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城重重地把薑淑桐的小蠻腰使勁兒地攬了一下,雲淡風輕地笑,“這樣?我準備一周以後和她舉行婚禮,你呢?”
這一句話就把景瑞悶死了,想過千萬種顧明城的回答,唯獨沒想到這句。
薑淑桐也側過臉看著顧明城,根本不可能。
這麼久了都沒說過結婚兩個字,被景瑞一激將,就說了?
這不符合顧明城的作風!
“好,真娶嗎?那我等著!我就看看你玩了這個女人這麼多年以後,到底會不會娶她?”景瑞本來揚起手來,要指著顧明城說話的,可麵對的始終是海城顧明城。
他沒有這份膽量。
景瑞走了。
顧明城拉著薑淑桐的手就走了,不過他剛才的話,舞會上的人都聽到了。
都在好奇。
“你剛才說著玩的?”上車之後,薑淑桐問到。
“我什麼時候如此兒戲?”顧明城回了一句,顧明城的手鬆開了襯衫上的一顆扣子,開車的樣子很漫不經心,說話也是漫不經心。
那態度分明是:這麼明確又簡單的問題,還需要問這麼多遍?
薑淑桐的心跳得忐忑不安,最終決定,什麼都不問了。
結婚的事情,她想過千遍萬遍,可真正來臨了,她懼怕了。
而且,她覺得心裏特別不踏實,好像有什麼陰謀。
到家以後,Ken已經睡著了,顧明城坐到了沙發上。
薑淑桐剛要上樓,就被顧明城拉住手,跌坐在他的腿上,她的背靠著沙發扶手。
看顧明城的眼光充滿了疑慮、迷惑、敬仰和愛。
眼波流轉。
顧明城撫摸著她的頭發說了一句,“今天晚上還不做?都多久了?”
說起這個話題,薑淑桐就想起Adam哮喘犯了的時候,他和她在床上的事情。
Adam墓碑的照片在薑淑桐的眼前晃。
每當這時候,薑淑桐就心慌意亂,覺得自己是最該殺的劊子手。
“不做!”她慌亂地說了一句。
顧明城的呼吸已然開始粗重,那種男人磁性的、有節律喘氣的聲音,薑淑桐一直認為是很性感的。
“不做。我可是會強的!”顧明城盯著薑淑桐的眼睛說,好像在逼她就犯。
“你強過也不是一回兩回了!”薑淑桐的目光瞥向門外,不去看他,“不過你這次要是逼我,我就死給你看!”
這次絕不是矯情的拒絕,而是她覺得自己的心理有問題了,想到性這個問題就是犯罪。
Adam剛剛去世幾天,她就在這裏聲色犬馬。
她做不到,或許顧明城對Adam的感情不及自己,所以,薑淑桐理解他。
薑淑桐困了,要上樓去陪孩子睡覺,站起來的時候,顧明城拍了她豐滿的臀。
對這件事情,他沒有強求。
薑淑桐上樓的時候,從樓梯上回頭看顧明城,他在端著茶杯,輕輕轉著杯子,好像在想著什麼問題。
薑淑桐並沒有因為他提到的結婚的問題而高興,反而更忐忑了。
第二天,顧明城帶薑淑桐去買婚紗,讓她選了婚禮的地點,在一個花園裏,顧明城自己買了一身黑色的禮服。
看起來根本不像是結婚的樣子。
而且,他們都沒有登記,舉行哪門子的婚禮啊?
可他要演,薑淑桐就配合他。
薑淑桐以為是要在小範圍內舉行的,可沒想到,顧明城廣發邀請函,幾乎所有的海城名流都到了,甚至還邀請了記者。
薑淑桐的心越來越忐忑。
可是她不敢問,因為她覺得這裏麵應該有驚天的秘密。
白眉收到請柬的時候,笑著說了一句,“行啊,淑桐,不聲不響的要結婚了。你的婚禮,姐姐一定去,可惜姐不能給你當伴娘了。”
這話白眉是在微信裏說的,薑淑桐低頭苦笑。
她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這幾天,她和顧明城都很安靜,婚禮的事情,顧明城已經派別人去張羅,薑淑桐根本不用操心什麼。
好像這本來就是別人的事情,她隻是去走個過場而已。
顧明城看出來薑淑桐這幾天的不開心了。
那天薑淑桐出了房門,正好看到他。
他一把把薑淑桐擁入懷中。
薑淑桐的眼淚就落了他滿襟。
她很想對他說,這如果是真的多好?
上次和陸之謙的婚禮,雖然夢幻,可薑淑桐不開心。
這次,薑淑桐還不知道又會怎麼樣!
顧明城這幾天一直很忙,薑淑桐要試婚紗什麼的,也很忙。
景瑞還特意約了薑淑桐,問她是不要真的嫁給顧明城?
薑淑桐點了點頭,“這一輩子,除了他,我不會嫁給任何人了!”