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是看過,不過分手了,也代表著肉體上要有你我了,不是嗎?
顧明城穿好了睡衣,坐在了沙發上,問道薑淑桐,“怎麼個意思?要租房子?”
“嗯。”薑淑桐簡單地把房東要抵債的事情說了一遍,照例沒說她和陸之謙的交易。
“陸之謙呢?他辦不到?”顧明城問了一句,帶著輕蔑而不屑一顧的口吻。
“嗯!”
“要租我的房,不準備有點什麼代價麼?好歹我也是商人,總不能有去無回。”他淡漠到死的口吻。
薑淑桐的臉色煞白,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錢他肯定是不稀罕的。
“您——您想要什麼?”薑淑桐問了一句,“錢我現在沒有,我可以給您打欠條,以我對這家店的預算,三個月賺回房租沒有問題的。”
薑淑桐舉起了一隻手,在發誓的樣子。
“我不要錢。”顧明城眯著眼睛看薑淑桐,那是一副“請君入甕”的神情。
仿佛,光明大道他已經給薑淑桐提點了,就看薑淑桐的悟性了。
薑淑桐低了低頭,現在的她,什麼都沒有,還有自己的身體,難道他是想要這個嗎?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曾經不止一次表達過,對她身體的迷戀。
今天她來以前,他還特意洗了澡——
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一點——他想要她。
薑淑桐解開了自己的扣子——
不知道為什麼,她在顧明城麵前就特別豁得出去,在別的男人麵前,她絕對不行。
也可能自己全身都被他看了一個遍,毫無隱私可言了,也可能和他做過那麼多次愛,她覺得再做一次又何妨?反正她隻是那個女人的代替品。
“不用脫了!”顧明城的眼睛緊緊地眯著,眉頭皺的仿佛是一層怎麼都越不過去的冰山,“薑小姐每次求人,或者每次寂寞,都喜歡用這一招嗎?”
薑淑桐不懂顧明城的話,不過,他不讓自己解扣子了,薑淑桐還是覺得挺尷尬的。
“換籌碼了嗎?”薑淑桐問了一句,隱約記得自己第一次在他麵前脫衣服的情景,他也沒有要自己。
可見,他不是一個沒有自製力的人。
“我——嫌——髒!”顧明城一字一頓地把這話說出來。
薑淑桐的牙齒緊緊地咬了咬下唇,差點兒咬得滲出血來。
雖然不知道顧明城為什麼這麼說自己,可是作為一個女人,她還是覺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很大很大的踐踏。
如果此前她還對顧明城抱有丁點幻想的話,那麼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
“對不起,顧總,我自取其辱,打擾了。”薑淑桐轉身,要離開。
“等等,靜安寺房子的事情,我會和秘書說,他會替我辦理,你沒錢,每個月的銷售額上交百分之八十。三個月時間太長。”顧明城的聲音很快。
薑淑桐背著身子,愣了一下,哈哈,果真是商人的思維啊,這是怕薑淑桐攜款潛逃,不交房租嗎?所以要把每個月的銷售額都上交?
這條對策可能是他早就想好的,也可能是臨時起意,他具有商人思維,臨時起意想出來,並不奇怪,卻讓薑淑桐感到他很可怕。
薑淑桐出門以後,再也忍不住,手捂著嘴,就哭了起來。
徐茂慎從裏麵的房間裏走了出來,問了句,“明城,你何必對她這麼嚴酷呢?”
顧明城冷哼了一聲,“嚴酷麼?沒覺得。”
“你怎麼能這麼說她?”
“難道不是?”顧明城一下把手裏的杯子摔在了地上,玻璃被子碎裂,“你不是也喜歡她嗎?怎麼不去追?”
這是兩個男人第一次直麵徐茂慎喜歡薑淑桐這個問題。
徐茂慎驚訝地看著顧明城,不知道話題怎麼就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他對薑淑桐的心思顧明城第一次這麼提出來。
“沒錯,我是喜歡她,可是我知道強扭的瓜不甜,我理智,我不像那個鄧顯宇那麼不開眼。非要往你的槍口上撞。”好脾氣如徐茂慎,竟然也有了火氣了。
不提徐茂慎還好,一提徐茂慎,顧明城又狠狠地閉了眼睛。
徐茂慎不知道薑淑桐和鄧顯宇那天晚上的事情,不過,鄧顯宇追薑淑桐追得很明顯,徐茂慎知道。
顧明城是多麼希望,薑淑桐和他上床是被迫,又或者在薑淑桐認識顧明城之前,和別的男人上床了,他能夠接受她不是處女,甚至可以接受她被迫失身,那樣他會更愛護她,可絕對不能接受她沒有原則。
薑淑桐恰恰撞在了顧明城的槍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