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城收起了項鏈,知道她是不戴的,盒子在手裏把玩著,若有所思的模樣,“早就說過,薑小姐不是一般人。”
接著,他隨手把項鏈放在了一邊。
薑淑桐愣了一下,他什麼時候說過?她怎麼不記得?
隱約記得有一次,薑淑桐說她耳根子軟,容易聽別人的,顧明城說她才不是。
總之,薑淑桐看到了這條四葉草項鏈以後,心裏就是莫名動氣。
薑淑桐要走,可是想到顧明城別墅的路況,今天是大年初一,更加別想打到車了。
顧明城似乎看出了薑淑桐所想,他從別墅裏拿著車鑰匙,一路吹著口哨。
薑淑桐心裏負氣,可又不能不跟上他,上了他的車。
兩個人早晨起來什麼都沒吃,薑淑桐有點兒餓了,去昨天的鴻賓樓,吃了一頓飯,薑淑桐的眼睛一直做賊似得盯著周遭,希望沒有人能會認出她來。
顧明城吃飽,兩個人再次上了車,可是薑淑桐發現,這不是她回家的路,縱然條條大路都通她家的,可是這條路分明是南轅北轍。
“我們去哪?”薑淑桐慌了,問了一句。
“去蘿市街看花燈。大過年的,一個人回家去幹嘛?”顧明城優哉遊哉地說了一句。
薑淑桐生怕遇見什麼人,說道,“您能不能不讓我做千夫所指的那個人哪?”
顧明城看了她一眼,似乎根本不為所動,“婚姻不是你一個人的錯,是那個人有錯在先,而且,他罪無可赦。”
薑淑桐雖然知道,話雖然如此,可這堵不住悠悠之口。
顧明城的車在蘿市街上行駛著,畢竟路兩邊都是花燈,所以他的車開得很慢,薑淑桐的一顆心一直在被火燒著,她可沒有任何看花燈的心思,顧明城左顧右盼,絲毫不受薑淑桐的影響,興致高得很。
別人都說,新年的第一天預示了你一年的命運,那麼今年薑淑桐的命運,她已經預料到了,因為薑淑桐看到前麵有一個中年婦人,正在看花燈,雖然步子悠閑,可是遮掩不住的是她眉裏眼裏的哀愁氣息。
沒錯,那個人就是薑淑桐的婆婆。
現在,她是薑淑桐最害怕見到的那一個人,看起來,她和顧明城的事情,不鬧個天翻地覆是不會罷休的。
婆婆一瞥之間,便從前麵的擋風玻璃裏麵看到了顧明城和薑淑桐,畢竟顧明城的車開得很慢。
薑淑桐的牙齒狠狠地咬著,不知道要麵對怎麼樣的暴風驟雨。
顧明城本來沒有在意前麵的行人的,可是看到薑淑桐如臨大敵的樣子,他也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這才看到站在前麵的陸母。
顧明城看了薑淑桐一眼,下車。
薑淑桐在車裏搖下車窗,聽著外麵的動靜。
顧明城先是用打火機點了一根煙。
“顧總,您堂堂明城集團的大總裁去勾引別人的老婆,不覺得這件事情不光彩嗎?如果你再不收手,我就要去聶家告狀,讓他們知道你的為人。”陸母理直氣壯,義憤填膺,她恨不得全街上的人都來抓薑淑桐這個蕩婦才好。
“這樣?我求之不得。”說完,顧明城就轉過身子,上車了。
無論這件事情顧明城做得如何不對,畢竟他的地位在那裏,陸母也沒有過分和他計較,隻是,她一直盯著那個不貞潔的女人——薑淑桐,自從跟了顧明城,薑淑桐一下子成了眾矢之的。
感情的事情,最容易成為花邊新聞,尤其是堂堂的大總裁和已婚婦女的事情。
不過,這件事情,顧明城好像做得特別天經地義一樣。
其實也確實是天經地義。
顧明城的車開走了,薑淑桐見了婆婆,卻一直沒有下車,這有失一個晚輩的理解,無論如何,陸之謙是因為自己坐牢的,無論如何,她婚內出軌是真的,可是,她見了婆婆,連車也不下。
可是,她也不想啊。
薑淑桐的手覆在了臉上,“你怎麼能夠惹我婆婆呢?”
她抱怨了一句。
“她惹不得嗎?”顧明城反問了一句。
薑淑桐的心裏亂的很,今年注定不會平靜,從她重新遇到顧明城,從她在顧明城麵前寬衣解帶開始,兩個人之間就注定不會平靜。
顧明城在蘿市街的前麵,旋即挑頭,開上了大路,車子很平穩地行駛起來。
薑淑桐看到這不是回自己家的路,問了一句,“要去哪?”
“回家!反正這種名聲已經做下了,索性做到底!”他似乎略有些怒氣呢。
啊?難道過年的七天年假,他都要薑淑桐住在他家裏嗎?
快上山的時候,薑淑桐說了一句,“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