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寵,耍耍無賴
爭寵,耍耍無賴
回去的路上,寧可一言不發。
周呈曄開著車,隻覺得車裏的氣氛很是微妙。他很想通過觀後鏡往後看,看那二位在後麵是個什麼情景,可是又怕他家隊長一拳砸過來把他的鼻子打扁了。
後麵車座上,嚴肅一直握著寧可的手,捏著她的手指輕輕地摩挲。寧可別著臉看車外,不理他。
隻能看到一點點側臉,嚴肅也覺得很滿足。
又覺得車開的太慢,恨不得立刻回到那個小公寓裏,把不相幹的人都趕出去,好好地摟著心愛的姑娘親上兩口,說幾句情話。
偏生路況不給力,縱然是半夜,機場高速上依然車流量不少。
周呈曄開車又不專心,速度一直不快。
嚴肅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住罵道:“周呈曄,你他媽的開車還走神?”
“沒,沒。”周呈曄趕緊的打起精神來,該超車超車,該變線變線,一路飛馳,從機場高速到繞城高架,一直開到市區。
“隊長,還是回醫院吧?”周呈曄不管死活的說了一句:“明天醫生查訪如果發現你不在,醫院還不得翻了天?”
“閉嘴!”嚴肅生氣的罵了一聲。
“你是從醫院裏偷偷地跑出來的?”寧可轉頭看著嚴肅,小臉緊緊地繃著。
“我沒事兒了。就是一小傷口,包紮好了就不會有事。再說,我有打消炎針。明天一早再回去打針就是了,大不了在醫生上班之前回去。醫院裏那個消毒水的味道,我實在不愛聞。”嚴肅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地撚寧可的手指,車裏沒有燈光,路燈的光照進來,撲朔離迷,目光裏帶著些撒嬌的意味。像是某種搖著尾巴跟主人討好的犬科動物。
寧可沒再說什麼,隻是臉色不在緊繃。
前麵當司機的周隊長有點犯迷糊,這種情況下是該去醫院呢還是送小兩口回家?
“回家吧。”寧可終於開了金口。
前麵的司機和後麵撒嬌大某犬科動物同時鬆了口氣。
車子開到了寧可的小公寓樓下,剛剛停下,後麵一輛邁巴赫也跟著停了下來。
寧可從車裏下來,回頭指揮淩墨和寧和把自己那兩大箱行李拿下來之後,便交代淩墨:“你把佐羅送到酒店去吧,家裏他是住不習慣的。”寧可說著,又想了想,補充道:“去梁氏的明珠海港,據說那裏的VIP套房提供進口飲用水。”
“怎麼?”淩墨回頭看了一眼佐羅,“你還有這個怪癖?”
“不是怪癖,我喝一般的水容易過敏。”佐羅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擦,你這是什麼毛病啊?”淩墨忍不住感慨,“你這若是生在窮人家,還活不活了?”
佐羅含蓄的笑了笑,沒理會淩墨那一茬,反而轉身走到寧可跟前,習慣性的把人攬到懷裏,歎道:“Baby,我來華夏是奔著你來的。你把我一個人丟到酒店裏去啊?”
那邊嚴肅的臉騰地一下黑下來,若不是周呈曄拽著,隻怕早就衝過去了。
“哎!隊長!”周呈曄用力拉住嚴肅的右臂,“你大氣點兒,人家那是繼兄。”
“操!不是繼兄我他媽早一拳把他打飛了。”嚴肅暗暗地咬牙,拳頭攥了又攥,終究還是吐了口氣,緩了緩情托著周呈曄走過去,問寧和:“可可的行李在哪兒?我先幫她拿上去。”說著,便伸出左臂去拎箱子。
寧可忙上前去按住他的手:“你幹嘛?胳膊不要了啊?”
“怎麼了?”寧和不解的問。
“他從醫院跑出來的。胳膊上有傷。”寧可恨恨的瞪了嚴肅一眼,把人推開,“和和,花貓,你們兩個幫我拿行李。”
“我來!”周呈曄忙上前一手拎了一隻大行李箱,“我來就好了。”
淩墨拍了拍嚴肅的肩膀,給了他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拉著佐羅轉身上車。
寧可悄悄地看了一眼寧可的臉色,心想可可這氣勢,是發威的征兆啊,於是寧少嘿嘿笑了笑,轉身拉開淩墨的車門轉身衝他姐喊了一聲:“姐,天色不早了,我也得去酒店住一晚,明兒一早給你送早餐來啊。”說完,就圓潤的滾上了車,跟前麵那兩隻一起跑了。
周呈曄早就拎著行李箱爬樓去了。
寧可單手拎起自己貼身的登機箱往樓道裏走。
嚴肅忙上前去接過來,低聲說:“我這隻手臂沒事兒,我來。”
寧可沒說話,隻是看了他一眼,手裏的行李箱卻沒放開,便倔強的轉身,拎著箱子爬樓去了。
嚴肅咧了咧嘴,心想真是個倔丫頭!
周呈曄隻負責把行李箱提到門口便知趣的退了。
寧可拿出鑰匙來打開房門,嚴肅忙把箱子提了進去,暫時放在廳裏。
寧可在屋子裏走了一遍,把之前蓋在家具上的絨布都掀掉,然後進了廚房燒了一壺水。
嚴肅跟著寧可進了廚房伸手把洗杯子的人摟進懷裏,低頭蹭著她的耳鬢:“寶貝,別生氣了。”
“我哪敢生你的氣啊。你嚴上校是什麼人,誰敢生你的氣啊。”
“別啊,寶貝。”嚴肅繼續搖尾巴,“別這樣。哎呀你別洗了,那邊有瓶裝的水。”說著,嚴肅伸手去抓寧可的手。
寧可抬手拍了一下他的左手:“不疼啊?!”
“疼。”嚴肅低頭親了親寧可的頭發,“所以你先關心關心我嘛。”
“去沙發上歇著。”
“我不去。”嚴肅雙臂用力,把人抱得更緊,“我從醫院裏跑出來就是為了早些跟你在一起,你現在讓我一個人去沙發上坐,我不去。”
寧可洗好了杯子,拿了毛巾擦了手,轉過身來仰頭看著他:“傷沒在我身上,你不心疼是吧?”
“……”嚴肅心頭一哽,低頭吻住了魂牽夢縈的雙唇。
寧可連反抗或思考的時間都沒有,嚴肅的吻鋪天蓋地的襲來,他身上有著消毒水的味道,襲擊了她的全身。
嚴肅的吻,激情卻不失溫柔的灑下,他萬般思念的額頭,眉眼,小鼻子,小嘴巴,小耳朵,小下巴,小脖子,最後,再回到那百般滋味的櫻桃小口。
寧可眨巴眨巴眼睛,眼淚落下來,閉了眼,沉醉其中。
嚴肅單手捧著她的小臉,神聖而又堅定。
在小嘴裏打個圈,先退出來啃咬唇瓣,直到上麵紅彤彤的變得很好看了,才滿意的又親親,轉進去纏著小舌,那般的嫩,那般的軟,那般的讓人根本放不開。
寧可跟不上嚴肅的速度,隻能乖乖的舔著,學著嚴肅的樣子,舔著他。
嚴肅覺得寧可就是有這種魔力,隻是這樣,他就要把持不住,他不能控製自己的腦子不把這個動作想象成另外一個地方的如此相似的動作。
寧可覺得嚴肅的掌心熱的要把人燙著,漸漸迷情,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嚴肅在相濡以沫見喘著氣,貼著寧可的小嘴喚她,“可可,寶貝兒……”
寧可在下一刻清醒,伸手掐了一下嚴肅的肩膀,從料理台上溜下來站好。
“把衣服脫了。”寧可說著,伸出手去便要解襯衫的扣子。
嚴肅一怔,看著寧可忍不住低低的笑出聲來,“寶貝,你用不著這麼著急吧?”
“我看看你胳膊上的傷!”寧可瞪了嚴肅一眼,把襯衣慢慢地脫下來,看見嚴肅手臂上纏著的紗布和洇出來的血漬。
“沒事兒,已經好了。”嚴肅看著寧可眼睛裏漸漸蓄滿的眼淚,忙伸手去托住她的臉,讓她抬頭和自己對視,不再看他手臂上的傷,“這點小傷不算什麼,真的。”
寧可抿著唇不說話,旁邊的水已經燒好,她把火關了,拉著嚴肅出了廚房,把人摁在沙發上又轉身進了洗浴間。
嚴肅不知這姑娘要幹什麼,隻得耐著性子在沙發上等。
然他到底是受了傷,在海水裏被魚槍打中,傷口進了海水,又失血過多,這會兒折騰到了淩晨兩點多,精神有些支撐不住,便靠在沙發上迷糊著了。
寧可把浴缸裏放好熱水出來時,看見嚴肅倚在沙發上閉目沉睡,折劍一樣的眉毛微微皺著,燈光在他眉弓骨下打出一片濃重的陰影,英俊到無與倫比的五官,宛如古希臘最動人的雕塑。
寧可歎了口氣,轉身回洗浴間拿了濕毛巾來,坐到嚴肅身邊,想給他擦一擦臉。
熟料她手剛伸出去,毛巾還沒碰到嚴肅的臉,便被他猛然伸手握住了手腕,鐵鉗一樣的手掌捏得寧可忍痛驚呼,把睡夢裏的嚴肅嚇了一跳,忙睜開眼睛:“可可?!”
“痛死我了!你把我手腕捏斷了!”寧可甩著手腕埋怨。
“對不起對不起,我睡著了,寶貝……對不起啊。”嚴肅忙握住寧可的手腕,放在嘴邊輕輕地吻了一下:“對不起,對不起,寶貝……要不你打兩下?”
“去!”寧可撅著嘴巴推開嚴肅,拿了毛巾起身,“這都兩點多了,快去擦擦臉去床上睡。”
“去床上睡?”嚴肅驚訝的問。
“要不你還睡沙發?”
“不,我要睡床。”嚴肅喜滋滋的起身,接過寧可手裏的毛巾進了洗浴間。
單手洗漱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困難的事情,受傷的左手也不是什麼都不能做。沒多會兒的功夫,嚴上校把自己渾身上下洗刷幹淨出來,卻見寧姑娘已經抱著夏涼被在沙發上睡著了。
哎!
嚴上校無奈的歎了口氣,心裏有那麼一點點的遺憾。但想到這丫頭居然自己跑去睡沙發,把床讓出來給自己,心裏又暖暖的,像是被蜜糖浸泡著一樣。
第二天一早,寧可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從沙發上睡覺真的很不舒服,沙發墊子太軟,一覺醒來渾身酸痛。
寧可慢慢地翻個身,伸手從茶幾上拿過手機來看了看時間:早晨六點半。唔,不算晚。
打了個哈欠,寧可從沙發上坐起來,先去給自己倒了杯白開水喝下去,再打開冰箱翻看。
之前因為去加拿大,所以新鮮的蔬菜早就處理了。冰箱裏隻有一塊火腿,幾個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