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瞿愣愣地走向薑淑桐。

薑淑桐看到小瞿目光呆滯地看著自己,不明就裏地從地上站起來。

“啪”地一耳光,小瞿的手掌就扇到了薑淑桐的臉上。

薑淑桐手捂著臉,她的臉上火辣辣的。

“你知不知道,上次Adam哮喘,我給你和顧總都打了電話了,他的哮喘藥沒有了,讓我朝你借點兒,當時你們倆在哪?究竟在哪?來了醫院以後,Adam不讓我告訴你真相,他怕你擔心!”最後一句話,小瞿叫囂著,仿佛薑淑桐正是那個儈子手,現在她的手裏還舉著刀。

薑淑桐愣了,那天,小瞿給她和顧明城都打了電話,竟然是因為這個麼?

她和顧明城在幹什麼?

他們在床上翻雲覆雨,顛鸞倒鳳,享受男女之間的至歡。

薑淑桐覺得自己簡直是一個罪人啊!

在最好的朋友病危的時刻,她在和顧明城幹那個。

簡直是恬不知恥!

恬不知恥!

薑淑桐覺得這一耳光,她挨得很值得!

Ken來了,薑淑桐已經無心管Ken了,她坐在椅子上,埋頭在哭。

聽到Ken在Adam的病房裏哭得撕心裂肺,薑淑桐早就預料到了。

畢竟,Adam陪了他三年,是Ken生命中的領路人和指南針。

Ken一直在說著,“Daddy,你快醒醒啊,你快醒醒啊——”

那種哭聲,真是如喪考妣。

的確,Daddy在Ken啟蒙的年紀,給了他父親的愛。

小瞿看了看薑淑桐,又看了一眼旁邊的景瑞,景瑞正在安撫薑淑桐。

她心裏冷哼一聲,果然是蕩婦,一邊和顧明城上床,一邊和這個男人——

不過看起來,薑淑桐對這個男人的行為有點兒抵抗,因為她的肩膀縮著,要遠離那個人,這是抗拒某人的表現。

小瞿冷笑了一聲!

是薑淑桐讓Adam變成了這樣。

以前的時候,薑淑桐就騎在小瞿的頭上,現在,她要新仇舊恨一起算。

小瞿又去病房裏看了一眼Adam,然後,徑自離開,頭也不回。

去了顧明城的公司。

因為這個時間,顧明城一般都在公司的。

她在顧明城家裏待了四年,這種時間觀念還有。

此時的顧明城,剛剛開完了會,回了辦公室,因為剛才有一個薑淑桐的未接電話,他剛要給她回過去,門都沒響,如同一陣風地就進來一個人——小瞿。

她張口就說,“顧總,有一個男人,我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今天下午,他在薑淑桐的工廠裏,強奸了薑淑桐,Adam去公司裏找薑淑桐的時候,她的工廠發生了火災,Adam奮力搶救,煙熏讓他哮喘複發,Adam現在已經成了植物人了!”

顧明城緊緊地皺了眉頭,“你說什麼?”

他厲目瞪起來,攫住小瞿。

小瞿頓時感覺到了周身的寒冷,不過隨即,她想,她怕什麼?

現在她是受害人,作惡的人是薑淑桐,她不把薑淑桐踩到腳底下,不解恨!

她也知道顧明城能夠識破她的謊言,可她就是故意在顧明城麵前惡心薑淑桐。

“再說一遍!”顧明城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地地轉到了小瞿的麵前,他一聽就知道小瞿血口噴人。

邏輯根本不對。

沒有哪個男人敢在人聲鼎沸的工廠裏強奸人的。

這是找死!

“你的女人,薑淑桐被人強奸了!”小瞿仰起頭來,大聲說道,仿佛要讓整個樓層的人都聽見。

“啪”地一聲,顧明城的耳光就扇在了小瞿的臉上。

顧明城力道太大,小瞿一個站立不穩,摔倒在地。

她還在繼續叫囂著,“薑淑桐是一個壞女人,蕩婦,勾引男人,她和那個男人不清不白,和你上床——”

小瞿側躺在地上,惡毒的眼神看著顧明城。

顧明城狠狠地皺著眉頭,他一腳就踢在了小瞿的肚子上。

她這是在挑戰男人的極限。

小瞿感覺到了腹中一陣劇痛,“啊”了一聲。

顧明城以為她隻是疼。

男人不打女人的,除了幾年前動手給了薑淑桐一巴掌以外,從沒打過女人。

這個女人,太可氣。

就聽到門口,傳來薑淑桐“啊”地一聲慘叫。

薑淑桐看到小瞿怒氣衝衝地從醫院走了,猜到她是來找顧明城的,也跟來。

剛到門口,就看到了顧明城踢小瞿的這一幕。

“顧明城,你這輩子,除了打女人,沒有別的本事了是嗎?”薑淑桐口不擇言,喊了一句!

薑淑桐知道,小瞿的肚子裏懷著Adam的孩子,可顧明城不知道。

Adam已經成了植物人,如果他的孩子再有什麼閃失,那薑淑桐這一輩子都無法彌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