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機場送送你男人麼?”顧明城又問了一句。
“你男人”這三個字,讓薑淑桐的心倏然跳了一下,這是他自封的麼?
因為有了兩場性愛,所以說他是她的男人,這也不為過。
薑淑桐還來得及回答,顧明城就隨手招了一輛出租車,拉著薑淑桐上車。
薑淑桐可還沒想好,要不要去送他呢。
“幾點的飛機?”薑淑桐問了一句。
“還有四十分鍾。”顧明城抬腕看了一下表,回答。
時間挺緊迫的,虧他還在這裏優哉遊哉地陪著薑淑桐散步。
這塊表已經不是上次他戴的那塊夜光表的,有錢人,表多,會換著戴,這沒什麼,隻是薑淑桐一直在盯著顧明城的手腕,好像他的手腕上有什麼吸引她的東西。
“你看什麼?”因為薑淑桐的眼睛一直注視著這塊表,所以,顧明城的手腕就那麼一直抬著,沒落下去。
“沒——沒什麼。”薑淑桐想的是,如果她不知道這塊表的秘密,該有多好,不至於整日這麼受到心理的煎熬。
可即使她不知道她的第一個男人是他,他也一樣會知道當初的那個女人是她的。
兩個人一路無話,到了機場。
薑淑桐就背著一個小包,看到顧明城要進安檢了,說了句,“一路保重!”
現在,她也不習慣稱呼他的名字了,不知道該稱呼什麼。
“不親我一下麼?”顧明城簡直是得寸進尺。
薑淑桐赧然,有些不安。
“是誰說過,要給我做牛做馬,報答我的?”顧明城看到薑淑桐在猶豫,把曾經薑淑桐說過的話給原封不動地背了出來。
自然是薑淑桐理虧,這好像是她求顧明城時說的一句話,當時不過時——
說是信口說的,也不為過,不過人家現在既然提出來了,她就沒有不認的道理,“是我說的!”
“還不快點兒?”難得高高在上的顧明城竟然有了逗人的情緒。
薑淑桐自然很顧及的,畢竟那一紙大紅的結婚證還在她心裏。
可是顧明城的眼光在看著她,好像今天她不當牛做馬,就別想離開了一樣。
薑淑桐沒法,隻能湊近了顧明城,踮起腳,可是她這樣保持不了平衡,所以,不得已,伸出雙手,抱住了顧明城寬闊的肩膀,在他的腮上親吻了一下子。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可就是這種主動,已經讓她心裏忐忑不安。
她不想在離婚前幹任何往自己身上潑髒水的事兒,她更不想成為顧明城的“玩物”。
“好了嗎?”薑淑桐輕聲問道,剛才不過是蜻蜓點水,她隻是覺得自己的唇有些微微涼,那是顧明城臉的氣息。
顧明城卻猛地轉身,把薑淑桐擁進了懷裏,狠命地吻上了她。
薑淑桐一陣天昏地暗,自己快要窒息。
從小到大,除了顧明城,她從未被任何男人吻過。
這好像是第三次,她被他吻。
這次他沒有那麼多怒氣,是很甜蜜的一個吻,除了薑淑桐一直緊緊咬著的牙關被他撬開了以外,一切都很美好。
終於吻完了薑淑桐,顧明城笑了一下,說道,“看起來,有些事情,我是指望不上的。”
指的是讓薑淑桐主動吻他。
薑淑桐低著頭,手指頭在攪弄著,說了句,“我走了。”
轉身就離開。
回到酒店,她又睡了一覺,醒來天就黑了,聽說另外一個設計師今天才到,薑淑桐的這件客房是標間,還有另外一張床,不知道新來的設計師是男是女,來了要住哪?
剛剛起身,就聽到有敲門聲,她本能地以為是另外一個設計師來了,慌忙去開門。
可是看到門口的那個人的時候,薑淑桐還是吃了一驚,竟然是——陸之謙。
薑淑桐驚恐而詫異的目光看著他,不知道他來幹什麼。
陸之謙在海城,好歹也算是叫得響的人物,薑淑桐要來上海培訓的事情,薑淑桐已經微信發給他了,打聽到薑淑桐的住處,對他來說,應該不算是難事。
薑淑桐的臉色驀地發白,說了一句,“你——你來幹什麼?”
陸之謙臉上是一副陰狠的表情,“顧明城呢?明明還不到培訓的時間,卻讓你提前住進了酒店,不是要和你做那種齷齪的事情,是要幹什麼?”
“你無恥!”薑淑桐火冒三丈,幸虧今天和顧明城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否則,這句“你無恥”,她也會心虛到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