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的情人(1 / 3)

一輩子的情人

一輩子的情人

一向嘴巴都抹了蜜的嚴上校這次很奇怪,一路開車一句甜言蜜語都沒說。

寧可坐在副駕上有些不適應,不停地回頭看他。

“他喜歡你。”嚴肅看著前麵的路,聲音有些鬱悶。

寧可輕笑出聲,扭頭去看車外的風景,不理他。

嚴肅瞥了旁邊的人一眼,有點氣悶。

車子在紅燈前停住,嚴肅伸手把寧可的手握住,緊緊地捏。

寧可回過頭來看著嚴肅,輕笑著問:“我還以為你早就看出來了呢。看來你情商真是不高啊。”

嚴肅瞪了寧可一眼,嘴上沒說,心裏卻不服氣。

我當然早看出來了,那家夥的意圖那麼明顯,傻瓜才看不出來,我就是為了給你留個麵子才把蘇陸宇給拉住來溜溜,去想不到給自己找了個麻煩。

“你這是什麼意思?吃醋啊?”寧可笑著伸出手去,摸了摸嚴上校的厚臉皮,“上校先生也是這麼沒自信的人嗎?”

“切!”嚴上校十分的不服氣,“我怎麼可能沒自信?我就是覺得那小子看你的目光有點膈應。”

“他是他,我是我。”寧可好笑的看著嚴肅,“難道就為了你心裏舒服,就做個籠子把我關起來,再罩上一層黑布,大爺您心情好了,再拎著籠子帶我出去溜溜?”

“我不是那意思。”嚴肅忙解釋,“我是那種人嘛?”

“好了,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寧可笑了笑,指了指前麵的綠燈,“走了。”

回到家裏,寧可就要換衣服洗澡,拿了睡衣就進了浴室。嚴肅手腳麻利的脫了衣服跟了進去。

“你等會兒。我先來。”寧可一邊脫衣服一邊往外趕人。

“我明天一早五點就得走。”

“我知道啊。”寧可好笑的看著裝可憐的某人,“我又沒現在趕你走。”

“時間緊迫啊,寶貝。”嚴肅直接上前去摟住寧可的腰,手指隨便一動就把她腰側的隱形拉鏈拉開。柔軟的亞麻裙子側麵敞開一道口子,方便了某人的大手。

鏡子裏,一對璧人緊緊相擁,隻看一眼,寧可便已經雙頰緋紅。

“我想在這裏做一次,好嗎寶貝?”暗啞性感的聲音一頓,一枚親吻落在她眉間。

寧可一怔:“嚴肅……”可是下一秒,微啟的唇被吻住的同時,身體也被他強勢地納入懷抱。

也許是醉了再無所顧及,他的吻急切又不失細致,一寸一許地攻城略地,細細密密地從描摹著她的唇形開始,漸漸下移到白嫩的脖頸,性感的鎖骨,而他微帶薄繭的大手則靈巧地把她的裙子兜頭扯開丟到洗手盆上,緊緊地抱住她。

他身上的襯衣也濕了,寧可是真的想推開他讓他換身幹爽的衣服,可她的思緒卻因他的吻變得混沌。

是誰的心跳在加快?

是誰難耐的沉吟出聲?

是誰在忘情的挑逗?

又是誰在這迷人的夜裏靜靜的綻放?

濕濡的吻彌漫在唇齒間,星星點點地燃起彼此體內最深的毒,寧可的手臂不知何時攀住了他的肩背。

不受理智控製的神思忽然歸位,嚴肅抬頭看著她媚眼如絲,直起身體將她抵在冰冷的瓷磚牆上,銜住她微啟的唇前昵喃:“可可,我們做吧。”

意識迷離間,她的身體失去抵禦能力,任由他一件一件除去身上的束縛,任由他壁壘分明的身體欺上身,惟有雙臂緊緊纏在他脖頸上。

他的臉埋在她頸間,他的唇輕吮輕咬著她的肌膚,他漸急的呼吸穿過空氣入耳,直抵心髒,寧可終於棄守投降,鼓勵地抱緊他:“嚴肅……”

這是最好的允諾和,邀請……

身體緊緊相擁的瞬間,他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捧起她的臉,黑眸中投射出來的灼熱的光地落在她緋紅的臉上,似是下一秒就要陷落在她如水的眸光裏。

寂靜裏,寧可幾乎承受不住他眼眸中散發出來的滿溢的柔情。

然後,他俯低頭,深吻住她。

寧可幾近窒息,細小而壓抑的嬌吟,粗重漸急的呼吸交纏在一起,洗浴間裏一片七零八落。

無意間睜眼看到鏡中他繃緊的流線型身體,她更緊以地依進他懷裏。

窗外的星空黑亮,遙遠;浴室花灑下,泛著氤氳霧氣。

這醉的,究竟是朦朧的夜,還是不分彼此的,他們?

或許是由於上次在軍區開會的那三個晚上隻能看不能吃的緣故,也或許是受了蘇陸軒刺激的緣故,這個晚上嚴肅撒開歡兒折騰寧可,根本就是一夜沒睡。

他走的時候精神百倍,而寧姑娘幾乎搭上了半條命。

臨走時,嚴上校又捧著寧姑娘的臉蛋兒吻了又吻:“寶貝兒,我走了,粥我給你煮上了,你醒了記得吃早飯。”

“滾吧。”寧姑娘有氣無力地拍了某人一巴掌。

“寶貝兒,說你愛我。”

“滾。”寧可扭頭躲開某人的熱吻,她現在連多說一個字的力氣都沒有了。

“好吧,你必須想我啊,晚上我給你打電話。”

“……”寧可眼皮都抬不起來了,心說你丫怎麼還不滾,你折騰完了也該讓人睡會兒覺吧?

嚴肅看她不說話,隻閉著眼睛睡,心有不甘的俯身叼住那兩片甜蜜的唇瓣兒肆意的吻了一通,滿意的看著它們紅腫水亮,才圓潤的滾走。

淩晨五點的城市還沒有徹底的醒來,街道上還很空曠。嚴上校一路飛車趕回墨龍基地時,他的戰友們剛好列隊準備出操晨練。

於是嚴上校又跟著那些生龍活虎的家夥們跑了一個十公裏越野,又出了一身透汗才跟大家三三兩兩的往食堂走。

馬騏歡脫的跳過來,一把勾住嚴肅的脖子,半個身子都吊在他們家隊座的身上,笑嘻嘻的問:“隊長,夜不歸宿啊?”

嚴肅瞥了這小崽子一眼,好笑的反問:“你管我啊?”

“不敢。人家這不是關心你嘛。”馬騏兩隻大眼睛笑得彎彎的,因為養了幾天傷,回來又跟信息支隊的人湊在一起弄數據,這小子皮膚白了不少,一笑左嘴角還有個小酒窩。

“謝了。今天去測一下你的體能,我覺得自從上次傷愈,你的體能跟不上了。”

“啊?”馬上尉立刻傻了眼,不是吧?

嚴肅轉身正好看見霍城,於是幹脆把任務交給了他:“如果馬騏的體能測試不合格,你幫他練上去。”

“知道了。”霍城看著馬騏笑了笑,拍拍小夥子的肩膀:兄弟,自求多福。

吃飯的時候,嚴肅接到了父親嚴振國打過來的電話,電話裏說他要回北京去,讓他有假的時候回去看看老爺子。嚴肅答應了一個‘好’字,便掛了電話。

坐在他對麵吃飯的霍城立刻感覺到周圍的氣壓低了很多,抬頭一看,恰好瞧見嚴肅眼睛裏那片冷冽的目光。於是心裏一驚,忍不住問:“怎麼了?”

“沒事。”嚴肅把手機收進作訓服的兜裏,繼續吃飯。

馬騏和霍城對視了一眼,麻利的把餐盤上的飯吃完,兩口喝了一碗粥,嘴巴一抹很是乖巧的說道:“隊長,我先走了。”

“嗯。”嚴肅不緊不慢的吃飯,頭都沒抬。

霍城吃完飯沒急著走,而是從口袋裏拿出煙盒,抽了一根煙點上,耐心的等嚴肅。

嚴肅把飯菜吃完,手中筷子一丟,說道:“給我一根。”

霍城把煙盒遞過去,嚴肅拿了根煙,順手拿了霍城的打火機,點上。

“有糟心的事兒?”霍城吐了口煙霧,看著嚴肅,問。

“嗯。”嚴肅也不瞞他,“結婚報告被打回來了。”

“為什麼?!”霍城很是驚訝,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啊,嚴肅眼看著就三十歲了。各項條件都附和結婚條件,結婚報告怎麼會被打回來?

嚴肅的眉頭皺成了疙瘩,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又重重的吐出去,神情極其煩躁:“寧可不符合條件。”

“怎麼會?!”霍城更加不解,“她不就是海大的一個學生嗎?”

“她不是中國國籍。當然,這也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的家庭。”嚴肅不願再多說,又吸了一口煙。

霍城也皺起了眉頭,他們這樣的人他們自己心裏清楚,自從入伍的那天起,祖宗八輩兒都被上頭調查清楚了。最然國家跟幾十年前不一樣了,但政治問題依然是大問題,絲毫馬虎不得。

若是普通兵種也就算了,反正現役不行還能退伍。

可是嚴肅這樣的人,除非部隊不需要他了,否則他是不可能退伍的。話又說回了,像他這麼優秀的軍人,單兵素質王中之王,戰功累累,這麼好的兵,部隊怎麼肯能不要他?

霍城想來想去沒有更好的主意,隻得勸道:“找聶頭兒,讓他幫你想想辦法。”

嚴肅笑了笑,點點頭。

其實,聶偉箴能幫得上忙的話,他又何必煩惱?

這件事情說白了就是嚴振國不願意,否則,哪裏會有那麼多的理由?

身為總參一部的政委,還有誰比他更有發言權?

這天的格鬥訓練嚴上校格外的狠,摔人摔己都毫不含糊,把墨龍大隊因格鬥而特招入伍的楚非小將給驚得目瞪口呆,悄悄地拉著馬騏問:“隊長今天怎麼了?”

馬騏咧咧嘴:“或許是……欲求不滿,求發泄吧。小心點就是了。”

幸好下午聶偉箴一個電話把嚴肅叫走了,否則馬騏都擔心他們家隊長明天還能不能從床上爬起來。

開學了,寧可的事情多起來。

忙了整整一個暑假還不算,接下來的日子會更忙。

手上這篇連載的小說情節到了高潮,男主抱得美人歸之後開始柴米油鹽的生活。從愛情的象牙塔裏走出來,才發現過日子並不是一兩句甜言蜜語,約約會,看看電影,壓壓馬路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