:“怎麼,你同學沒時間過來呀?”

“她說有事,改天再來。媽媽——你在這裏多住一個禮拜吧,下個禮拜我帶她回來呀。她真的是個很好的很好的女孩,你見了一定會喜歡的。”

鍾筱雨愛戀的撫摸著女兒圓圓的腦袋,笑道:“我看看吧,這次來本就是抽時間來的呀。基金會那邊還邀請我下個周三去北歐。這裏有你六哥在,我放心多了。”

“媽媽……”蘇羽摟著鍾筱雨的腰撒嬌,把臉埋在她媽媽的懷裏不出來。

“哎呦,你看看你都多大了還這樣。”鍾筱雨拍著蘇羽的背,跟哄小孩一樣,“快起來,你六哥笑話你了。”

蘇陸軒在一旁笑道:“小羽毛,你還說你比可可大一歲呢,我看你這樣子,像是比人家小了十歲。”

一句話戳到了小羽毛的痛處,蘇姑娘放開她老媽的腰,難得深沉的歎了口氣:“可可是個可憐的孩子。”

蘇陸軒端著咖啡杯,微微蹙眉,問道:“這話怎麼說?”

“她從小沒有爸爸,她媽媽是個畫家,最擅長的是油畫。小時候她媽媽帶著她在世界各地采風寫生,後來嫁給了一位加拿大華裔定居下來,可可跟著她在加拿大住了三年,然後忽然自己跑回來讀書。我想,肯定是她不喜歡那邊的壞境才跑回來的。”

鍾筱雨憐惜的歎道:“喲,那她媽媽都不管她嗎?”

“她媽媽有時候也會回來。隻是,回來也是觸景傷情,所以呆不了一兩天就走了。”

“她們家是遭受過什麼變故吧?”

“嗯,聽說寧可的爸爸是在一次黑幫血拚的時候被警察誤打誤撞給打死的,死的時候,她媽媽剛懷著她幾個月。”蘇羽的聲音很低,其實她也不想說這些,說起這些她會想起自己那段難過的歲月,也為寧可心疼。

“哎呦,真是作孽。”鍾筱雨紅了眼圈兒,轉身去了廚房。

沙發上坐著的蘇陸軒卻一言不發,心裏一直想著的是那個一臉倔強,手指沾血,匆匆收玫瑰的女孩。

真是難以想象,那樣柔弱的姑娘卻有如此心酸的身世。更無法想象她雲淡風輕的微笑裏,埋藏著多少苦澀的眼淚?

手裏的咖啡冷了,喝起來多了一分酸澀,蘇陸軒還是兩口喝完,起身往樓上走去。

晚上,雲天後的個人演唱會成功舉辦。

Q市大半兒的青年男女都被演唱會吸引了去,街道上都有些冷清。

嚴肅開著白色的高爾夫,長腿有點伸不開。於是握著寧可的手建議:“寶貝,回頭哥給你錢,咱換輛車好不好?”

“不好。”寧可果斷的拒絕:“我這輛車剛買了不到三個月。為什麼要換?”

“這車太小了,裝不下多少東西啊。”

“有什麼東西好裝的呀?這輛車我開著上學,購物什麼的,正合適啊。再說你有你自己的車,今天隻是意外,又不讓你一直開。”

嚴肅想著不能以後每回兩個人出來玩兒都開自己那輛軍用獵豹吧?那車雖然性能不錯,但掛著軍牌,到底有些不妥。於是耐著性子跟寧可商議:“算是我送給你的禮物也不行嗎?”

“咦?你是富二代嗎?”寧可用詫異兼鄙夷的目光看著嚴肅,“隨隨便便就送人一台車?”

“嘖。”嚴肅無奈的笑了笑,“我這不是賺錢沒處兒花嘛。平時在基地,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吃喝拉撒都是部隊上的,錢在卡上隻是個數字,太沒成就感了。”

寧可輕笑:“好好存著吧,當老婆本。”

“噢,明白。”嚴肅正經的點點頭,“回頭我就把工資卡交給你保管。”

“交給我幹嘛?”

“老婆本嘛,自然是給老婆拿著。”嚴肅右手握著寧可的左手,輕輕地一撚,拉到唇邊吻了吻。

“去!”寧可反手在他臉頰上拍了一下,“誰是你老婆!”

“還不承認?今晚就生米煮成熟飯,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閉嘴吧你!”寧可啐了一口,轉頭看向車外。

白天玩兒的多瘋狂,晚上都得回家。

進門換鞋子洗澡,把沾了沙子的白裙子手洗幹淨拿去陽台上晾好,回來時便問道一股香味。

“大餛飩。”嚴肅把筷子放在餐桌上,抬手抹了一把額頭的汗:“你先吃吧,我去洗個澡。這天越來越熱了。”

“嗯。”寧可把白天購物的袋子拿過來,拿出給嚴肅買的睡衣睡褲還有剃須刀一並丟過去,“洗完澡換上,記得刮胡子。一天不刮都成老頭子了。”

“就是。”嚴肅樂嗬嗬的接過東西,抓住機會偷了個吻,“把我老婆給紮疼了吧?”

“去!”寧可瞪他,“越來越不像話了啊!再這樣不叫你進門了。”

寧可把窗子關了,把空調打開。然後去餐桌旁坐下來,吹著冷氣吃熱乎乎的大餛飩。一碗餛飩沒吃完,嚴肅便穿著新買的淺灰色格子睡衣睡褲,甩著濕漉漉的短發從洗浴間裏鑽出來了,手上還抓著擰幹的迷彩褲和軍品T恤。

這人,一身衣服晚上洗白天穿,這都兩天了吧?穿著也不嫌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