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她常常忘記自己昨天幹了什麼,今天周幾,昔日她可是白領麗人,記憶力好得不得了,現在,她有時候,偶爾像是個傻子。
薑雨薇把這些事情統統告訴了顧明城,告訴他,薑淑桐是一個多麼有心計的女人,她看似柔柔弱弱的,但是讓人陷入了她的計謀之中。
果然,那天和別的男人上床的人不是她。
“顧總,你一定要相信我!”薑雨薇乞求地說到。
顧明城的唇角有一絲若有似無的微笑,良久,他說了一句,“我的女人,有這麼狠?”
“所以,顧總,你千萬不要被她柔弱的外表騙了,她的心計多得很!”薑雨薇下意識地就抓住了顧明城的手,她還是被顧明城的一句“我的女人”氣到,心涼到,即使在她麵前,顧明城都稱呼薑淑桐為“他的女人”,薑雨薇相信,顧明城先前肯定生氣了,可是生氣,也改變不了他對薑淑桐的態度。
他所有的生氣,都是對外人的,薑淑桐,始終是他心尖上的人!
顧明城如同躲瘟疫一樣,就把自己的手抽掉了。
這很傷了薑雨薇的心。
雖然薑雨薇看不上來薑淑桐和顧明城在一起,不過,她所有的怨恨都是針對薑淑桐的,對顧明城,她愛得不得了。
愛他的灑脫,愛他的遊刃有餘,愛他總是似有非有的笑,愛他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潔身自好,她愛這個男人,愛到了骨子了。
“失陪了!”說完,顧明城站起來就走了。
……
現在整個海城,都在流傳著薑淑桐的傳奇故事,當然,都是貶義。
結過兩次婚的女人,懷過別的男人的孩子,還領養了一個孩子,摔死了,顧總竟然被這樣一個女人迷得團團轉。
都在說顧明城瞎了眼。
也有人說,薑淑桐國色天香,容顏靚麗,男人麼,不都圖個新鮮?估計過陣子,他對薑淑桐就棄之如敝履了。
還有人說,薑淑桐床上功夫好,有媚術,在床上,即使戰鬥一夜也毫無疲憊,能把男人收拾地服服帖帖,顧明城甘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沒有旱死的地,隻有累死的牛,估計要等顧明城累了的那一天才幡然悔悟。
現在顧明城一個人已經滿足不了薑淑桐,所以,她又出去找了四個帥哥!
四個呀,嘖嘖——
這些風言風語傳到薑淑桐的耳邊,她不過莞爾。
顧明城也聽到了,這些言辭,多是枕邊情事,被勾欄裏的人津津樂道,去他媽的,他至今都沒有沾到薑淑桐的身。
如果一直沒有沾到也就罷了,可是偏偏,他曾經沾到過,而且是夜夜笙歌,可是現在,這種感覺突然離他遠去了,他如同一個吸毒的人,突然停止了毒品的供應。
於是,世間所有的、哪怕是最好的藥物,都治愈不了他的症狀了!
他人間中毒,中了薑淑桐的毒!
他忽然心中特別不服氣。
在商場遊刃有餘,叱吒風雲多年的他,竟然栽在一個女人的手裏?
出了咖啡館的門,他旋即挑頭,返回了薑淑桐的家。
走到單元門前,正好看到薑曆年。
薑曆年看到顧明城,也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他猜測,可能是薑淑桐和顧明城鬧別扭了,顧總親自上門,就已經給了薑淑桐天大的麵子。
“顧總來了?”薑曆年口氣低了八度,他向來指揮人的口氣習慣了的。
顧明城“嗯”地點了一下頭。
薑曆年開了家裏的門,說,“哎喲,我的包放在老徐家裏了,我去拿回來!”
薑曆年自從把工廠交給薑淑桐,早就退居二線,每天打打牌,喝喝茶,大部分時間都不在家,不過現在出去,的確是他找的借口,畢竟女婿來了麼!
等薑曆年出去了,顧明城進了薑淑桐的房間,她正坐在梳妝台前,在梳頭。
薑淑桐看到鏡子裏出現了那個人的影子,有些驚訝,不過,她沒說什麼,繼續梳頭。
薑淑桐是一個很愛美的女子,自己的房間裏必須有梳妝台的,和陸之謙在一起的時候,她的房間裏也有。
顧明城就看著鏡子中的她,顧盼生輝的眸子中有些許怒容。
“你還真是得理不饒人!”顧明城坐在了薑淑桐的床上,一條腿搭在另外一條腿上。
薑淑桐沒說什麼,越是在乎的人,她越是被容易氣到,而且氣性要很長時間都去不掉。
因為在乎,所以,會把他的一點一滴的語言行為都放在心上。
她的表情沒變,在拿眉筆劃著眉毛,塗唇膏,動作悠然而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