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瞿的目光,一直低垂著,不敢抬頭看對麵的顧明城和薑淑桐。
顧明城因為薑淑桐的這句“我們家明城”而心花怒放。
這是他第一次聽到,他並不知道,這話,薑淑桐已經對著白眉說過一次。
“喲,你哪裏隻給你們家明城摸啊?”白眉巧妙地曲解了薑淑桐話的含義,搓麻將的聲音,挺悅耳的。
顧明城雙手擺弄著麻將,忍不住笑了一下。
薑淑桐看到小瞿的臉越來越紅,笑著說了一句,“你說哪兒啊,全身上下都是他的了,對不對,哦,明城?”
接著,她仰起頭來,要求顧明城答複,雙手拉著顧明城的胳膊。
顧明城眼睛眯著,打量薑淑桐,“皮癢了,又欠收拾!”
薑淑桐拉扯著他的胳膊,“嗯嗯”了兩聲,上揚的三聲,表示否定的意思,很不開心的樣子。
那種撒嬌的甜膩的樣子,讓旁人看了,都嫉妒到要死。
尤其是小瞿。
“在哪兒收拾啊?收拾到什麼程度?”白眉挺喜歡開這種玩笑的。
她現在不是以前,以前沒男人,現在整日有男人滋潤,有了什麼情緒,自然去找她的男人去了。
顧明城雙手碼牌,他的手五指修長,關節分明,他微眯了眼睛歪頭朝著薑淑桐看了一眼,“收拾到什麼程度?嗯?”
眉裏眼裏全是化不開的男人的情緒。
雄性的,力量的!
薑淑桐拉著他的胳膊,低了低頭。
“你們倆的恩愛,也秀夠了,過分了啊!我都看不下去了。”徐茂慎低著頭,邊說了一句。
好歹他曾經對薑淑桐有過不同的非分之想,好歹薑淑桐在落魄的時候,和他有過夫妻的名分,所以,他心裏雖然不好受,但是畢竟和白眉結婚了,這種難受隻是一閃而過,並沒有影響到他什麼。
小瞿的心情卻是低落到要死。
麻將打完,收拾好以後,薑淑桐氣惱地往樓上走去,不理顧明城,“不是要收拾人家嘛!”
顧明城要拉她的衣袖,她走得太快,他的指尖隻在她冰涼的胳膊上一劃,她就翩然而去,已經上樓了,去了顧明城的臥室。
她現在她日常出入的,也是顧明城的臥室。
顧明城上樓了,在敲門。
“開門!”他說。
薑淑桐氣惱地給他開了門。
應該說她是為了顧明城在白眉麵前的話氣惱,是那種甜蜜的氣惱,顧明城在人前一點麵子都不給她。
“這種程度,你肯定是不滿意的!”顧明城看著薑淑桐的眼睛。
“恨死你。”薑淑桐心裏如同有一團火焰,點著了她,
“怎麼恨?”顧明城湊近她,在她的耳邊說到,也加大了身下的力度。
“就是恨!恨你快讓我死了!”薑淑桐攀住了他的肩膀。
她恨他。
他也恨她。
早知道,現在她每日撩撥到他不能忍受,隨時都有可能噴薄而出,當初就不該招惹他。
這樣的女人,給誰都是禍害。
徐茂慎開車把小瞿帶到了市裏。
在市裏等出租車的時候,小瞿的目光垂著,一直在掉眼淚。
她是很喜歡很喜歡顧總,她也想過,她和顧總其實是不般配的。
曾經她也妒火中燒,想出給薑淑桐買情趣內衣這樣的伎倆,這事兒後來就沒有下文了,她也不知道她自己扮演了什麼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